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苒咬牙切齒：“你說過的，我答應的條件要在我的能力范圍之內。”

齊律聞言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她幾眼，質疑地說：“難道這個條件不在你能力范圍之內？你別告訴我，你連四塊錢的可樂都買不起。”

沈苒憋著一口氣提著上不去下不來，如鯁在喉，又漲的滿臉通紅。

她要是哪天猝死了，不是熬夜死的，也不是打游戲死的，更不是過勞死，就是被齊律氣死的。

齊律沒看她的反應，說完就去了觀眾席。

沈苒努力無視掉旁邊兩個裁判妹妹同情的眼光。

可是該死的還是生氣！齊律是她的克星嗎？天生就長在她的雷點上？

沈苒面色鐵青地坐了半天，沒有靈魂地翻著記分牌，也沒有注意看具體的比分。

裁判吹哨的時候沈苒才意識到已經中場休息了。沈苒瞄了一眼比分，建筑比美術，46比12。

這……也沒必要這樣吧。

沈苒更郁悶了，跟兩個裁判小妹妹說：“我想去那邊的便利店買點東西，等會兒要是開場了你們幫忙翻一下記分牌好嗎？”

裁判小妹妹聽到了她剛剛和齊律的對話，知道她是要去給齊律買可樂，同情地比了個“ok”的手勢，還目送她到了門口。

便利店離這邊的體育館不算很遠，但是沈苒走路去一去一回也用了二十分鐘。

等她買好了可樂和一些掩人耳目的零食回來的時候，建筑系和美術系的比賽已經結束了，金融系的隊員開始熱身。

沈苒把買的零食遞了兩包給兩個裁判妹妹，說：“謝謝你們，吃點零食填填肚子。”

沈苒剛在自己的椅子上坐下，之前來找她的何錄換完衣服從側面走過來，直勾勾地盯著她袋子里面的那瓶可樂，說：“苒苒，你和齊律到底是什么關系啊?！?

沈苒一是還在氣齊律，二又是氣何錄又叫她“苒苒”，沒好氣地回：“他跟我有狗屁關系。”

何錄有些困惑地撓撓頭，目光還是緊緊地盯著她袋子里的可樂，說：“可是我聽他們說，你袋子里的可樂是給齊律帶的?！?

沈苒懶懶地靠在椅子上刷微博，邊刷邊回：“因為欠他錢?！?

何錄臉色都變了變，說：“苒苒，你是不是被渣男騙了……我聽他們說的，你是被齊律欺騙了感情，他根本就是不是你哥哥……”

沈苒剛剛還溫和的語氣陡然鋒利，不僅聲調拔高了幾度，措辭也激烈了幾分：“你怎么什么都聽別人說？別人說的就都是真的？那別人怎么沒告訴你我很討厭你??！”

沈苒指的是他聽別人說齊律是渣男的事，但這話在何錄聽起來就像是在否認被欺騙感情這件事。

他不僅沒惱羞成怒或者覺得掉面子，反而心安了幾分，說：“沒被欺騙感情就好，苒苒要照顧好自己?！?

沈苒：……

真的不知道該是生氣還是覺得好笑還是感動才對，這人的腦回路和她根本就不在一個頻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