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切莫生氣。”楊若骨挑了挑眉,右手把玩著胸前的一縷秀發(fā),認真無比道:“你們不是你們宮主本人,怎么知道她沒病?告訴你們,她動不動就發(fā)無名火,動不動就拿人出氣,還發(fā)展到取人性命的地步,早就已經(jīng)病入膏荒,快要無藥可救了。”
“啊?我們宮主目前的狀況被你說得還真準,你你是如何得知的?”南瓜忽然緩和脾氣,好奇地望著她問。
“因為我是神醫(yī)。”楊若骨眼神絲毫不見半點心虛,回道。
南瓜他頓時完全相信了,立即態(tài)度馬上來了個大轉(zhuǎn)彎,“神醫(yī),神醫(yī),那你趕快給我們宮主治治吧,我可不想我們宮主變成一個壞人。她雖然是魔女,可以前還好好的,從來不罵人,從來不放火,從來不取人性命,待我南瓜也是好好的,溫和可親,就像是我娘一樣,可是最近居然變得連我都不認識了,好可怕。”
“好,你別著急,我既然肯來,就一定會幫她把病治好。”楊若骨安慰道。
“簡直一派胡言,你到底是誰。”這時,未等南瓜有反應,鳳之嬌立即震怒起來,渾身上下散發(fā)出一種可怕的殺氣。
這不知從哪冒出來的女人,真是令人討厭!
楊若骨回道:“我姓楊,叫楊若骨,宮主不要太生氣,不管是人還是仙或是魔都不可能一直完好無傷的,得點病也不是什么丟人的事情。”
“本宮主懶得聽你無中生有的費話,南瓜,殺了她,殺了她。”
居然用美人計騙她南瓜的信任,可惡,鳳之驕厲聲大吼。
可是,楊若骨說得那么認真,單純的南瓜早已完全相信,根本就不聽她的話。
“神醫(yī)姑娘你別理會我們宮主,有病的人就是這個樣子,她現(xiàn)在病情又發(fā)作了,可有藥治?”
“你,你……”這句話差點將鳳之驕氣吐血,她以前覺得南瓜笨,可怎么也想不到跟了她那么久還是一點都沒長進呀!
哼,應該看病的人是他吧!
忍不住,風之驕一掌向楊若骨劈去。
楊若骨趕緊飛身閃開,輕而易舉地便閃開了她的攻擊。回頭對南瓜道:“當然有藥治,若治不好她我還敢自稱自己是神醫(yī)嗎?驚心,快將宮主的藥給拖出來。”
“額……姑娘,我們宮主的藥很多啊,還用拖出來。”南瓜有些不安,宮主沒吃過藥,估計可不太喜歡吃啊。
“不多,一次過就好了,并且不用內(nèi)服,也不用外抹,看一眼就能藥到病除。”楊若骨自信無比地說。
“哇,真的嗎?那真是太好了。”南瓜望著楊若骨,忽然就像看著天上的星星月月,滿臉的崇拜之色。
心里暗道,她還真是神醫(yī)呀!
鳳之驕根本就沒把楊若骨的話當事,于是便撇開臉不去看驚心從馬車內(nèi)拖出來的到底是什么。
而這時,卻見南瓜震驚地叫道:“姑娘,你說的藥是個人來的啊?”
“沒錯,就是個人來的,而且還是個大男人。”楊若骨斜視著鳳之驕,意味深長地道。
鳳之驕的目光終于被吸引了過來,當她看著昏迷不醒的南宮凌軒有些不敢置信。
這個男人不就是她辛辛苦苦尋了兩年多,為之癲狂的凌軒嗎?
他,他居然被這姓楊的姑娘給帶來了!
腦海里忽然不禁閃過曾經(jīng)的過往,竟然有點辛酸,“宮主,請留步!”
“你是何人,居然敢擋本宮主的道。”
“宮主勿激動,在下是因為實在看不慣有人見宮主初次來我宣國游玩,居然欺騙宮主,所以想出口提醒。”
“你說什么,究竟是誰敢騙本宮主,這么大膽子。”
“就是您剛?cè)氲哪羌抑閷毜甑睦习澹I的珠子分明是鍍了色的鐵珠,哪是什么珍珠,是假的。”
“該死,居然敢愚弄本宮主,若非曾答應楊瀲以后不許再害人性命垂危真想將他徒手給撕了,來人,立即將他的店鋪給燒了。”
……
“都說漪云宮宮宮主鳳之驕統(tǒng)治整個魔宮,法力無邊,呼風喚雨,無所不能,如此厲害之人自然高貴不比,所以在下覺得這盆牡丹花最配得上宮主的身份。”
“好,凌軒,你總是能討本宮主歡心,說說看,想要什么賞賜本宮主都給你。”
“在下別無所求,只希望宮主能讓在下永遠跟在宮主身邊,每天都能看到宮主。”
“為何?”
“因為,在下對宮主一見鐘情,永生難忘。”
……
“宮主,怎么樣,這是否是治療您心病的藥?”這時,楊若骨朝鳳之驕走近,看她的眼神就像完全將她看透了一樣。
“你怎么知道我本宮主喜歡他?”
