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
抬眼一看,一個中年婦女帶著幾個丫頭進(jìn)來了,臉色么,倒不愉快。不過看著打扮,應(yīng)該是個管事的。
見她打量著自己,羅媽媽傲慢地說道,“二小姐可能沒見過我,我是夫人房里的,今天來
找二小姐是因為小姐你房里的丫鬟蘭岑今天早上被發(fā)現(xiàn)死在井里了,二小姐不解釋解釋?”
夫人?香依雅她媽?
香依圣起身微笑著看著羅媽媽,“是么,蘭岑不小心做錯了事我說了她幾句,然后她就跑了出去再也沒回來過,我還以為她死在外邊了呢,沒想到還真是啊。怎么,這事還怪我不成?”喝了幾天尸體泡的水,可別有風(fēng)味。
“二小姐的眼睛好漂亮啊。”
“是啊。”
后面的丫鬟小聲議論著。羅媽媽回頭瞪了她們一眼。
“二小姐,蘭岑畢竟是你的丫鬟。”
“怎么,你以為是我殺的她么,就算葬吧也沒錢葬她啊,噢對了,還請你再幫我挑個丫鬟來,慢走,不送。”香依圣起身走進(jìn)了屋子,把門關(guān)上了。氣死你這個老太婆。敢在她面前耀武揚(yáng)威。
羅媽媽鐵青著臉瞧了門一會,轉(zhuǎn)身走了。
過了幾天倒真有一個丫鬟模樣的女子過來了,她還以為那個老太婆把她的話當(dāng)放屁呢。
“你叫什么?”
“奴婢夕兒。”夕兒抬頭看著香依圣滿臉笑容。
這么開心?
接下來的幾天,香依圣的確輕松了不少。看不出來也就十四五歲的樣子,居然這么能干。
“夕兒,那誰我爹叫什么,總共有幾個夫人幾個兒女。”好歹來了些日子了,對于這些,她還真是一概不知。
夕兒倒了一杯茶給香依圣,抬頭說道,“老爺名叫香昊,以前有四位夫人,也就是大夫人,二夫人,三夫人,四夫人,大夫人前些年發(fā)生了意外去世了,二夫人也就是您的母親在大夫人逝世的第二年因病去世了。現(xiàn)在府里掌事的是三夫人,老爺膝下無子,只有五個女兒,也就是您,大小姐香依歌,三小姐香依雅,四小姐香依馨,五小姐香依潔。三小姐和五小姐的母親是舒夫人,四小姐的母親是瑗夫人。”
這名字怎么跟批發(fā)的似得,老土死了。香依圣滿臉嫌棄。
“你見過我母親么。”
“見過幾次,小姐跟夫人一樣很漂亮,尤其是那雙眼睛。”
原來是有基因的啊,她還以為是得了什么病呢。
“那個爹是個官么,”她必須得掌握當(dāng)下情況,才能反敗為勝,在這里好好活下去。
“老爺是當(dāng)今的丞相,不過有兩個丞相,一個左相,一個右相,左相是宣家,老爺?shù)拿妹眉薜搅诵宜韵嗵幍倪€是挺好的。”
丞相啊,應(yīng)該挺有錢的,可是為什么她吃的穿的用的都少的可憐。香依圣目光都冷了下來,果然什么東西還是得靠自己奪回來。
“小姐,夕兒會永遠(yuǎn)陪在你身邊的。”
香依圣抬眼看著夕兒,“為什么?”這句話曾經(jīng)有一個人也說過。
“因為小姐是全天下最善良的小姐啊。以前小姐還幫助過我呢。”
善良?所以說,人善被人欺啊。
“夕兒,我已經(jīng)不是你記憶里的那個小姐了,太過善良只會被人欺負(fù),要想不被人欺負(fù),自己就要變得強(qiáng)大。”
夕兒愣愣地看著她。
香依圣揚(yáng)了揚(yáng)手,示意她出去。
此時府里正張羅著幾日后大小姐的生辰。
“小心點,別弄壞了。”羅媽媽四處叫道。
“依歌好不容易辦一回生辰,要仔細(xì)點。”舒絨叫道,這次宴會不僅為大小姐物色夫婿,她的兩個女兒也得打算打算。
“是夫人。”
舒絨走了幾步又回過頭來說道,“羅媽媽,聽說二小姐失憶了,行為也變得不正常了,這幾日看緊點,別到時候鬧出什么笑話丟了顏面。”
“是。”
夕兒奇怪地看著香依圣,連續(xù)幾天都在搗鼓著一堆木頭,這是在干嘛呢。“小姐,你在做什么?”
香依圣沒有回她的話,專心致志地削著木頭,以前看著那種木匠制弓弩也挺容易的啊,怎么到她這就不行了。她的耐心都要耗光了。削著削著一不留神就削到手了,拿著手中的木頭扔了出去。
“啊,小姐,你的手。”夕兒叫了出來,立馬拿出手絹幫香依圣止血。
“滾開。”香依圣冷冷地叫道。
夕兒愣在原地不敢做聲,自從她來到二小姐這后,二小姐似乎真的變了。以前的二小姐就算受盡欺負(fù)也還是會很和善,也愛笑,可是現(xiàn)在的二小姐不但不愛笑,而且冷冷的。
“喲,二小姐這是怎么了。”羅媽媽悠閑地走了進(jìn)來,還帶來幾個家丁。
“你有事?”香依圣坐了下來,恢復(fù)了平靜。
羅媽媽皮笑肉不笑地看著她,“過幾日就是大小姐的生辰,夫人聽說二小姐失憶了,瘋瘋癲癲的,怕二小姐出事,所以特意找了幾個家丁來保護(hù)你。”
保護(hù)用得了這么多人,說到底還是怕她毀了香依歌的生辰。
“既然說到這了,有一件事吧我還是得跟你說說,我好歹也是個小姐,吃的是粗茶淡飯,衣服也就這么兩套,什么時候丞相府窮到這種境地了。”
羅媽媽走了幾步,慢慢說道,“二小姐,你也知道府里向來開銷大,再加上大小姐的生辰到了.....”
話還沒說完香依圣直接一巴掌掃了過去,直接把她打的歪了半張臉。“給你臉了是吧。”
“你敢打我?”羅媽媽大聲地尖叫道,還從來沒有人敢這么對她。
走上前提起她的領(lǐng)子,不耐煩的說道,“告訴你那個主子,我必須什么都有,不然,你看我怎么毀了這里。”
羅媽媽掙扎開后退了幾步,“反了反了,我一定叫夫人重重懲罰你。”
香依圣喝了口水,平息了怒火,態(tài)度這么好居然還敢蹬鼻子上臉,老虎不發(fā)威當(dāng)她是病貓么。
旁邊的夕兒嚇了半天,府里面還沒有誰敢打羅媽媽,小姐這回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