琛妃的父親,徐副將,此刻面色凝重地看著何似。
“此人身手不凡,極為敏捷。難道還有另一股勢力?”
何似捂著傷口。
“不,那人是明蕭。”
徐副將詫異。
“明蕭?他消失了這么久,怎么突然?”
“他是攝政王的人。”
營帳里安靜的詭異,帳外的殺敵聲竟顯凄涼。
一聲破風聲乍響。
一聲悶哼。
何似不可置信地看著胸前那把匕首。
營帳中走進一個人。
“...明...蕭?!”
何似瞪著眼睛看著來人,一口血噴出。
徐副將嚇得求饒。
明蕭拔出匕首,云淡風輕地瞄了一眼徐副將。
“晚了。”
營帳中,倒下兩具尸體。
看著城門,大喊一聲。
“殺叛賊!”
宮門上的皇上暗舒了一口氣。
皇后打趣道。
“誰讓你不學武功?若是會點拳腳貓功夫,你不也能夠威風了些?”
皇上輕笑道。
“我威不威風,瑤瑤難道還不清楚嗎?”
齊瑤瑤只能嗔怪幾句。
“不正經!”
皇上只笑不語。摟著皇后,站在宮門上。
何似,徐副將身亡,軍心不聞,叛軍很快被控制住。
宮門大開,迎接勝利。
齊皇又用半個月的時間收復叛軍,平定周圍國家趁機入侵,遣散后宮。
京城迎來了一個好消息。
皇后有孕,已有兩月。
周錄收到書信,淺淺一笑。
可惜,我見不到孩子出生了。
明蕭從京城快馬加鞭趕回潛州。
趕去見那個人最后一面。
五天后。
得知周錄中毒的眾人,忍著淚,不言語。
“我找不到他!”
明蕭懊惱。
姜巧輕抹眼角。
“或許,我知道他在哪。”
僚巫山。
“祁央。我這一生,算不算是功成名就了?”
周錄坐在許祁央墓前,輕聲輕語,就像是在給一個熟睡的孩子講故事。不忍心吵醒。
“祁央。我是不是太慢熱了些?如果我早點告訴你,我們的結局會不會就不一樣了?”
“祁央。我要來見你了。”
“祁央,等我。”
“祁央,我愛你...”
一襲白衣,不染塵埃。
“魂歸故土,我,歸你。”
黑血從唇角溢出。
周錄的身形緩緩倒下。
手里緊緊攥著那個同心結。
盯著墓碑上,“周錄之妻,許祁央”這幾個字,笑意未斂。
瞳孔漸漸渙散。
當年那句話還在耳邊聽得真切。
“從今以后,你我不復相見。”
不可能了啊,祁央,死了也要和你相見,死了也要和你在一起...
悄然上山的眾人,就這么看著周錄閉上了眼睛。
他們都知道,這最后一刻,他不愿被任何人打擾。
靜了多久,山里響起嚎啕大哭。
在收拾周錄屋子的時候,一封信放在桌上,那只白貓輕輕喵嗚了一聲。
“在我死后,與他葬在一起。”
如你所愿。
攝政王薨。
齊瑤瑤難受了好一段時間,為了孩子,強顏歡笑。
夜深的時候,還是會落幾滴眼淚。
神的庇佑,齊國第一任攝政王,也是最后一任攝政王。
齊皇追封許祁央為攝政王妃,將兩人隆重合葬在皇陵中。
未有一人覺得荒唐。
十年后。
“小哲,今日的功課完成了?”
“回父皇,兒臣和四弟都完成了。大哥還夸我做的好。”
攝政王逝去十年間,皇后先后誕下三男二女。加上太子,是四男二女。
“皇上。”
齊瑤瑤笑著端著一碗圓子進來。
“愛妃。”
“皇上,他們這會也該到了。”
齊皇嘆了一口氣。
“是啊,十年了。”
“母后,梁叔叔和姜嬸嬸要來了嗎?”
“對啊。你盼了很久的弟弟妹妹們也來了。”
齊哲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那...”
齊皇和皇后相視一笑。
“帶上弟弟妹妹,找他們玩吧。”
齊哲高興地跑出了御書房。
梁轅一家和姜巧一家剛到宮門口,就聽見齊哲興奮地呼喚。
幾人哈哈大笑。
“去吧,去和二皇子他們玩。”
一群小孩手拉手地互相玩耍。
“真好啊。”
姜巧心里感慨萬千。
陶清將她摟入懷中。
幾個人向御書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