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到了,爸爸媽媽還在等我呢。
走了幾乎兩個小時,她本以為可以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
但蘇氏集團大門上的一個醒目的“封”字,打破了她的幻想。
“怎么會,怎么會?”蘇若兮有些抓狂的拍打著蘇氏集團的大門,發出“砰砰砰”的響聲。
可任由她怎么拍打,大喊,都沒有一個人回應她。
漸漸的,她眼神變得空洞,而且連哭,都哭不出來了。
“爸爸,你們出來見我啊,你們不會丟下小兮的對不對。”她開始笑,也不知道在笑什么,只是嘴里不停的念叨。
“你們一定是躲著不想見小兮,是小兮做錯了什么嗎?小兮改,你們快點出來好不好?”
念著念著,不知什么時候蘇若兮早已走到馬路上。
馬路上幾乎沒有車,但還很干凈,因為有人打掃。
她現在已經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只知道腦海里有個聲音,一直在對她說:“去找爸爸媽媽,去找他們……”
“嗶——嗶——嗶”
一輛蘭博基尼鳴笛,示意蘇若兮讓開,見她不為所動,蘭博基尼猛的剎住車。
“喂,你站在馬路中間干嘛?很危險的知不知道?”駕駛位的那名男子打開車窗,對著蘇若兮大喊。
蘇若兮沒回應。
就像個行尸走肉一般。
“喂你,你讓開啊!”
話音剛落,蘇若兮邁著沉重的步子,向前走了一步。
男子以為她要走開了,隨即關上車窗,“嘶,好冷,唉?老慕,你說這個女人大冬天的跑這里來干嘛?”
“不知道。”慕逸寒用余光瞟了男子一眼,一臉不屑。
“砰——”
一個聲音傳進車內。
“什么鬼?”
“楚墨,你下去看看,快點。”
楚墨正要答應,可仔細想想,這家伙好像把他當他家傭人使喚了。
“本少爺不就昨天打賭輸給你了,答應做你一天司機嗎?你居然還使喚上本少爺了?”楚墨有些不服氣。
原本想反抗,但想想就行了,慕逸寒以前當過兵的。
就他這個小身板,怎么可能打的過他?
慕逸寒轉過臉,“去不去?”
“去去去。”楚墨趕緊開門下車。
本以為是什么東西掉在馬路上了,不曾想,竟是剛才擋住他路的那個女人?
“老慕,是剛才那個女的,她好像暈倒了。”楚墨沖著蘭博基尼大喊,意識到后尷尬的摸了摸高挺的鼻梁。
“把她丟到路邊,會有人發現她的。”車內傳來一道涼薄的男聲。
在他看來,別人的事都與他無關。
楚墨都看不下去了。
“老慕,你要不要這么冷漠?這個時候哪里有什么人?”楚墨抱起蘇若兮就要放進車的后座。
女人很輕,楚墨還是抱的動的。
打開門,只見坐在后座的慕逸寒黑著臉。
楚墨也不顧自己是什么少爺,只覺得救人要緊。
“老慕,快點啊!”楚墨見慕逸寒不為所動,緊忙催促道。
暮城人的作風一向如此,從不愛多管閑事,但好在楚墨是在別的地方長大的,大一點了才回來的。
不然以慕逸寒的個性,怎么會管一個自己不認識的人的死活?
“我嫌臟。”
楚墨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老慕你是不是人?就讓你挪個地方都這么難?”
慕逸寒轉過頭,正好看見楚墨懷里的女人的臉,許是在外太久了,凍的蒼白無比,頭上還有許多未融化的小雪花。
驀地,慕逸寒的瞳孔猛的收縮。
這臉,好像……。
“行,你有種。”楚墨見慕逸寒那個模樣,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有氣撒不出。
他正要抱著蘇若兮去副駕駛,卻感覺有人在背后拉住了他的衣服。
轉頭,正好對上了慕逸寒的一雙桃花眼。
楚墨正要問慕逸寒拉他做什么,還沒反應過來,懷里的女人就一下子被人搶走了。
“你,你干嘛?”楚墨瞪著大眼睛,直直盯著慕逸寒。
你剛剛不還嫌棄人家臟嗎?現在又是做什么?
翻臉比翻書還快。
當然這話他是不敢說出口的,畢竟以前因為說錯話被慕逸寒拉去拳擊場上揍的也不少。
“看著做什么,還不去開車?”慕逸寒突然抬頭。
這下楚墨就憋屈了,他到底造了什么孽啊,他堂堂楚家嫡系二少爺,給人當司機就已經夠沒面兒了,居然被人使喚來使喚去的。
他罵罵咧咧的關上后座車門,又到駕駛座上去開車。
很顯然,對于慕逸寒這種突如其來的變卦,楚墨并沒有習以為常。
他從后視鏡里看著后座的慕逸寒,“送她去醫院?”
“去慕瑾園。”
楚墨知道慕瑾園有很好的私人醫生,踩下油門,朝慕瑾園開去。
楚墨歪了歪頭,看了一眼后視鏡,“你說這蘇氏怎么一夜之間就破產了?”
“并不是一夜之間,這是早晚會有的事情,只是這樣一下子破產難免有些突然罷了”
楚墨瞇了瞇眼睛,“所以,這件事情和你有關?”
慕逸寒沒再回答他,楚墨也不明白慕逸寒是不是默許了。
許久,
“老慕,你認識她?”
“不認識。”
噗
慕逸寒好像又刷新了他的三觀,不認識的女人也可以讓老慕同意坐他的車,并且這么親昵的抱在懷里?
“那你就這么一直抱著她?”
“也不是不行”
這句話直接把楚墨堵的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他也不是不想繼續問,但是慕逸寒不一定會和他說。
所以他并沒有停下車去問他。
不一會兒,蘭博基尼徑直駛進一扇略顯華貴的大門,通往一座雍容華貴的別墅。
慕瑾園。
“行了,我終于解脫了!”楚墨伸了伸懶腰,這一天司機當得他心力交瘁。
“老慕,那我先回去了?”
慕逸寒抱著蘇若兮下車,淡淡望了他一眼,“我有話和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