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易覺得他受到了侮辱,于是非常硬氣的開口,“主子,我覺得你最好對屬下好點,不然小心屬下罷工!”
“罷就罷吧,反正我道階也不差。”
云易:…
“要是罷工的話你就趕緊走吧,我覺得你在這里也是埋沒了你的才華,明天就離開吧。”
云易慌了,“主子,我覺得你還可以再考慮一下。”
“考慮就不用考慮了,畢竟不能讓屬下太埋沒自己。”
云易:完蛋了,他翻車了。
他哭喪著臉看著簡還恩,“主子,屬下錯了,以后再也不皮了。”
雖然皮一下很開心,但是遇上主子很不開心。
簡還恩輕笑一聲,跟他斗,還嫩了點。
不過…
他正了正神色,“我讓你離開是有正事。”
一聽這么說,云易也正經了起來,“主子吩咐。”
只見簡還恩騰出一只手從懷里拿出一張紙遞給云易,然后繼續抱著壇子。
“你回去查一下這個花紋,只能你一個人知道。”
簡還恩遞給云易的紙上的花紋就是云姒洽肩膀處的花紋。
他第一次看到這個花紋是從他師父清虛道長那里,他師父說,要找的身上有花紋的女人,她叫云姒洽,找到就殺掉。
他問為什么,清虛道長只說,這個女人會禍害更古大陸。
第二次就是在云姒洽身上看到了,也確認了,這個女孩就是他師父要找的人。
只是不同的是,這個女孩不僅僅是他師父要找的,也是第一學院院長要找的人。
更加讓人想象不到的是,這個女孩還不是人,是個千年僵尸。
現在僵尸級別最高的就是伏尸,連在往上的不化骨都沒有,所以云姒洽這個千年魃更是可遇不可求的一種。
只是不知道的是,這個花紋是專門長在云姒洽身上,還是因為這個花紋云姒洽才不一般。
所以簡還恩才讓云易回去查查這個花紋,這件事最好越少人知道越好。
“是!”
云易抱拳,然后遲疑的看著簡還恩,“主子,最近僵尸一直在躁動,要不要等這段時間過去了,屬下在離開。”
簡還恩擺了擺手,“不用了,這么點規模的僵尸躁動還奈何不了我。”
云易點了點頭,確實,他家主子不愛顯擺,但是確實是這更古大陸的第一人。
不過外人看來,這第一人是第一學院的院長。
“但是主子,為了讓殿中放心,還是派一個人過來吧。”
畢竟簡還恩可是他們殿中百年難求的殿主,不能有任何閃失。
簡還恩也是知道殿中人的性格的,也沒有拒絕,“讓云肆過來吧。”話應該會少一點。
云易一臉錯愕,他以為主子會讓云爾來,沒想到是云肆,不過也不能反駁,應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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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你看!”
小巷子中傳來驚訝的嘶吼聲。
李嬤嬤聽到李根的叫聲趕忙跑出去,她剛把李達給安置好。
李嬤嬤一出去就看到了在堂屋的一處木雕上放著一袋子銀兩。
一看到這個李嬤嬤的眼淚頓時就流了出來,這一定是那個小道士趁他們不注意給放上去的,可是她真的不能收這銀兩。
恰恰是她撿來的沒錯,但是她相信沒有她恰恰也能生活的很好。
所以這錢她真的不能收,收了不就是說明她真的是賣閨女了嗎?
“娘…”李根看著這袋銀兩不知所措。
突然他就想到了他爹身上,如果他爹現在清醒著,看見這錢會很開心吧。
“根子,你明日去學院一趟,請你妹妹回來,咱們這錢不能要。”
李嬤嬤看著李根,“你知道娘的意思吧。”
李根不自在的點了點頭,“我知道,雖然很不想承認那丫頭是我妹妹,但是我也知道不能收這錢。”
李嬤嬤欣慰的點了點頭,“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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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還恩抱著一壇子咸菜回了王家,王家的仆人都一臉震驚的看著他。
王崇敬遠遠的走來就看到了簡還恩,走近一看才發現他懷里竟然抱了一個壇子。
“還恩小道長,不知這是何物?竟然能讓小道長親自抱著。”王崇敬上去就是一陣恭維,踢了踢身旁的下人,“你怎么搞的,怎么能讓小道長抱著這么重的東西,還不去接過來。”
下人連忙上前想要接過簡還恩手中的壇子,不過簡還恩一個閃身給躲過了。
“二少爺客氣了,不過是一壇咸菜,小道還是能拿得動的。”簡還恩疏離卻又不失禮貌的說。
一聽到是一壇咸菜,王崇敬炸了,連退了好幾步。
在鼻前揮了揮,“難怪有一股味道,小道長不愧是清虛道長的弟子,這么難聞的味道也能忍受。如果是我可接受不了這味道,不知小道長這東西從哪里來的?”
簡還恩不在意王崇敬的嫌棄,笑著說:“一個邊城的普通百姓送的。”
“普通百姓送的?”王崇敬很是嫌棄,“難怪是這種東西。”
“要我說啊,小道長神仙一般的人物就不應該沾染這些俗物的,我王家是這邊城的第一家族,隨便一個廚師做的就比這下賤人做的好。”
他的語氣中充滿了鄙視,像他們這樣的人都是看不起普通人的。
“像咱們啊,就不能給他們好臉色看,不然他們要造反的呀。”說著還踢了踢身邊的下人,“就像這人,一天不踢就皮癢癢,所以不要對他們有好臉色,小道長說是不是?”
簡還恩看了看旁邊敢怒不敢言的下人,又看了看一臉傲慢的王崇敬,只覺得這少爺是腦袋有坑吧。
“二少爺說笑了,師父從小就教導小道,人人生而平等,沒有什么高低之分。”
王崇敬呵呵一笑,“是這樣嗎,不愧是清虛道長啊。”
簡還恩笑了笑,然后對他說:“小道還有事,就先行告退了。”
說完也不理會王崇敬,徑直離開了。
王崇敬肺都要氣炸了,騰地一腳踹到了下人身上,“你個廢物!廢物!”
下人只能忍著痛,等王崇敬氣消。
王崇敬踹了好多下,然后才氣呼呼的離開。
想他一個王家少爺,竟然被一個道士給無視了,不就是仗著是清虛道長的弟子才敢這么囂張。
明明是個道長卻這么親近下賤之人,本質上也就是個下賤的人,有什么好囂張的。
要不是看上了他的身份,他至于這么卑躬屈膝的討好嗎,都怪他爹,竟然將王家的未來交給了一個屁都不是的小屁孩,也不怕王家被她搞垮。
王崇敬氣不過,又返回來踹了下人一腳,讓剛爬起來的下人再次摔倒在地,這下怎么努力也爬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