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府內,小穆和小然漸漸的覺得趙辰鈺越來越不重視自己,倒是天天往西院跑,可每天晚上卻又是在遠遠的看著,這讓她們的嫉妒之心愈發嚴重。
而憐星今日來也越來越發現姐姐不僅貪睡還貪吃,每天昏昏欲睡的樣子,“姐姐,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啊。”
“嗯?我就是覺得睡不夠,總想睡覺,可能是秋乏吧。”
“我還是去找個大夫給你看看吧,趁著還沒入冬,即便沒生病,好好調理調理也好。”
“也好,那你去吧,哈~~,我再去睡一會。”兮然打了個哈欠,又躺回了床上。
不一會,小穆和小然便看到了憐星帶著大夫去了西院,“你說,是不是陳紫煙生病了?”
“可看著這個也不是很著急的樣子啊。”
“等一會大夫走的時候,我們攔下問問不就知道了。”
憐星領著大夫給兮然把脈的時候,兮然還是一幅迷迷糊糊的樣子,當大夫說道:“恭喜夫人,賀喜夫人,夫人,您這是喜脈啊。”
兮然一下子清醒過來,“什么?什么,喜脈?”
憐星也瞪大了雙眼,“大夫,您不會搞錯了吧。”
“老夫行醫這么多年,著絕對不會錯的,腹中胎兒已經有兩個月了,夫人本身身體有些虛弱,我開幾副補藥,夫人吃下去,便可無礙。”
兩個月了,兮然心里想著,盤算起時間,不正是那晚和趙辰鈺,兮然看了看自己的肚子,怎么也不敢相信。
“要不要我去告訴趙…不,老爺一聲?”憐星問到。
“不要,千萬不要讓他知道。”臨走前,還不忘交代大夫,“大夫,拜托這件事,不要向任何人提起,尤其不要讓趙辰鈺知道,若是有人問起,就說我是著了風寒。”并將自己手上的鐲子一并給了他。
大夫剛走出趙府沒多久,便被早已在此等候的小穆和小然攔住,“你剛才去給夫人看病,夫人怎么了?”
“哦,夫人她偶感風寒,渾身酸痛,我給開了幾副藥。”
小穆和小然半信半疑,“你走吧,沒你事了。”
兮然和憐星還在懵圈之中,兮然低下頭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姐姐,這個孩子,你打算怎么辦?”
“我也不知道,我和趙辰鈺有殺父之仇,可這個孩子,他是無辜的,兩個多月了,應該能感受到我了吧。”
“可我們,難道要一直這樣在這里住下去嗎?”
“是不是我應該先放一放仇恨?等幾天,我們便離開,去一個沒人的地方,生下這個孩子,我要他。”
“好吧,若姐姐你已經有了決定,我聽你的。”
“星兒,謝謝你,我知道我爹爹的死,于你而言,亦是很沉重。”
“姐姐,好了,我去給你抓藥去,然后熬藥。”
“嗯,小心點。”
兮然和憐星小心翼翼的隱藏著這個秘密,連趙辰鈺破天荒的來問候兮然,二人表現的都絲毫沒有破綻,兮然極盡全力的忍住孕吐,只是不想讓趙辰鈺知道,趙辰鈺前來跟兮然說,他前些陣子將自家的大部分生意交給了自己信任的人,自己只是掌管一些無足輕重的生意,就是想著可以多一些時間留在家里,兮然聽到這些話,甚至有些心動,眼前的人,如果沒有當初那些事,自己早已經和他在一起了,也不會有這么多的是是非非,最后,還是憐星說:“我姐姐近日偶感風寒,還需要早點休息,您還是先回去吧。”
“好,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擾了,過幾日,你們還是搬回去吧,總在這邊,讓別人看了也不好。”
“好,過些時日,我便和姐姐搬回去。”送走了趙辰鈺,憐星握著姐姐的手,“姐,你剛剛,我們可以暫時放下仇恨,可這不代表仇恨不存在,你不是說去一個沒人的地方生下他么。”
