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想必不想看到在這吧,但好像讓某些人失望了呢,這么多天過去了,我還站在這里?!?
秦沄傾著眾人,勾起了一抹朱唇,一時間冷意從眾人的腳底升起,恰如那天陰郁的天氣一樣,每個人看起來都是如臨大敵。
然而,大敵,也只是針對著那個站在臺上的她。
夜冥言靜靜地看著,不明所以的他不知道能做什么,只能再等待時機。
臺下有人竊竊私語的聲音。
秦沄傾淡然自若的瞥了眾人一眼,私語聲立馬消失。
“嗯,我聽到了,你們在說妖女,災星,再說我的生辰便是我爹娘的死期,還有,你們說我修習邪魔外道,不習正道?嗯?我說對了沒?”
秦沄傾掃視著眾人,說出的話明明是自嘲無比,卻是威震人心。
“你棄正道不學,賴在燁山,整日與不知生死的東西相處,又有何顏面在此大言不慚?”喊話的是個外門弟子,說得很是大聲,卻擺明了底氣不足。
內門的人無一發言者。
秦沄傾微瞇起了眼眸,邪意四盛:“哦?棄正道不學?不知生死的東西?這么聽來,像是師兄弟們對我的意見很大啊?不知你們是怎么評論我習的是正道還是歪道呢?”
張揚而沉穩。
“秦沄傾你不要太過分了!”那位外門弟子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氣的臉色發青,指著秦沄傾道。
秦沄傾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道:“就算我過分,你也沒有這個資格在這里說。你算是個什么東西,嗯?你對燁山的三師姐沒用敬稱,這是無禮。用手指著我,這是沒教養.。沒有理由就想指責我不習正道,這是是非不分,強詞奪理。你們都說了我一個有娘生沒娘養的,尚且知道這些。怎么?你一個修習正道的人,反而不知道了呢?”
秦沄傾把“修習正道”四個字說得格外重。
夜冥言的心,很痛。
他不知道為什么,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很心疼她現在的樣子,想把她帶回自己身邊,不要面對這些。
臺上,她冰涼的聲音還在響起:“我問各位,修劍道是為了什么?揚名立萬?還是為所欲為?當初我俢習劍道的時候,心愿很簡單,只是為了保護自己想保護的人,成為自己想成為的人,懲惡揚善,去邪扶正。但這樣,真的很難。
就像不久前,我發現,我無能為力。
因為我在面對一個被所有人唾棄的人時,我眼睜睜的看著他為了自己的家人,點燃了自己身上的火藥。你們見過嗎,那么大的火,活活燒死了上百人。里面是人尖叫不以,外面的人卻只能看著,因為進去,就是死。
所有人都在罵那個人的卑鄙,死了還要拖累那么多人。
沒有人在乎所謂的真相,最后那個人連一塊尸體都沒有留下。
他唯一留下了兩樣,一個,是他收養的孩子,一個,是寫滿當今朝廷貪污官員的罪狀。他是無辜的,但當所謂的朝廷利用這份罪狀,打擊官員的時候,沒有人還記得他了。
正所謂無端殺人者為惡,難道意味著我只要有理由,想殺誰,就殺誰嗎?如果那個理由只是因為我看他不爽呢?”
她的話,擲地有聲,威懾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