當天下午,魏府府門外,突然聚集了數百位朝廷官員,其中也包括三位國公。
其中一人大步向前,從懷里掏出一物,用盡全力大吼著道:“我乃禮部尚書!吾皇駕崩!皇子卻早已被異族所害,但!國不可一日無主,望魏王世子,登基成帝!”
“世子要登基了?”
“世子登基,我等才有好日子過啊……”
一群人竊竊私語,絲毫沒有為原來的大魏之主死了而感到悲哀,甚至還有些高興。
轉頭一想,平民被外族殺死了卻無動于衷,整日流連于美人鄉里面,這樣的人,還能有什么民心?
儒國公那雙老眼原本已經瞇成了一道縫,聽到周圍人說話的內容,心中最后一層間隔都沒了。
“臣,儒國公,懇請魏王世子,登基!”那蒼老年邁的聲音響起,隨后整個人彎腰一鞠道。
咯吱~
一陣響聲傳來,只見一翩翩少年郎出現在大家眼前。
“國公,你這可是折煞我了,您是三國,為何要如此啊?”魏宵面露不解,疑惑的問道。
“臣無能!護君不利!護國無方!先皇駕崩,無儲君在位!”
儒國公的聲音愈來愈大,滿臉慷慨激昂之色,大義凜然道。
“臣今率百官而來,只求世子登臨帝位!再現大魏之威嚴!護我大魏萬里江山!”
“臣,懇求世子為大魏江山之社稷,大魏之百姓,登基稱帝。”
“臣,懇求世子為大魏江山之社稷,大魏之百姓,登基稱帝。”
三位國公同時跪倒在魏府大門前,高舉手中的白色長紙,聲音悲戚,淚流滿面:“此乃百官血書請愿,萬望明主收下!再護我大魏千年盛世!”
“噗通~!”
“噗通~!”
“噗通~!”
這次不用三位國公帶領,一個個朝廷大臣們,不斷下跪,雙頭挨地,匍匐在的腳下。
“懇請世子護我大魏千年盛世!”
“懇請世子護我大魏千年盛世!”
“懇請世子護我大魏千年盛世!”
百官叩首,齊聲吶喊,震耳欲聾,聲音幾乎要掀開了帝都城。
魏府內的仆人和趙秋白等人都滿臉呆滯。
繞是趙秋白是知情之人,府內侍衛皆是百戰精兵,此刻也被這一幕驚的大腦一片空白。
面對百官血書請愿,看著那一個個鮮紅的血印,魏宵微笑道:“這皇位,不是你等與我說了算的,而是這大魏的數百億人民說了算的。”
這話說完,一個身穿殘破衣服,手推糕點鋪的半旬老人,雙膝下跪,口中年邁的聲音響起。
“草民也愿世子護我大魏千年太平!”
不在遲疑,帝都城的百姓們在魏宵說完這句話后,皆是雙膝下跪,跪拜在魏宵身前。
“草民也愿世子護我大魏千年太平!”
“草民也愿世子護我大魏千年太平!”
“草民也愿世子護我大魏千年太平!”
魏宵心中一動,對這一幕感到滿意,他很清楚,這件事只有百姓認同了,那么才坐得穩,而不是百官們同意。
“這血書,我就先收起來了,容我先考慮一下,你們就先回去吧。”
魏宵淡然道,手中拿起了那一卷蓋有血手印的卷軸,擺了擺手對著
儒國公等人淡然說道。
三位國公沉默以對,他們也摸不清這魏宵在想著些什么,揮了揮手,示意大臣們開口。
“這...世子,望三思啊!為大魏百姓,江山社稷,于情于理,您都應該登基啊!”
“是啊,論身份,您是大魏皇室王爺之子,論地位,您現在是大魏之龍,地位比肩三公,您才是最合適的人選啊!”
“還請世子再三思考。”
有幾位大臣開口著急說道。
“我也并不是不同意,只是祖訓有令,我也不得違抗。”
魏宵看著諸位開口的大臣,笑了笑,淡然說道:“而且我父王快回來了,按祖訓,二十以下若要登基必須要一王在場。”
三公聽后心中才松了口氣,還好世子沒變卦,否則不止是今天這一幕白費了,大魏日后的動蕩自己也能想到一二,殊不知,這一幕和日后的結局如何相似。
“那臣等先行退下了,待魏王回歸,臣等再前來恭迎世子登基!”
三公站起來,拱手說道,帶著大臣們快速退下,這皇朝幾日不上朝的事情他們也遇到過,所以說實在的只要魏宵同意,那么事態還能控制。
誰都看出來了,魏宵不是絕對不答應坐帝皇的,只是要延后點時間,等待魏王回來而已。
百官退下,魏宵轉頭向著府內走去,趙秋白跟在旁邊,一言不發。
“想問什么就問吧,我知道你也有很多疑惑。”魏宵突然說道,看著趙秋白,似笑非笑。
“這……臣還的確有些疑惑。”趙秋白詢問道“為何世子不肯即日登基,拖下去,萬一事情有變呢?”
“哈哈,首先,在身份上本世子乃大魏王爺之子,能與我抗衡的無非就那么幾個,其二,我乃大魏之龍,誰敢與我爭奪!”
魏宵輕語,話語卻是強勢得沒邊,連諸位王爺也絲毫不放在眼里,令得趙秋白擔憂無比,正欲出言。
他扭過頭來,目光睥睨望向天空:“最重要是我父王,若是他同意那還好,若是不同意,即使本世子做上了那位置,又有何用!”
“在我眼中,其他人,不過土雞瓦狗,不值一提!”
趙秋白心中微動,魏宵的道心之強,令他無比欣慰,但同時也擔憂起自己的女兒能否入魏宵法眼。
“放心,憐雪我也是喜歡的,更何況我也不是那等薄情寡義之人,會好好待憐雪的。”
魏宵看著趙秋白擔憂的神情,哪還能不知道其在想著什么,無奈的安慰道。
“這……我并不是不放心世子……”趙秋白尷尬笑道,心中所想之事,的確有些難以啟齒。
如果是對別人那還好,但是對著當事人說這話,他覺得自己還沒活夠呢。
搖了搖頭,看著趙秋白這等,也是不由得笑了笑,隨后向著自己房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