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便是上官將軍府的總管秦鶴,因為上官俊宇長年在邊關(guān)駐守很少回來,所以上官將軍府里的所有大大小小事務(wù)全部都由他來全權(quán)管理。
他為人正直,恪盡職守,一直都是對上官將軍府忠心耿耿,楊若骨雖然不是這里的主人,卻也對她如主人一般恭敬。
“嗯。”楊若骨點了點頭,她這三年來都是居住于上官將軍府中,早已習(xí)慣了將這里當(dāng)家,所以并沒什么不自在的。
忽然卻是想起什么,回頭問秦總管道:“對了,妍裳呢,請她出來,就說她要的流光寶玉我已經(jīng)找到了。”
“是嗎?”秦總管聽言一片欣喜,上個月聽到上官妍裳無理要求楊若骨去給她找這絕跡人間的流光寶玉時,他還以為難如登天呢,可想不到楊姑娘才不到十天竟然就到手了,這下子,二小姐又該無話可說了。
卻也不問楊若骨是如何得到的,只是告訴她道:“二小姐方才已經(jīng)出去了,估計晚上才能回來!”
“那算了,晚上再給她也行。”楊若骨一臉的無所謂,反正上官妍裳給她定的期限還沒到,也不差這一時,說著,和驚心相繼邁入上官將軍府中。
“聽說沒有,今天上官將軍府的二小姐將京城里的部分有錢人都請到了天盛酒樓,此刻又正在大張旗鼓地拍賣人呢。”
“真無恥,身為名門閨秀居然連這種缺德事也做得出來,我看她是賣人賣上癮了。”
“我還聽說被拍賣的女子是三年前上官將軍在外面帶回來的那位姑娘呢,她前段時間被上官二小姐給騙走了,回來時若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被人賣了,真不知是什么心情!”
“唉!真是可憐,上官二小姐這么大膽子,也不怕上官將軍歸來后找她算賬?”
……
這時,兩名挑著擔(dān)子的農(nóng)夫剛巧路過,他們并排而行低聲私語著,話語雖然小聲,可楊若骨和驚心還有秦總管卻是聽得一清二楚。
他們頓時停下腳步,驚心憤怒地拽緊了拳,咬牙切齒道:“姐姐,上官妍裳居然要將您拍賣?真是太過份了!
她就說嘛,那個女人就是一個沒有血沒有心的毒婦,她若不喜歡你,管你對她再好,都別想將她感化,現(xiàn)在倒好,賣起人來了。
楊若骨作為受害者,雖然不發(fā)一言,但心底卻也早已心生不悅,上官妍裳這丫頭怎么可以如此陰險地待她?真真是讓她太心寒了。
忽然眼眸冷冽,沉默了一會兒,二話不說便快步走出大門策馬揚鞭地往天盛酒樓飛奔而去。
“姐姐。”
“楊姑娘。”
……
驚心和秦總管見狀,在身后急急喚著,只是楊若骨卻恍若充耳未聞的頭都不回一下,漸漸地已經(jīng)消失在了他們的視線當(dāng)中。
天盛酒樓坐落于京城的東南角,是宣國最聞名的酒樓之一。
此刻此刻,因為今日上官妍裳要在后花園里舉辦拍賣會,將酒樓全部包下了,所以吃飯的地方不管是樓上還是樓下都顯得格外冷清。
一名店小二在迎接完所有的賓客進入后花園后,便獨自一人一副無所事事的樣子,在大廳里來回踱步。
很快,楊若骨丟下馬匹走了進來,他回過神后立即上前將她攔下,客氣地道:“對不起姑娘,我們酒樓今日已經(jīng)被上官將軍的妹妹上官妍裳全部包下,她交代過,沒有邀請?zhí)娜瞬豢扇雰?nèi)。”
“是嗎?可是我非進去不可。”楊若骨眼神冰冷,一把將他推開,然后又繼續(xù)直朝后院走去。
店小二見狀頓時可急了,情急之下便沖著樓上大聲喊道:“快來人,攔下她,攔下她。”
上官二小姐的脾氣可不得了,若是讓她知道閑雜人等也進去湊熱鬧,非得像上次懲治一名上菜的那樣懲治他,將他拖回上將軍府免費做半年苦力不可。
馬上,樓上立刻沖下四名骨骼精壯,手持粗棍的大漢,他們一轟而上,很快便將楊若骨給團團圍住。
領(lǐng)頭的一臉兇神惡煞的樣子道:“姑娘,這里今日不歡迎你,若再敢硬闖的話休怪我們不客氣了。
楊若骨腳步終于停了下來,她冷冽的雙眸一一掃視著他們充滿了無盡的殺氣:“看來,你們的眼里就只懼怕上官妍裳一個,可是我告訴你們,我比上官妍裳更惹不起。”
說罷,一道掌風(fēng)劈去,猶如排山倒海卷起一股狂風(fēng)肆意,立刻將他們連同桌子凳子全部震飛到幾米之外。
“啊——”大廳里的東西破碎一地,滿目狼藉。
大漢們早已躺在地上痛得哇哇直叫起來,心里暗嘆真是太可怕了,他們雖然還有命在,但貌似疼痛不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