轉(zhuǎn)眼間,鳳之驕對楊若骨的厭惡化成了感激,
驚心來到她面前驕傲地道:“我楊姐姐博古通今,天下之事幾乎無所不知無所不曉,你的這等心事怎么能瞞得住她。”
頓時,鳳之驕少女情懷不好意思起來。
“謝謝你。”
“不用了客氣,”楊若骨道:“宮主,既然如今南宮凌軒已經(jīng)回到了你身邊,希望你還是不要再出來擾亂人間太平了,這世間的百姓們他們生活得都不易。”
“嗯,你放心,我知道錯了,以后再犯定遭天譴。”風之驕說罷,連忙叫南瓜拿酒來。
南瓜好奇她究竟要干什么,正見她親昵地拉著楊若骨的手道:“姑娘如此幫我,鳳之驕實在感激不盡,如若姑娘不嫌棄我是魔道中人,與我結(jié)義金蘭可好?”
此言一出,南瓜震驚不已,要知道他的宮主可不是隨隨便便就和別人結(jié)交的。
除了他之外,楊若骨就是第二個了。
驚心也十分欣喜,姐姐能和天下第一魔女結(jié)為金蘭姐妹,那以后就有個天大的靠山了。
“承蒙宮主不嫌棄楊若骨卑微,自然是高興不過。”楊若骨眼眸中閃過一抹精光,也沒有拒絕,不驕不謙地道。
“好,眾漪云宮手下都聽著,我鳳之驕和楊若骨今日開始就是姐妹,她便是就漪云宮的二宮主,所有人對她都要像對待本宮主一樣。”
“是。”然后漪云宮所有的人在南瓜的帶領下,紛紛跪下給楊若骨行禮,恭敬地喚二宮主。
“姐姐,現(xiàn)下我將人給你帶來了,我姐妹二人想討碗喜酒喝,不知可否。”這時,讓眾人平身之后,楊若骨望著鳳之驕又道。
討喜酒?這下鳳之驕是越發(fā)的喜歡楊若骨了,話說她和南宮凌軒在一起相處過兩年,雖已有夫妻之實,卻未行過婚拜大禮,想來南宮凌軒也是因為這樣無名無份的覺得委屈才會離她而去的吧。
所以,現(xiàn)在是時候該給南宮凌軒一個名分了。
“這當然可以了。”于是,她望了眼一旁仍舊未醒的南宮凌軒,毫不猶豫地答應道。
“南瓜,快去城里買婚禮需要用的東西回來,本宮主三日后就成親。”
“是是是。”自從跟隨宮主加入漪云宮之后,再也沒有參加過別人的婚禮,一聽南瓜就十分爽快地答應了。
只是楊若骨和驚心早有準備了,驚心調(diào)笑道:
“鳳姐姐,這不用了,我姐姐萬事都想得周到,成親所用的東西早就在來時就給你們買好了。”
……
當南宮凌軒緩緩恢復意識,睜開眼睛一看,發(fā)現(xiàn)自己此刻正躺在一張雕花大床上,周圍全是一片醒目的紅色,有紅燈籠,紅雙喜,紅蠟燭,全都布滿了整間屋子。
頓時,漆黑的眼眸一陣驚詫,猛地從床上坐起了來,大聲道:“這里是哪里,本王怎么會在這,楊若骨驚心,你們?nèi)四亍!?
“喂,你終于醒來了啊,真是太好了,你再不醒來,我就只能親自幫你脫衣服了。”這時,驚心從他眼前冒了出來,雙眼奸詐地笑道。
聞言,南宮凌軒死死地瞪著她,問:“你要干什么?”
驚心雙手環(huán)胸,實話告訴他道:“你身上的東西這么值錢,所以想拿著去換點盤纏咯。”
“什么?”南宮凌軒感到非常不高興。
驚心安慰他道:“放心,身體發(fā)膚受之父母,所以我是不會割你頭發(fā)的。”
“你這丫頭怎么這么過份?”南宮凌軒咬牙切齒。
“沒辦法,你也知道我非常喜歡研制毒藥,可是有些毒藥材的價格實在太貴了,總不能每次都去向姐姐開口要錢吧,所以只能從你身上下手了。”驚心忽然很興奮地告訴他,“你知道不,昨晚我拿著你的外套在街上逛了一會,有個富人一聽說那衣服是傲王穿過的出手一點都不心疼,居然出高價一萬銀子買下呢。”
“所以,你就……”
“對,我就決定把你的東西全賣了。”驚心雙手伸來,準備出手。
“你拿了我穿什么?”南宮凌軒連忙側(cè)身閃開,氣得真想用眼神殺死她。
聞言,驚心趕忙飛的般將他的喜服拿過來,笑意盈盈卻充滿諷刺道:“穿這個啊,你今天是新郎官,應該穿喜服。”
“穿喜服,本王今天要成婚?和誰成婚。”這下,南宮凌軒更是不解了。
“驚心,你跟南宮凌軒說什么那么多?吉時都快到了。”驚心正想告訴他是他的舊情人,這時,楊若骨語氣略帶嚴肅,邊說著邊走了進來。
話說,她聽說驚心不肯讓人幫南宮凌軒換衣服,覺得很是奇怪,于是好奇之下便走進來了。
這又還未等驚心回答,南宮凌軒便一聲質(zhì)問,
“什么吉時快到,楊若骨,你趕緊告訴本王,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