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楊益和金總的臉色又是一變,卻見安心仍然堅持道:“謝謝你警察先生,我們真的只是吃飯!”
見她如此堅持,警察也不好多說,最后交代兩句便離開了。
那警察一走,金總便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真是晦氣,楊老板??!這頓飯就到此為止吧!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楊益頓時大急,這個金總可是他物色了很久才選中的,就這么走了,他去哪里找這么有錢的金主?當下急急得追了過去。
“哎呀金總??!這飯才吃了一半,怎么就走了?”楊益臉上堆著笑,諂媚道。
“還吃?再吃都要吃到局子里了,老子可丟不起這個人!”說完那個金總再不看楊益一眼,急匆匆的便離開了,好像生怕自己晚走一步就走不了似的。
楊益還想挽留,見那金總去意已決,只惋惜的直跺腳。忽然間,他轉過頭,目光死死的瞪向剛剛松了口氣的安心。
“是你!那警察是其實你叫來的吧!臭丫頭,真是小看你了,手段還真多!看我怎么收拾你?”說著抬手就要向安心的臉上打去,安心一驚,嚇得立刻閉上眼睛。可是預知的疼痛沒有感覺到,卻猛地聽見一個陌生的男聲在頭頂響起。
“是我報的警,我想,我不介意再報一次警的!”蘇墨白一把抓住楊益高高舉起的手,冷冷道。
這男人是這女孩子的親生父親嗎?怎么會有這么對待女兒的父親?
楊益沒有想到居然會有人多管閑事,頓時一陣大怒,可抬起頭,對上蘇墨白那滿是威嚴的眸子,卻是不由自主的氣勢一弱。再看他衣著不凡,氣質尊貴,一看就不像普通人,這心里忍不住又有了些顧忌。
“你是誰?做什么多管閑事?”楊益嘴犟道。
蘇墨白“哼”了一聲,“我是誰,你沒有資格知道,滾!和你說話都嫌臟了我的口!”
好狂妄的男人,楊益又是一陣大怒,正要發作,卻見包間的門被人推開,一個40多數的男人端著酒杯走了出來。楊益一見,頓時一愣,這男人不是別人,正是他的老主顧胡總。
胡總一推開門,目光就直接放在蘇墨白的身上了?!鞍パ教K總,怎么出來這么久了,大伙可都在等著您吶!”
他正說著,慢慢的才注意到和蘇墨白爭鋒相對的楊益,不由得又是一愣。
“咦!楊老板,你怎么會在這里?”他看看楊益,又看看蘇墨白,一時間滿是不解。
楊益是什么人?他常年在生意場上打滾,早練就了一身察言觀色,八面玲瓏的交際手段。見胡總那樣的大老板和蘇墨白說話都透著小心,自然猜到他的身份是不一般的。
當下便換了一副嘴臉,揚起虛偽的笑容客氣道:“哎呀真是巧了,原來胡總也在這里吃飯了,我也是帶女兒來消遣的。”說著又對一旁呆愣著的安心招了招手,“來心兒,和胡總問聲好!”
安心反應過來,稍稍遲疑了一下,最終慢慢走近。
“胡總好!”她細聲細語道,柔軟的仿佛雨夜里的嬌花,再經不起任何的風吹雨打。
這么個漂亮的小姑娘,誰見了都會覺得舒心的。胡總的目光在安心的身上頓了頓,忍不住贊道:“小姑娘長得可真是漂亮啊,楊老板好福氣!”
楊益的臉上頓時綻開了花,心里估摸著胡總的身家,想著倒可以將這位開發成安心的金主。這么個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哪個男人會不喜歡,那個金總走了就走了,就憑安心這相貌,還怕賣不到好價錢。
這么想著,楊益的笑容更加的諂媚,“胡總,改天也賞臉吃個飯吧!以后請你照顧的地方還多著呢!”
胡總倒沒有多想,他是個建筑商,而楊益是做建材生意的,自然以為這是給自己拉攏生意的客氣話。當下敷衍的點點頭,很快便又將注意力放到了蘇墨白的身上。
楊益見胡總的熱情不高,便很識趣的拉著安心告辭,心里卻想著什么時候再單獨約一約這個胡總。
安心被楊益拖拖拽拽的離開,卻不住的回頭看向蘇墨白,她欲言又止,似乎想說些感激的話,但又顧忌著楊益,不敢開口。
蘇墨白卻是忍不住搖頭,這丫頭太單純了,剛才真不該心軟的維護這樣的父親。那男人面相貪婪,眼神不正,只怕不會輕易放過她。攤上這樣的父親,也只能算她命苦了。
回到酒桌,不知道為什么,蘇墨白更加的提不上精神,一想到那個女孩,就惋惜的想嘆息。
好好的一個女孩子,跟著那樣的父親,怕是要毀了。
終于酒席散去,他帶著一身酒氣回到酒店,可是,剛到走廊門口,整個人的腳步卻頓住了。
只見不遠處,自己房間的門口,卷縮著一個小小的身子。
那是一個女孩,她環抱著雙腿,小臉埋在膝蓋上。如墨的長發一直垂到腳裸。
是剛剛看見的那個女孩,只是她怎么又到了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