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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醒來

何露想起了電視劇里殺人滅口的橋段,兇手一般都是趁對方不注意,突然掏出刀子,把人滅口的。想著想著,眼前的慶元突然轉過了身體,何露嚇一跳,叫了一聲,向后退了幾步。

慶元一臉迷惑地看著她,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嚇到了她,剛想問就被何露搶先說道:

“啊哈哈,剛才有只蟲子,一直在我前面飛,我想抓沒抓住,自己人差點摔倒了。”

慶元沒空去想是因為什么,連忙問道:

“他怎么了?醫生說有沒有事?”

何露瞧著他這關心的樣子,心想張揚多半是慶校長的私生子了,怪不得他在學校敢那么囂張。她對慶元說道:

“醫生已經看過他了,檢查完,說是有點輕微的腦震蕩,情況不嚴重,休息一下就好了。”

慶元聽后,心里懸著的石頭終于放下了。

這時,走廊外傳來皮鞋摩擦地板的聲音,在安靜的醫院里顯得格外刺耳。

慶元和何露往外望去,看見一個穿著西裝的中年男子,身后跟著一個身材高挑的年輕女人,著急地往這邊走來。

慶元看見了來人,趕忙迎了上去,笑呵呵地說到:

“局長,您來了啊!”

來人是張橫和他的秘書。張橫看著慶校長,面無表情地說道:

“我不是讓你別來嗎?”

慶元抖了抖臉上的肉,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局長說哪里話兒,您的兒子我當然要來看望一下!”

張橫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一旁的何露聽完他們的對話之后,這才明白過來,頓時一陣汗顏。

張揚這一覺睡得很迷糊,感覺自己好像被人抬起,好像還聽見了救護車的聲音,再之后好像聽見什么人在叫他:

“張揚!張揚!”

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看見了一張熟悉的臉。

“醒了!他醒了!”慶元叫到,他好像比誰都高興。

張橫看見張揚醒了,也露出了笑容,他關心地問道:

“兒子,你現在感覺怎么樣?”

張揚眨了眨眼睛,看了看周圍,自己居然實在病房里,他看見了何露,還看見了校長,看見了張橫還有他的漂亮女秘書。

他不是應該在校醫院陪著那個丫頭治腿嗎,怎么沒看見她人,怎么一下子就到了醫院,他越想,就感覺頭越痛。

“你有沒有事啊?別嚇老爸啊!”張橫看著他皺眉的的樣子,著急地問道。

張揚不再想,轉過頭看著張橫,沒有哭也沒有笑,淡淡地說了句:

“你怎么來了?”

張橫著急道:“這是什么話,老爸來看看你啊,你剛才被送救護車,可擔心死我了!”

“救護車?”張揚喃喃道。

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已經是十點半了。

清河中學的操場上已經站滿了密密麻麻的人群,主席臺上領導也已經就位了,出了最中間的那兩個席位。

十點鐘的太陽照在塑膠跑道上,發出一股燥熱難聞的味道,操場上的學生頭頂上開始冒出了黃豆般大小的汗珠,主席臺上的另外則在陰涼底下,不著急地喝著茶。

“怎么還沒開始啊?到底開不開啊?”學生之中開始有細微的抱怨聲傳來。立馬,老師就盯住了那個學生,維持好隊形的秩序。

張益萌站在女隊的第一位,老管家在她的旁邊打傘,張燕本來想阻止的,但是轉念一想,不能曬壞了學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況且,有些老師也撐著傘,也不好說什么。

張益萌頭上冒出了細細的汗珠,雖然在傘底下,但還是太熱。她氣憤地跟管家說:

“手機拿來!”

管家慢吞吞地掏出手機,益萌一把搶過,解鎖,撥通了號碼。

張揚把眼睛閉上,不再看他的父親,嘴唇微啟:

“你出去!”

張橫愣了愣,還想說什么,這時,口袋子里的電話想起。

“喂?”張橫接通了電話。

“你到底是來不來了?我在操場上站兩小時了,再不來你女兒要熱死了!”電話里傳來張益萌的憤怒地抱怨聲。

“好的好的,爸爸馬上過來,你先去陰涼的地方休息一下,我馬上找老師給你給你安排一下!”張橫邊說邊起身。

“哼!”益萌把電話掛斷。

張橫回過頭看了看閉著眼睛的張揚,略帶愧疚地說道:

“爸爸待會兒再來看你,你好好休息。”說完,就往外走去。

慶元吩咐何露待在這兒,好好陪著張揚,自己跟著張橫出了病房。

張橫看著跟著過來的慶元,邊走邊對慶元說道:

“我女兒現在怎么在操場上曬太陽?”

“啊?”慶元有點懵,趕忙說道:“我現在打電話安排一下!”

張橫沒說話,算是默許了,他想了想又對身后半步的秘書說道:

“你現在去吧小楊的住院費給交了!”

“誒,等等,這住院費怎么說都得我們學校來承擔!”秘書剛要去,就被慶元給阻止了。

秘書看著張橫,張橫也輕輕地點了點頭。他們一行三人往樓梯口走去。

易曉紅做在主席臺上,他也著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剛才給校長打了電話,校長說讓我們等著,又讓我們給局長的女兒找個陰涼的地方,他只好硬著頭皮來到了一年級二班前的草坪上。

他跟張燕笑呵呵地打了聲招呼,順便關心了幾句,然后清了清嗓子,裝做盡可能嚴肅的樣子,大聲道:

“張益萌同學是哪位?”

站在他跟前的張益萌看著他走過來,被他陰柔的聲音給嚇了一跳,聽見是在叫自己,然后學著他的聲音大聲回應道:

“是我!”

周圍同學開始憋笑,張燕仿佛沒聽見似的站在一旁。易曉紅臉開始脹紅,看著眼前洋洋得意的張益萌卻又發作不起來,只好狠狠地瞪了她一下,不敢再多說話:

“你跟我來!”說完背身走開。

張益萌仿佛是勝利了一般,高興地應了一聲,帶著管家跟了上去。

走后,后面的同學開始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張燕使勁地咳了咳,示意他們安靜,她看著遠去的張益萌和易曉紅,皺了皺眉頭。

易曉紅帶著張益萌來到了操場后方的后勤處的一件辦公室里頭,對張益萌說道:

“你就先在這兒休息吧!”說完轉身就走了。

張益萌對他吐了吐舌頭,大方地走進房間休息了。

陽光越來越烈,操場上的學生已經口干舌燥了,老師盡力安撫學生情緒,其實他們自己心里都沒底。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終于在十一點鐘左右,主席臺上的領導收到消息,校長和局長已經到了。全體領導起立,打了打哈欠,臉上開始堆滿笑容,迎接校長和局長的到來。一頓客套之后,校長和局長坐在了最中間的那兩個位置上,其他人才陸續就坐。

慶元沒有說遲到的原因,直接宣布:“開學典禮正式開始!”

主持人上臺開始主持,首先是局長的講話,然后是校長致辭,后來是副校長對新生的祝福和歡迎,再后來又是各種講話。

講臺上的領導在慢悠悠地講話,臺下卻是一片的怨聲載道。

一段時間過后,終于接近尾聲,主持人宣布進入新生致辭環節。

只見一個俊逸清秀的男生走上臺來,在話筒前站定。

這時,操場上人群開始活躍,女生興奮的議論聲和男生嫉妒的唏噓聲此起彼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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