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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各取所需

可當木子看著顧亦安給你做的可樂雞翅,卻遲遲吃不下去,甚至還反射性的又嘔吐了起來。木子肚子里一點東西都沒有,就這么干嘔著,聽的顧亦安心里緊緊的揪著,他不知道是因為木子身體本能的排斥,還是因為別的,他忽然想到下午直播時候大家說的這是懷孕的征兆,他心頭一喜,轉而又是一陣失落。他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終于還是輕聲安撫著木子:“木子,要不去醫院看看吧,你這樣我心疼。”

“大過年的,這點小毛病去什么醫院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有胃病,過幾天就沒事了。”

顧亦安說不動她,轉而試探性的問到:“你例假有多久沒來了?”

木子突然的怔在原地,想著去意大利之前來過一次,大姨媽已經好久沒登門拜訪,難道是懷孕了?很快她自己就否定了自己,她想起蘇萌那些惡毒的話:“你就是顧亦安的泄欲工具,生不了孩子。”

木子頓時清醒了過來,臉上又恢復了平靜。“顧亦安,你想多了。”木子轉身從顧亦安的身側擦肩而過,沒有絲毫的留戀。她和顧亦安的心上都被籠罩了一層厚厚的陰翳,揮之不去。

這份沉默,大家都心知肚明。

木子回到餐桌上,繼續在餐桌上扒拉著碗里的餃子,完全沒有了食欲。碗里一共6個餃子,吃來吃去還有5個,顧亦安看著她沉默的扒拉著碗筷,接過木子手中的筷子夾起一個餃子遞到木子的嘴邊:“再吃一個,不然胃里沒東西總難受。”木子望著顧亦安小心翼翼的寵愛,張開嘴整個餃子吃下肚,低著頭咀嚼著。

顧亦安隨即起身去收拾著碗筷,木子眼里的淚不自覺的滴到手臂上,顧亦安又做錯了什么?老天怎么又對他這么殘忍?他知道顧亦安試探性的問她例假情況時眼神中傳出來的希冀,他終歸也在期待著奇跡的發生。顧亦安咨詢過那么多的醫生,除了換子宮就真的看奇跡了·······而顧亦安遲遲不敢跟木子說這種治療方案。比起孩子,他更在意的是木子,可孩子卻是他們彼此心中不可磨滅的一根刺。

木子起身坐到落地窗前,曾經他們也在這片區域留下最美好的回憶。看著這個城市的萬家燈火,木子不知道自己還能再陪顧亦安走多遠,只要不提孩子,她真的有決心跟顧亦安一直走下去,可是一旦觸及到這根敏感神經,木子跟顧亦安之間就立刻出現一道不可逾越的鴻溝,一次,兩次,三次,顧亦安都義無反顧的跨越著這條鴻溝,可是還會有多少條鴻溝,而顧亦安又會跨越多少次?如果她是顧亦安,想來此時此刻已經要瘋了?她終于再一次的想起要逃離顧亦安的懷抱,她屈膝抱住自己,無聲的埋在膝蓋之間哭泣著·······

顧亦安走了過來抬手抱著木子,任由她哭泣著·······良久,木子冷靜了下來,抬頭望著顧亦安說出了自己壓在心底很久的話:“亦安,我們談談吧。”

“木子,馬上就跨年了,我們在這一起看煙火秀好嗎?”顧亦安轉移著話題,望著墻上的時鐘。

木子想到了,以顧亦安的聰明不會不知道她想說什么:“亦安,我累了,我給自己一年的時間,希望自己能跨過心里的那道坎,可是我錯了,那道坎我不僅跨不過去,反而越來越寬,我就像溺水之后一樣,壓得我整天喘不過氣來,你越愛我,包容我,我就越窒息,無力。所以····”

木子話還沒說完,就被顧亦安打斷了:“所以你是想不讓我再禁錮著你是嗎?是我的愛給你帶來的窒息感是嗎?那你是想要尋死還是逃離?我只求你別傷害你自己,只要你親口說,我可以消失在你的眼前,還你平靜的生活。”顧亦安平靜的說完這些話,在落地窗前并排坐了下來。

