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曉切了一聲,“不懂得欣賞三師伯的好。估計全天下就你一個人了。”
所謂身在福中不知福。
言武抓起旁邊的枕頭,砸了過去,“快說言鋮的事!”
“方才說了,他是妄爻大陸最年輕的掌門。并且兩榜上皆有他的名字,這樣的人才也實屬不多見。”肖曉說道,“這個年輕的掌門,卻也是大陸上最不好惹的人。聽說他一心都埋在修煉,除此之外他還在找尋著一件神器。”
“神器?”
“我也是道聽途說,說這個言鋮似乎是執(zhí)著尋找這個法器。”肖曉搖了搖頭,“反正這些天才的想法我是不清楚。”
言武轉(zhuǎn)了個身,看著墻。
唐為一端了飯菜進(jìn)來,就見兩人都不說話,“怎么了?小武先吃點東西,看你今天虛的,剛剛借了廚房,下了點雞絲面。”
“來了!”言武一聽雞絲面,已經(jīng)閃現(xiàn)到了桌邊,“果然還是三師兄知道疼我。”
“趁熱吃。”唐為一又端了另一碗,“這是雞蛋面。”
肖曉,“……喂,我好歹是肖國的六皇子吧,吃得這么寒酸?她吃雞,我吃蛋!”
言武嘴里塞滿了面條,含糊不清地說道,“你有得吃就不錯。”
……
半夜里,寂寥無聲。
一聲巨響,連房子都在震動。驚醒了所有睡夢中的人。
肖曉和唐為一驚醒,別的客人也聞聲出來。
“小武呢?”
肖曉左張右望,都沒見到言武的身影,“這個時候,她不可能不出來湊熱鬧……”
而唐為一已經(jīng)推開言武的房間,“肖曉,小武不見了。”
接著,又接著一聲巨響,不是在客棧,而是在外面的街上!
突然有人喊道,“外面,外面有人在打起來了!好像是飛虛盟少主鄭非凡。”
“那個姑娘是誰啊?”
“姑娘!”肖曉和唐為一互看了一眼,急忙也下樓到了街上。
大半夜連續(xù)兩聲巨響,把周邊的人都引到了街上。是以誰也沒想到,居然是一個姑娘追著一個男子滿街跑,而武器居然是個石磨臺!
“姑娘你聽我解釋!”鄭非凡現(xiàn)在真是搞不明白,為什么一個姑娘要追著他滿街打。不過就是進(jìn)錯了房,上錯了床!
言武從科技世界而來,思想自然也不會陳舊,床邊突然多了一號人,頂多就是揍一頓。
而追著街一路打的,只怪那個人,怨就怨在鄭非凡長著一張,言武第三討厭的臉!
兩人從樓里打到樓外,到了后廚,言武見有一個石磨,動手將石磨傳送到了鄭非凡的頭上。言武能移動的東西輕則如毛,重則如樓,區(qū)區(qū)一個千斤重的東西在她手上,輕而易舉被送走。
“女俠,好說好說,我,我道歉。”任憑鄭非凡跑得多快,石磨總會第一時間到達(dá)他頭上,然后重重地砸下,后來就是飛針!言武的新武器。
唐為一趕到言武身邊,“小武,他怎么你了,你說,師兄幫你去報仇。”
見到言武身邊有人,鄭非凡終于停下來喘了口氣,這丫頭屬牛的嗎!不會累嗎!
言武余光盯著鄭非凡,嘴角嚼著,誓想要把他千刀萬剮一樣,“他的臉,讓我生氣!”
眾人,“……”這算是什么理由!
自是瞧見這群人的異樣眼光,言武聳了聳肩——你們管我。
鄭非凡躲到了唐為一的身后,他的出現(xiàn)更像是救世主,雖說他們是一起的人,但是好像能保他一命。
緊緊抓著他的衣服,唯唯諾諾地說道,“女俠,我這張臉也是我爹娘給的,你要怨也怨不到我頭上來。”
言武白了她一眼,假裝抬起一拳頭,“你再說一句話試試。”
鄭非凡搖了搖頭,縮回唐為一的身后。
“小武,他怎么惹著你了?”
言武揚著下巴,指了指他,“他,大晚上不睡覺,爬窗進(jìn)我房間,還趴到我床上。”
眾人大力地吸了一口氣,鄭非凡怎么說都是飛虛盟掌門的兒子,居然如此做這種事!——一定有好戲看。
唐為一一把抓著鄭非凡。
鄭非凡雖說也是一米七五左右,但是唐為一怎么說也比他多了半個頭,從身后像是吊起一只貓一樣,怒道“什么!你,禽獸!”
“不,不是這樣的。我是有苦衷的!聽我解釋。”他在空中像一只可憐的小貓,四處在亂抓。
“三師兄,你放他下來,我又不介意,你激動什么。”
唐為一舉著鄭非凡,愣住——不介意!?
“你的苦衷,說來聽聽。”言武手上晃著幾枚銀針,“如果不太讓我滿意,我就把針?biāo)偷侥闵眢w里去……”
咽了咽口水,這個女俠說的絕對是真話!“我是從逃出來的。只是沒過多久,剛到城門,就見到七師兄和八師兄也進(jìn)了城。我當(dāng)時肯定就不能這樣走了,于是我又返回了客棧,但沒曾想進(jìn)錯了房間……”
眾人——切,沒有更加有意思的事嗎!
“喂,你們認(rèn)識這個小鬼是嗎?”言武指了指鄭非凡,“他很有名嗎?”
肖曉從人群里站了出來,“他是飛虛盟的少主,當(dāng)然有名了。并且也是出了名的陣法天才,可惜啊,到了二十五歲,還只是筑基中期。除此之外,他以膽小出名。”
“筑基中期怎么了!”鄭非凡小聲地嘟噥道,“反正我又不和別人打架……除了你。”伸手指了指言武。
原來是個小屁孩兒!言武撫額,他這樣的性格怎么能同那位能力LV.9的核操作師相提并論呢!長著相同的臉,真是糟蹋了。
“啊……困了,你們慢慢玩。”
說完言武向前走了一步就原地消失,回到了房中接著睡個回籠。
……
次日上午,言武只見一覺醒來,床角多了一團(tuán)小東西。
“你怎么在這?”
鄭非凡被綁得像大棕子,嘴里還塞著毛巾,見言武醒來,嚇得只想塞進(jìn)床底,拼命地?fù)u頭——意思說,不是我干的。
大早上的見到這張臉,言武心情頓時不太友好,盤腿坐在床上,抱著被子看著他,說道“之前這張臉的人,可是出了名的黑腸子。你真是差他太多了……”
言武沒栽在過幾個人手里,而那人就是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