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就是，他先對她圖謀不軌。

“什么？”

“別裝了，你朋友圈，歡歡都給我看了，你是把我屏蔽吧？”

陸沉輕笑，倒忘了把小姑娘朋友屏蔽，失誤。

“手機給我看看你還有什么瞞著我的事兒？”

“怎么，女朋友，要查手機？”

“怎么，男朋友，有秘密？”跟陸沉呆一起久了，竟然也學會了他說話的語氣。

“右邊口袋里，自己拿。”他倒沒什么見不得人的秘密。

李默手向他右邊的褲兜伸去，一個剎車，她手就不聽使喚地往前伸去，停在他大腿根部。

“嘎嘎嘎”，感覺天空一群烏鴉飛過。

陸沉覺得車內空氣忽然變得很燥熱，耳根猛地竄上一抹詭異的紅。

車內時間像靜止了一樣，誰也沒敢動一下，直到刺耳的鳴笛聲響起，李默收回了自己的手。

尷尬，此時此刻的李某人心里無數只草泥馬奔騰而過。

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滋味，也莫過如此吧？

真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去。

“咳咳，我，不是故意的。”

是故意的還了得？

“嗯。”嗓子有些發(fā)干，聲音變得有些嘶啞。

性感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按下開關，打開天窗，指望著能灌進來些涼風，快點扇滅他心里這股火。

但海城夜晚的風根本無濟于事，反倒越吹越熱。只好將車開快些，能快些到家。

——

下了車，李默像是受了驚的兔子，狂奔電梯，陸沉跟在后面，可能是腿長的原因，沒走幾步就跟上了她。

“跑什么？我又不吃了你。”他伸手掏出手機，扔在她手里，“女朋友不是要查手機么？”

查個屁！都是手機惹的禍！

“……”

第一次覺得電梯上六樓好漫長。

兩人面面相覷，無言以對。

陸沉看著小姑娘那張紅透了的臉，像只熟透了的紅蘋果。

真想啃一口。

總不能一直這樣沉浸在剛剛那件事，需要有一個人來打破這種尷尬的氣氛。

他是男人，得不要臉些。

他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反正書上是這樣說的。

“大么？”

“？？？”

“叮——”電梯門開了，李默沖了出去，按下指紋，鎖上門，背倚著門，將陸沉關在了門外。

這人腦子里都是什么啊？？？

臭不要臉！

關在門外的陸沉撓了撓頭。

他不就問了小姑娘，他年紀大么？小姑娘怎么那么生氣？

“小姑娘，快讓我進去。”他可勁兒拍了拍門。

可能是力氣用的太大，以至于驚動了對面的鄰居，一名穿著大褲衩的年輕人，打開門，耷拉著眼皮，對他喊，“大晚上不睡覺吵什么吵！”

陸沉不好意思看了他一眼，說，“抱歉，我女朋友和我吵架了。”

“怎么，有女朋友了不起啊？”那人不屑地看了他一眼，“啪”的一聲把門關上。

陸沉在門口等了好久，雖然他完全可以自己開鎖進去，但是怕小姑娘生氣，放棄了這個想法。

“進來吧。”門被打開，陸沉倚在門上都快睡著了，倒在小姑娘肩膀上。

好香。應該是剛洗完澡，頭發(fā)還是濕的。

沒舍得離開，向后踢了一腳把門給關上，彎腰趴在她肩上，輕聲說，“怎么生氣了？”

“……”

說那么不要臉的詞，還問她怎么生氣？

“把我關外面那么久，不生氣了吧。”

“手機隨便你看，手給我。”

他站起來，拿出手機，解鎖，屏保是她。拉著她手，一下下錄入指紋，“這下不生氣了？”

“……”

他以為她生氣是因為不給看手機？難道是……選擇性失憶癥？哪天該帶他去神經科門診掛個號。

沒理他，轉身把剛洗好的衣服掛了起來。

陸沉換了鞋，放進鞋柜里，一揮手，不小心撞掉了小姑娘的包，里面的東西七零八落全灑了出來。

彎下身替她把東西撿起來，拿到某個方盒子的時候，指尖一頓。

小姑娘怎么會有這種東西？

李默正巧掛好衣服，走進來看著某人蹲在門口，手里拿著……楊越給她的安全套。

用著平生最快的速度跑了過去，奪走他手中的東西。

“你怎么……亂翻我東西！”

“不然怎么會發(fā)現，小姑娘你，有這種想法？”

他輕輕挑起她的下巴，彎腰湊近了說，溫熱的濕氣撲在她脖子上，臉上溫度逐漸升高。

“楊越的！”她想解釋。

“哦？楊越的？那怎么會在你這兒？”

陸沉聽到小姑娘說楊越，自己其實心里猜到了個大概，只不過看著小姑娘這般模樣，想逗逗她。

頭發(fā)上的水還沒干，順著手指落在陸沉掌心，伸手扯過她肩膀上的毛巾，替她擦起了頭發(fā)。

可能是剛洗完澡的原因，露在外面的皮膚看起來粉粉的，兩人距離很近，他聞到小姑娘身上淡淡的體香。

這小模樣，真誘人。

“我剛才是想問你，我年紀大么？我今年二十五，你，會不會覺得我比你大太多？”

李默乍舌，他……是問他年紀大不大，這樣看，還是她想歪了？

“我問你，你會不會嫌棄我比你年紀大？”他耐心又問了一遍。

手上動作也不停，細細地替她擦著發(fā)絲。

“……不會。”她想了一會兒，盯著他眼睛，一臉認真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