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雅閣。
衛明澤道:“墨言你與這妹妹相處這么久,難道沒發現這女子只是長相與你妹妹項嫣然相同,可這脾氣秉性卻完全不同,你不覺得奇怪嗎?”
林宇只當曉月經歷生死,所以性情大變所致,他道,“你休要挑撥離間,我又豈會認錯。”
衛明澤一笑,站起身來緩緩道:“本王是否挑撥離間,你只需細想你這妹妹的行為舉止便知。”
衛明澤繼續道:“還有,你不是早已打探到你真正的妹妹已經死在亂葬崗,已死之人又怎能復活呢?現在這人只是一冒牌貨。”
林宇想起與曉月的種種,心下有一種想法卻不自己覺的循著衛明澤所言慢慢滋生。項嫣然是一沉靜溫柔的女子,可曉月卻并不是。如今衛明澤這般言論到讓他有些動搖,但他深知衛明澤詭計多端,他還是強忍下心中疑慮:“你休要胡說”。
衛明澤見林宇有些心緒不寧,他果真還是懷疑了,“墨言如此生氣?可是覺得本王言之有理?”
林宇原本穩下的心神現下又再起波瀾,他覺得自己胸口處竟有些許疼痛,大抵是這空氣中的藥物所致:“你閉嘴,單憑你這一面之詞,我怎會信?”
衛明澤娓娓道來:“你不信我,那你可信那飛鴿傳書之人。”這時房門輕輕打開,一人走進來。
林宇看著那人,自己竟從未見過,他道:“你便是飛鴿傳書之人?你究竟是何人?怎會有飛鴿?”
那人看著林宇淡淡道:“我是思源。”
此話一出令林宇渾身一震,他腦中浮現出這一名字,可是卻令他無法相信。思源滿意的看著林宇的表情變化:“項公子,也曾聽過我的名字?嫣然在給你的信中可有提到我?”
林宇愣怔當場,竟不知說些什么,只有錯愕和堵在口中的甜腥之氣彌漫而上。雖然他與嫣然分割兩地,但是這八年來,二人都有書信來往,用的便是這飛鴿,他記得嫣然曾在信中提到一名叫思源的男子,這思源便是她心愛之人。
衛明澤道:“大理寺今日上演的一切可都是他想出來的,而你這所謂的妹妹也是他讓本王送給衛明風的,若那人真是你妹妹,你想思源他怎會舍得這樣做?”思源不發一言,隨意坐在一處淡淡的看著他二人吃起茶來。
衛明澤繼續道:“你知道你這妹妹是誰害死的嗎?是你啊,墨言,項嫣然好端端的在平州,你為什么要讓她回來,本來他二人可是要成親的,如今卻天各一方。這帳你該找誰算呢?既然你不找自己算,那便找那衛明風吧,若不是他思源早已經帶著項嫣然逃走了,你這妹妹又怎會自刎而死。”
林宇聽罷,伸手捂住胸口,竟生生吐出血來,心口的疼痛卻也讓他身體不再軟弱無力,他強撐著起身一步步幽幽的向外走去:原來竟是我生生破壞了他二人的姻緣,原來竟是我害死了嫣然。
東郊巷32號。
“篤篤篤。”
“誰啊?”門自內而外緩緩打開,是一老婦人。
一人拿出玉佩交予這老婦人,老婦細細一看,將門輕輕關上,道一聲:“請隨我來”。
這老婦人進入屋內,隨手一抹,竟是一青年男子,他鄭重道:“我已經等您很久了,請問這次您前來有何事?”
“是這樣的……”話還未說完這人忽然自腰間抽出刀來砍向那“老婦”。
那“老婦”忙避開道:“你這是何意?”侍衛們魚貫入,包圍了此處。
那“老婦”見此心知定是中計了,手中毒針一閃,侍衛倒地。
巷子里打斗聲傳來,驚的百姓紛紛躲回家中,不多時這條路上已經安靜下來,只有打斗聲從那處院中傳來,由于侍衛人數眾多,不出須臾這群人便被抓了起來。剛要將其帶走,他們卻紛紛毒發倒地而亡。
侍衛將此事上報到大理寺,任重道:“竟是全部中毒身亡?”如今這死無對證,這眾多矛頭卻都指向了衛明風。
任重道:“殿下,如今暗衛已死,死無對證,殿下可還要解釋?”
衛明風坦然的看向任重道:“本王說過這是本王的玉佩,何來項氏玉佩之說?”
眾人皆是驚訝,如今這證據擺在面前,殿下這是做無謂的掙扎。可只有曉月明白,這匿名信中所述的玉佩的秘密是假的,若這玉佩當真可以驅使暗衛,那么這暗衛定是有人故意安排在那里的。
她看向衛明風,發現他并無慌亂之色,現在她有些好奇,現下衛明風到底會怎么做?
衛明風問道:“是何人斷定這是項氏玉佩的?”
一侍衛道:“是瑾玉行老板李寒,他現下便在此候著。”
“草民李寒參見任大人,二殿下。”
任重道:“你是如何斷定此為項氏玉佩的?”
李寒道:“回稟大人,草民曾經見過這玉佩的設計圖,這玉佩的形狀刻痕與當時的設計一模一樣,所以以此斷定,當我看到張三帶著玉佩前來,便將此事報予大理寺。”
衛明風問道:“那李老板可知這玉佩是何所制?”
“這草民便不得而知了,當時這玉佩并非由我等雕刻。如此說來張三給我的那枚玉佩是用白玉所致,材質極佳,乃上等。”
衛明風道:“那李老板可知這是何人要求設計的?”
李寒道:“他是何人我并不知,時隔十幾年我已經忘記那人的長相,但他周身的氣質卻讓我記到如今,當時我還是瑾玉行的一小廝,一天一個衣著青錦袍的人前來,他目光深沉睿智,像是能夠洞悉一切,但是卻又孤傲的拒人千里,他找了當時我的師傅瑾玉行老板,讓他設計一對玉,因為我一直伴在師傅左右,這設計又十分精妙,所以便悄悄將這設計畫下來。后來據師傅所說這玉是那人送給項府一雙兒女的禮物。”
眾人皆是好奇,那人究竟是誰?
衛明風道:“李老板所說的那人正是當朝大祭司風清揚,此玉為當朝祭司風清揚游歷時所獲,后來本王見此玉的圖案甚是喜歡,便仿制了一枚。”
任重道:“那殿下的意思是這玉的材質與項氏之玉不同了,可現如今唯一可以證明此玉并非項氏之玉的只有大祭司了,可祭司平日神龍見首不見尾,現在也不知身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