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好養傷。”香昊目光深邃地看了她一眼,轉身走了。
回到房中,香依馨還沒回過神來,剛剛那是二姐么,一點都不像從前的她那般溫和善良,莫非是被逼的么。
接下來的幾天,香依圣安分了不少。
從屋里拿了件披風出去,利落的爬上了屋頂,她倒要看看這個所謂的爹要困她多久,不過,香依圣望著遠處一座接一座的宅子發起了呆,眼里出現了少有的迷茫。她在這里以后的人生到底要怎么過下去呢,回去她是一點也不指望了。命運一定要牢牢掌握在自己手里。
“小姐,夕兒給您送東西來了。”夕兒敲了敲門,剛推門進來一支細小的飛刀就擦臉而過射到她旁邊的門上,嚇得她東西掉了一地。
香依圣起身將飛刀拔了出來拿到眼前仔細地看著,夠鋒利!只可惜數目太少了,有什么辦法可以讓她快速致富呢。
“夕兒,這香府誰管賬?”
“舒夫人和瑗夫人共同管。小姐你問這個干嘛?”夕兒問道。
干嘛?當然是去偷錢了。
當她把這個想法告訴夕兒并讓夕兒幫助她的時候,夕兒是一萬個不愿意。最后只得威逼利誘才勉強答應。
“小姐,你當心。”夕兒在下面看著香依圣,滿臉擔心。
香依圣快速地翻了過去,這可是她強項。到外面轉了幾圈才來到賬房。這么晚了應該沒有人了。拿出一根銀針對著鎖搗鼓了幾下就開了,這種技術活也就只有她能干了。不過這個地方這么大,錢在哪呢。無意間摸到了一個上鎖的抽屜,嘴角露出一絲笑容。
“嗯,我剛才明明鎖了啊。”一個人影在外面疑惑,隨即聽到里面有異動,慢慢推開了門,準備點燈,卻被香依圣一凳子砸暈在地上,好在銀票已經到手了。
“小姐,你終于回來了。”夕兒激動地起身迎接,可急死她了。
香依圣從懷里掏出幾張銀票給夕兒,“這有多少錢?”
夕兒仔細地看了看,差點叫出聲,“小姐,這有整整五百兩啊。”
才五百兩!早知道多拿點了。香依圣從梳妝臺里拿出幾張紙,“夕兒,天一亮你就出門到木匠鋪和鐵匠鋪要他們把這兩樣東西給我做出來。對了,先把這些換成銀子。”
“小姐,這...”
“夕兒。”香依圣目光迅速冷了下來,怎么這么膽小呢。她要是能出去早出去了。還會麻煩她!
“小姐,用不了這么多,一張就夠了。”夕兒拿出一張銀票塞進袖子里,這要是被發現了非得打死不可。
“嗯,除了這兩樣東西以外,其余的你看著辦吧。”香依圣走向床,她得好好補個覺。
夕兒退了下去,把門輕輕地關上了。
不知睡了多久,香依圣揉了揉眼睛準備起床,太陽都這么大了。
夕兒端著盤子推門走了進來。“小姐,您醒了。”
“辦好了嗎?”
夕兒點了點頭,拿起衣服準備伺候香依圣穿上。
“不用了,你去打點清水來。”
等到夕兒出去后,香依圣才起身穿衣。穿衣這種小事她還真不喜歡被人伺候。穿好衣服站在銅鏡面前仔細地打量著自己。一身灰色的抹胸裙,長發隨意散開。若是沒有臉上這條疤估計就沒有香依歌什么事了吧。
整個下午香依圣都在房里發著呆,想了這么久,她還是得找到那傳說中的空夕草。戴著面紗可不舒服。
“夕兒,夕兒。”打開門到處不見夕兒的身影,她心中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轉身走到門口去問其中一個家丁,“夕兒去哪了。”
那個家丁依舊目視著前方,并不打算回答自己的問題。
香依圣抽出匕首刀起刀落,家丁的血濺到她臉上和衣服上到處都是,她最討厭這種被無視的感覺。轉眼看著另一個家丁,“我話不說第二遍。”
“二小姐饒命。”家丁嚇得趕緊跪了下來,“她,她被瑗夫人帶走了。”
等香依圣到的時候,夕兒已經被打的快丟掉半條命了。將手中的匕首甩了出去。匕首直接插進了一個家丁的脖子。
“柳瑗,我的人你也敢動。”香依圣看著面前這個一身華服的中年婦女,跟舒絨比,簡直差遠了。自古丑人多作怪。
柳瑗看著她滿身滿臉的血不由得后退了幾步,這個瘋子又把府里哪個下人給殺了。“二小姐,府內遭了賊,丟了五百兩,而那個賊就是你院子里的人,又或者還有同伙。”
香依圣輕蔑一笑,“證據呢。”
柳瑗旁邊的丫鬟站出來說道,“今早姚媽媽看見夕兒鬼鬼祟祟從后門進來了,肯定是將銀票偷偷運出去了。”
“噢?”香依圣看向站在一旁的中年婦女,目光平淡卻透著一股嚴寒。
姚媽媽被這目光看的一抖,連忙跪了下來,“奴才今早確實看到夕兒偷偷從后門進來了。”聽說二小姐精神不正常,之前做的那些事她還是有所耳聞的,她的兩個兒子還尚未娶親,她只想平安度過這些日子好拿了月俸回去給兒子娶親。
香依圣笑了出來,“我還以為什么事呢,沒有證據就亂咬人。要是瑗夫人你偷偷出去被我看見了,我還會認為你是出去偷男人了呢。”
“住口,這種話你也說得出來。”柳瑗惱羞成怒地瞪著她。
香依圣走過去把夕兒抱了起來,冷冷地瞥了她一眼,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這種人真沒必要浪費自己的口水。
“怎么樣啦。”香依圣坐在椅子上,右手叩著桌面。
“皮外傷,傷勢有點重,開幾服藥喝著,再開幾服藥外敷,過段時間就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