木子望著玻璃前兩個人的影子,明明離的那么近卻好像隔了幾個光年的距離。

“顧亦安,對不起,到底是我傷害了你,蘇萌說的對,錦航集團也不能差我這么一個花瓶擺著看,只要你點頭,任何一個人都能成為總裁夫人,而不僅僅是我李木子,你知道那個頭銜我并不在乎,知道你愛我這就夠了。”木子側頭倚著自己的膝蓋,望著顧亦安平靜的面容。

“木子,所以你到底想怎樣?你痛痛快快的告訴我好不好?”顧亦安此時真的弄不懂木子在想什么。他冷漠的望著木子的神情,想從她的臉上找到一點答案。

“亦安,找個合適的人結婚吧,為顧家、為錦航、為爸媽。總裁夫人那個位置從來就不該是我。”

“那你有為我想過嗎?為你自己想過嗎?我結婚了你怎么辦?跟一個我不愛的人結婚,你考慮過我的感受嗎?”顧亦安一拳砸在地板上,手上的傷口快速的裂開了,很快便浸透了紗布。

木子急忙制止他的動作:“我在這,我會一直在這,除了婚姻我給不了你,其他的我都能給你。只要你愿意,你未來的夫人不介意,這個家永遠歡迎你。情婦也好,包養也罷,我根本不在乎。”

“李木子,你真是瘋了,放在好好的正房夫人你不要,你就非得給我當情婦,是刺激嗎?好,那我現在就讓你體驗一下偷情的刺激?”說著顧亦安欺身而下,好不客氣的撕爛了木子的睡衣,蠻橫殘暴的索取著,木子止不住的惡心感再次襲來,而顧亦安絲毫沒有退出的意思,反而變本加厲的沖擊著。

“顧亦安,你放開我,疼·······”任憑木子怎么叫喊顧亦安都像一個嗜血的魔鬼一般,絲毫不顧及她的感受,直到在木子的身體深處傾瀉著自己的精力。望著一動不動如死寂般的木子,顧亦安抱著她躺在自己的腿上,望向窗外:“木子,這就是你想要的嗎?”

“是”

“好,李木子,既然你這般作踐你自己,那我需要付出點什么?人民幣?房子?還是車子?”顧亦安緊緊掐著她的脖子,恨不得掐死她。這個女人的涼薄是透骨的,從來就沒有溫暖過。

“不必了。顧總,咱們各取所需罷了。”木子無情的說出這幾個字,眼神死死的盯著顧亦安憤怒的眼神。

終是顧亦安沒有木子心狠,漸漸松開緊掐著木子的手,無力的說出一句:“Grace,你贏了,從今以后我顧亦安的生命里再也沒有李木子這三個字了。”兩人沉默不言的望著窗外升起的煙火,璀璨奪目卻又轉瞬即逝。多諷刺啊,他們的第一年,隨著一場煙火的絢爛,終結了余生。

倆人就這么靜靜的望著窗外,直到唐薇的視頻連線打斷了這份平靜。木子急忙起身走向電腦前,看到唐薇的視頻邀請,急忙去臥室找了一件家居服換上。等她回到客廳的時候,顧亦安已經在自己手機上接通了李梓航的視頻。

“二哥,二嫂新年好。”顧亦安強擠出了一個微笑。

唐薇連忙搶過電話詢問著木子:“亦安,木子呢?她怎么不接我視頻,你快讓她接。”

“二嫂,她去換衣服了,一會就出來了。”

“二嫂,新年快樂,爸爸媽媽呢,大哥大嫂呢?”木子興高采烈的接過手機跟家人熱情的拜了年。顧亦安就在旁邊看著李木子,云淡風輕的問候著大家,臉上沒有表現出一絲異樣。直到最后掛了電話,木子依舊是平靜的將手機遞給顧亦安。

顧亦安在她的臉上看不到一絲波動,直到木子轉身離去回到自己的臥室,關上了門。顧亦安心底最后一點點幻想也不復存在了。

顧亦安起身穿好衣服,走出了這個只有Grace的公寓,回到了那個充滿木子氣息的酒店。在這里他才真切的感受著木子的氣息,他才真切的感受到曾經熾熱的兩顆心也曾靠的那么近,這一待就是7天,房間里充斥的都是煙霧繚繞,沒有了李木子的顧亦安在終于成了一具真正的行尸走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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