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靈器她自然也會去做一件給趙沅，就算不趁手，也可以別的耐用。只是現在做一定是來不及趕上生辰。

葉流光只得放棄，唉，師父我這就幫不了你了。

……

不過葉流光說的有道理，也許真要給什么一些有紀念價值的東西。

“都怪大師兄，提什么紀念的東西。這年頭，哪里生產這些文創產品！”

她又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也不知道什么東西有紀念意義，這里的風俗言武也不知道。

再加上，趙沅也不會這樣在意這些物質性的禮物，吃一頓飯就不行嗎！

想著，居然一夜未睡。

次日一早，頂了一雙淺色熊貓眼，言武到了武堂子。

瞧她的臉，居然憔悴成這樣，葉流光問道，“你這是昨晚又去偷雞摸狗了？”

“還不都怪你！”

言武尋了根柱子，靠著坐了下來，昏昏欲睡，“一會兒還有劍課……我怕我會睡過去吧。”

林虛與問道，“大師兄是同你說了什么，也不見你什么時候這么消沉。”

“他！”言武有氣無力地指了葉流光，“就怪說什么送禮，這一晚我也想不到送什么給師父。”

唐為一湊過來問道，“你以前怎么送，如今還怎么送不就得了。”

“對啊，做一桌子飯。”言武化開云杉劍，劍尖朝地，撐在下巴，眼睛快要閉上了，“三師兄，你今年還打算送副畫嗎？”

“嗯。已經作好了。”

言武嘆了一口氣，“要不，三師兄我和你的禮物交換一下？”

“師父又不是傻子。”

言武甩劍，發著小脾氣，“那這怎么搞嘛！”

慢步而來的趙沅，聽到他們談話，見到言武一副難為的表情，“武兒，一桌菜便可。”

言武瞪了一眼葉流光——看到沒，師父說可以！

……

于是到四月十七這一天，洛陳山有了不一樣的節奏。

就像前兩月過年一樣，言武從早上就忙和個不停。從去外峰挑菜，再到洗菜，言武果真是一手包辦。

葉流光連打下手的機會都不給。

“出去出去，誰再進來廚房，我放踞天！”言武砰地一聲關上廚房門，門外那只小白貓瞬間變成了巨獅形態，嚴守著言武交給他的責任。

……

像是一場大戰剛剛結束，言武風塵仆仆出來。

中午先端了一份長壽面，親自送到趙沅的房內。

“師父，面來啦！”房內還有三位師兄，他們的賀禮已經拿在手上。

比起他們三位，言武也不覺得自己的一碗面的分量差在哪里。

門外還有堆成門高的禮物，不止是各峰送來的賀禮，更還有別的門派送來的珍寶。

言武就納悶了，明明收了這么多禮物，總覺得自己的師父還是這么窮！

“師父生日快樂。”言武雙手遞上了面。

“嗯。”

趙沅一席青白色長衣，沐浴過后，更是有淡淡的草木香氣。這樣仙氣的趙沅，拿著面，有種說不出的違和感。

言武又撫出一方木盒，拿在手上。

一臉得意地朝大家賣弄，還心急地對三人小聲道，“等著瞧”。

又移步至趙沅面前，“師父，今年武兒還要送您一件禮物。”言武將木盒也雙手交給趙沅。

卻見方才那碗長壽面，已經被趙沅吃得滴水不剩下！

師父是不怕燙嗎！

猶豫地接過，拿到盒子，還算精致，趙沅的嘴角還是止不住上揚。

“能打開？”

言武的表情，瘋狂地點頭，“當然能開！”

她滿著期待，看著趙沅將盒子打開。

木盒緩緩打開，一團白乎乎的東西。從里面，彈出巴掌大的骷髏，發出一聲女子驚天的慘叫，雙眼冒著紅光，周身發出清綠色的光。隨后，從骷髏頭頂開了一條縫，里面彈出一張長條紙，“祝，師父生日快樂。”

三張蒙逼臉，“……”

一張假裝淡定臉，“……”

那聲女子的慘叫越來越小，大概十秒鐘的安靜，趙沅帶著哽咽般的聲音，努力保持無事的樣子，“武兒的禮物，果然……別有一番風味。”

……

言武這可是想了兩三天，加班加點做出來的。

說到生日，言武就只能想到“驚喜”兩個字。

驚喜！那只能——整蠱！

“師父喜歡？”

趙沅將木盒收起來，收回袖間靈囊，“喜歡。”

“我就知道師父會喜歡！”言武雙手插著腰，“那以后每年我都搞一個！保證不重復！”

葉流光后悔這個提議，方才被嚇得臉色還鐵青，“一桌飯還挺好。小武，這長壽面還有多嗎，我這也餓了。”

“我來一碗。”

“給我也來一碗。”

“有的有的。”

……

到了晚上，言武兩天前就預告了，這天的晚餐會是極豐盛。

掌門唐巍總算能進來洛陳峰，趙沅就破格這一次。一進來，就找著言武的身影。

言武的一桌大餐還在準備，唐巍縮頭縮腦在廚房門口。

“誰敢進來！”聽見門口有聲響，也不知道是誰。言武大砍刀劈在菜板上，“踞天！只要誰踏了一步進來，就賞他的腿給你吃。”

“……”唐巍慢慢把頭縮回去，委屈地說道，“小武好兇啊！”

他無耐地，看著言武一時半會兒也不會出來。

才他走向趙沅的屋內。

“三師弟，又長了一歲。”

“我們這般年齡，生辰只不過是一個計數。”

趙沅的聲音半冷了下來，“先前就想問，那龍骨是怎么回事。”

掌門唐巍自己砌了一杯茶，里面散了把糖，先喝了一口，方才說道，“知道我為什么總喜歡喝茶的時候加糖？”

“多事。”

“你這脾氣要改一改，小武兒不喜歡。”掌門又喝了一口，“茶是苦的，就算是回甘，速度也極慢。不如自己讓自己苦盡中甘來。”

“何為苦，何為甘？”趙沅翻手一掌靈球，靈球受到體內的靈咒反噬沖擊，聚不成圓球。

掌門唐巍瞇邪一看，大笑道，“沒想到你也有今天！哈哈哈，我總算能翻身為主了！”

“……”

他還是不是掌門！

“正經事。”趙沅收回靈球，“何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