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喵。”
“你這幸災(zāi)樂禍的有點早。”
鄭非凡以為是言武在自言自語，問道，“你在和誰說話。”
她指了指他懷中的小貓，“當(dāng)然是他啊。”
“你聽得懂貓語？”
“聽不懂，但是我能知道他的意思。”言武皺著眉頭，好像最近也有人這么問過她。
趙沅問道，“你這樣的情況持續(xù)多久了？”
“多久了？三個多月吧，我第一次見他，好像就可以了。”
趙沅的神色果然越變越凜冽，將鄭非凡手里的小貓兒提了出來，消失在他們眼前。
……
等趙沅再回來的時候，夜已經(jīng)入深。
言武讓小道童收拾了一間隔壁的房間留給趙沅，鄭非凡住離得遠(yuǎn)了一間房間的位置。
包如冰后來送來的藥果然好使，吃完連精神都好多了，更加可怕的是，連經(jīng)絡(luò)好像都通了！感覺很快就能再次破級。“小寧有這么好的爹，為什么不要？”
……
剛剛閉眼，睡意正濃時，言武就覺得聽了幾聲貓叫。
知道可能是趙沅回來了，披了衣服下去看看。
他走前的樣子不太好，有點擔(dān)心，她敲了敲隔壁的房門，也不見里面亮燈，不見有人應(yīng)門的樣子。“難道是我聽錯了？”
一轉(zhuǎn)身，卻見趙沅就這樣站在她身后。
“啊！”
心臟啊！
“師，師父，你嚇?biāo)牢伊耍 毖晕涿呐K，大晚上的睡意完全褪去。
趙沅看著她，“這么晚不睡？”
“我就是擔(dān)心你。出什么事了嗎？”
“沒什么。”趙沅伸手要推開言武，“早點回去休息。明早不是包長老還要給你看一次病。”
趙沅這個樣子，真的有點不太正常！“師父，你真沒事吧！師……”
“呯。”一聲，門關(guān)起來了。
放在以前，趙沅哪里敢對言武是這個亞子！絕對不正常！
又拍了兩次門，沒有回應(yīng)。
……
回到房里，玄霖獅已經(jīng)占據(jù)在她的床上，言武一把將它提了起來。
“醒醒，別睡了！”
“喵！喵！”玄霖獅閉著眼睛，在空中抗議，還想多睡一會兒。
言武又力地晃了一個大圈，“你說說，你和師父今天都去干嘛去了？”
它眼角的淚水都泛出來，無奈言武左右不讓它睡。
玄霖獅變成孩子大小，困意正濃得揉著眼睛，淚珠還掛在眼角，“師父就帶著我去轉(zhuǎn)悠一圈，就回來了。”
“轉(zhuǎn)悠一圈？踞天，你懵我吧你，小小年紀(jì)就想說謊！”
她的拳頭轉(zhuǎn)了兩圈，表示不說實話準(zhǔn)備揍你的樣子，完全就不把他當(dāng)個孩子，“說，不，說！”
白踞天嚇得躲到被子里，“別，別打我。”
果然對付小孩子，還是需要一點威懾力，比如拳頭就相當(dāng)?shù)挠行Ч?
“師父，他知道你身上有，契約咒，準(zhǔn)備解咒。”
“什么亂七八糟的，說人話。”言武知道他一個三歲小孩子，能說句完整的話相當(dāng)不容易。
白踞天指了指額頭間的一塊小印記，“我現(xiàn)在，認(rèn)主生死相同。你死，我死。我死，你不死。”
“你胡說什么呢！”言武說道，“你才多大的年齡，不對，為什么你死了，我不會死。”
“天命。”
天命？“所以師父帶你去溜達一圈，到底干嘛去了。”
“通過我，將你的咒符分解到我身上，再到他身上。”
……
玄霖獅說的，幾分真假？
應(yīng)該是全真的，料他不敢在自己面前再撒謊，言武想了沒有多久，藥效上頭，也很快睡了過去。
第二日，小道童將言武請去了包如冰的藥房中。
“包長老，想不到你這里小小的，但也是五臟俱全。”言武也完全不客氣，直接先逛了起來，琳瑯滿目都是藥草，還有許多罐子。“真的多。”
“坐吧。”包如冰指了個空位，拿了一包小儀器，言武瞧見，和牙醫(yī)用的差不多。
敢情這個包如冰是個全科大夫！
言武想了片刻，還是坐下來，小心地問道，“打麻藥嗎？”
“麻藥是什么？”包如冰將小儀器包攤開，尋了一把趁手的，“我先給你看看。”
……
這看看，也真是看看，完全不上手。
包如冰的靈力在言武的口腔間游蕩一圈，就連小鏡子也是由靈力操控，完全用不到雙手！
靈力撤出，包如冰的手指在桌上慢慢地有節(jié)奏地敲打。
一敲一敲的，就像在診斷一個絕癥病人一樣，不知如何開口。
“老……”本想說老頭兒，想想他也是小寧的父親，“包長老，這個如何？”
他半閉著眼睛，看著自己面前的小壺小茶，“跟昨天初看時，明顯好了許多。”
言武想起昨晚小踞天說的，難道真的趙沅做了什么？
“雖然減輕，但根結(jié)還在。”包如冰將書上的書翻開，轉(zhuǎn)給言武面前，“這是？”
這本書，單從泛黃的紙頁上看，確實是一本老書。上面的字顯得張狂，圖形畫得鋒利，單從這頁上看，還能隱約覺察到一些別的氣息。
……
“小姑娘。看完了嗎？”
被包如冰叫了一聲，言武回過神來，竟發(fā)現(xiàn)黃昏的光照進這間小藥室內(nèi)。
她抬起頭，見包如冰半微黃的臉，表情凝重，“你知道自己的處境了嗎？”
言武抬手合上書，原來是書中記載，這蒼老的筆法原來是先賢所留下的印記。包如冰為什么給她看這個？難道因為自己的小寧的朋友？
“知道了。知道得不能再知道了。”
她行了禮，準(zhǔn)備離開時，聽見包如冰說道，“命數(shù)中定，劫去不論，主命如此，不從不聽。”
文言文，她聽不懂！
……
用瞬間移動回了半山之間，言武先去找了趙沅。
他的房間依然緊逼，不過門口躺著玄霖小貓，言武上前戳了兩下，“干嘛在這邊睡覺。”
它甩了兩下尾巴，夕陽真的曬得好舒服，不自覺就睡著了，“喵……”
言武敲了兩下門，門自己就開了。
“師父！”言武見趙沅坐在桌邊喝茶，精神比起昨晚的樣子，好很多，“師父昨晚……”
“沒事。坐下吧。”趙沅已經(jīng)倒好言武那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