“星兒,我記得,我說的話,我都記得,等他長大了,我不會告訴他,他只是我一個人的。”
兮然和憐星秘密的謀劃著如何逃走,憐星想到自己還有信號,可以讓玄天她們來,卻被兮然制止了,“我們打擾他太長時間了,以后我們要靠自己。”可即便在周密的布置,還是有了漏洞,憐星忘記將給姐姐煮藥后的藥渣掩埋起來,被小穆和小然看見了,她們拿去藥鋪問,才知道,陳紫煙根本就不是什么感染了風寒,這些都是安胎的良藥,她很明顯是有喜了,她們二人再一次找到那個大夫,嚴刑逼供后確認就是有喜了,她們二人深知,自己本來就不受寵,若是讓陳紫煙生下這個孩子,自己怕是以后就再也不可能在趙府有地位了,所以這個孩子不能活。
趁著趙辰鈺不在府上,西院又沒人看守,她們把偷偷準備好的滑胎藥,摻進參湯內,假模假樣的送去西院,先是跟準備回西院的憐星說:“那個,小蓮,剛才有人送來府上一批布料和首飾,老爺說天氣涼了,讓你去挑一些給夫人做一些保暖的衣服,別再感了風寒。”
“好,小蓮現在就去。”
然后,她們而趕忙跑去西院,西院這時候只有兮然一人在,看到她們二人前來,兮然感覺頭都大了,“怎么都追到這來了。”
“妹妹們許久不來看姐姐,竟不知姐姐過的如此寒酸。”
“額,是比不了你們。”兮然苦笑。
“哦,這個參湯是給姐姐的。”小穆殷勤的端出參湯。
兮然立馬警惕起來,“好,放那吧,多謝妹妹了。”
她們二人見兮然沒有喝,怎會死心,“這是老爺讓我們送過來的,我們可都沒喝過呢。”
“嗯,我知道了,我一會喝。”
她們看到兮然還是不肯喝,怎么會善罷甘休,她們之前也想到了會這樣,于是,干脆強迫兮然喝下。其實以兮然的身手,對付她們兩個完全綽綽有余,可如今,自己懷有身孕,不得不放小了動作;可二人終歸是比她一人多了兩只手,小然趁其躲避的過程中,一拳狠狠的捶在兮然的肚子上,兮然瞬間臉變的慘白,癱坐在地上,然后二人還是灌兮然喝下了滑胎藥,然后二人慌忙逃走。憐星并沒有找到她們說的那些布匹和首飾,便想去找她們理論,卻看到倉惶逃跑的兩個人,這下才意識到,“姐姐。”
憐星沖進姐姐的房間,看著地上摔碎的碗和七零八落的椅子,又看到了靠在床邊的姐姐,姐姐慘白的來臉沒有一點血色,身下的白裙卻已被大片的浸透,染成了紅色,姐姐只有微弱的氣息,嘴里說著:“孩子,我的孩子。”然后便暈了過去。憐星跑到門口焦急的呼喊著“來人那,快來人那。”這西院被來就偏僻,再加上幾乎沒有任何人的看守,根本沒有人過來,憐星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慌亂中,想起了玄天,于是朝天放出了那個信號。
“姐姐,你再堅持一下,很快就有人來救我們了,你要堅持住。”玄天安排在附近的人看到這個信號后,也連忙向玄天報告,玄天看到后,扔下手中一切事務,快馬加鞭趕去趙府;肖冰也知道可能是出事了,潛藏在趙府的人都趕去兮然在的地方。在外辦事的趙辰鈺看到自己府上突然放出煙花,也覺得事情不對勁,也急忙趕回府上。
大家幾乎是同一時間趕到趙府,一群人廝打起來,憐星看到玄天后,“快,救救我姐姐,我姐姐她快不行了。”“快帶我去找她。”
玄天見到躺在血泊里幾乎已經沒意識的兮然,詢問憐星發生了什么,“姐姐她懷上了趙辰鈺的孩子,卻被趙辰鈺的兩個妾室強行灌了滑胎藥,姐姐身子本就虛弱,再加上趙辰鈺為了防止我們逃跑,不知怎么了姐姐,讓姐姐的真氣無法匯聚到丹田。”
這時候,兮然極盡全力的說出了幾個字:“帶我走。”
“好,你放心,我能帶走你一次,這次也一定帶你出去。”說完便抱起兮然,“憐星,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