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你是不是說過,只要不哭了,你就讓我打回來?”柳月兒質問道。
穆白松了口氣,心道,還好不是什么過分的要求,反正都挨過兩巴掌了,再來一次又有何妨?
微微點了點頭,道:“是。”
“好,只要你站著不動讓我再打一巴掌,我就放過你,如何?我不動用內力,同樣的,你也不準用內力抵抗。”柳月兒說出了她的要求。
“可以。”就像是認命了一般,穆白閉上了眼睛,因為,可以預知到的巴掌是最痛的,閉上眼睛可能會好受一些。
如果有再來一次的機會,在看到柳月兒的第一眼時,絕對要有多遠跑多遠,穆白心里暗道著。
“眼睛不要睜開哦,我怕你會承受不住的的。”耳朵里,傳來了柳月兒的聲音。
“放心,這點承受力我還是有的,只希望在此過后,師姐你我天各一方,再不相犯。”穆白淡然的說道。
“呵呵”柳月兒輕笑著,心中悄然嘀咕著道:“從此天各一方,互不相犯,想的挺美。”
臉上的笑容更加的燦爛,一邊揚起了手掌,向著穆白的臉扇去。
掌風拂過穆白的臉頰,帶起了幾縷飄揚的鬢發絲,很快就過去了。
“沒打?”感受著手掌從自己的臉頰前掠過,卻沒有招呼在自己的臉上,不由得睜開了眼睛。
“啊!”
下體,一陣極致之痛傳來,令得穆白不禁慘叫出聲,雙腿無力的跪在地上,又順勢倒在了地上,整個人蜷縮在一起,身體抽搐著。
“哎呀,不好意思,我才用了半成都不到的力,怎么就倒下了呢?某人不是說過,這點承受能力還是有的嗎?哈哈……”柳月兒一邊說一邊笑著,清脆的笑聲傳入穆白的耳朵卻是像貫耳魔音一般。
劇烈疼痛感也就是一瞬間的事,不過由于其后遺癥,穆白還是蜷縮在地上,稍微動彈一下都令人疼痛難忍,這也是目前能使他唯一好受一些的方式。
眼睛的余光注視著居高臨下俯視著他的柳月兒,穆白緊咬著牙關,微微張口,卻是什么也說不出來。
此仇不報,我誓不罷休,心中激烈的怒吼著,身體也隨之激動的一顫,一不小心又牽扯到了下身,疼痛感使他再次抽搐著。
“好了,你就乖乖在這躺上一陣吧,本姑娘我就不奉陪了。”柳月兒輕笑了一聲,從身上摸出了一塊木牌,注入內力。
緊接著,木牌上原本黯淡無光的紋絡開始放射出光芒,周圍,景象就好像是顛倒了一般,回復到先前從外面看里面的環境。
原本就是在下午,在經過了一番變故之后,此時已是黃昏。
“舒坦!”柳月兒伸了一個懶腰,再沒有回頭看穆白一眼,一蹦一跳的哼著歡快的曲調離去。
……
“實在是可恨吶!”記憶回到了現實,兩年的時間過去了,那件事后的打擊對穆白不小,時至今日,那股屈辱感猶在心中蕩存,還好一碼事歸一碼事,柳月兒在門內并沒有跟任何人說起那件事,從而保住了他的顏面。
旁邊,林佑和林朔相互對視了一眼,同時伸出了手,拍了下去。
“哎喲,你們干嘛!”穆白惱怒的摸了摸自己的后腦勺,怒視著兩人說道。
林佑面無表情的說道:“看你一直站著發呆,把你叫醒罷了。”
“還有就是,你和柳月兒之間的深仇大恨到底是什么,看你發呆那么久,肯定是有著不得了的因果。”林朔接過了林佑的話語問道,一臉八卦的表情。
望著兩雙直勾勾盯著他的眼神,穆白咳嗽了一聲,道:“沒什么,沒什么,我就先回去了。”說完,裝作若無其事的向著修煉室外走去。
開玩笑,這種屈辱的事情怎么能讓他倆知道呢?一旦讓這兩個二貨知道,那不就相當于整座流云山都知道了嗎。
流云山是整片西山山脈中的一支,其一山之主都是由一方長老擔任,像這樣的還有很多,同氣連枝卻又互不相犯,這才構成了西山劍宗。
而穆白幾人的師父就是這流云山的長老,名為柳振,同樣也是柳月兒的父親。
“林朔,你有沒有感覺,我們像是被小白耍了,故意吊著我們的胃口。”林佑說道。
“不是像是,他就是,決不能輕饒。”兩兄弟對視著,同時點了點頭就向著穆白追去。
西山山脈,位于東荒大陸的極西之地,由于地勢險拔,各山之間常年云霧繚繞,穿梭在其間,就好像是漫游在仙境中一般。
遠見著,一只大型怪鳥在云霧中穿梭,翅膀撲騰撲騰拍著的聲音,憑空給這寂靜的山體之間增添了一絲活力感。
幾縷悠揚的聲音從大鳥所在的方向傳來,近些一看,有著三道若隱若現的人影出現在鳥背上,正是穆白與林氏兄弟三人。
“小白,說嘛,你和柳月兒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只說是有著不共戴天之仇,卻又不詳細的向我們說明,我們也好給你參謀參謀。”林佑蹭了蹭穆白的肩膀,擠眉弄眼的說著,順便還給了林朔一個隱暗的眼神。
在穆白的另一側,林朔立馬示意的輕點了點頭,用力的拍了一下穆白的后背,道:“就是啊,小白,你不說出來我們怎么給你想辦法,還拿不拿我們當朋友了,況且,也不止是你一個人跟她有著深仇大恨,就連我們兩兄弟也曾飽受那魔女的欺凌,一直想找她報仇來著。”
被林朔突然拍了一巴掌,穆白腳下一個踉蹌,差點兒摔了下去,怒道:“你想謀殺啊!”
訕訕一笑,道:“反正也摔不死你。”
白了林朔一眼,穆白直接坐了下來,道:“不說。”
無奈,兩兄弟嘆息著,也坐了下來,從藏劍塔出來一路到現在,壓根就套不出絲毫的信息。
怪鳥飛了一會兒,便停在了一座山腰處,在山上有著成群的建筑,這就是三人此行的目的地。
三人從鳥背上跳了下來,穆白轉身,伸手催動靈力點在了怪鳥的身上,剎那間,那只巨型的怪鳥就肉眼可見的速度化為了一只紙鳶,靜靜的躺在了穆白的手掌之中,接著又收回儲物戒指之中。
一旁,林佑艷羨的說道:“小白,還是你厲害啊,連儲物戒指和騎行紙鳶都弄到手了。”
聽到此話,穆白翻了下白眼,道:“誰叫你們兩個不思進取,整日在宗門內瞎混,都入門兩年了才堪堪達到練氣初期。”
林朔苦笑著說道:“誰像小白你呀,整日里不是窩在房間里面修煉,就是在藏劍塔里面修煉,再有就是瘋狂的接任務,我們幾個住在一塊都很難見到你,這次要不是叫你出來,恐怕你還是窩在修煉吧。”
瘋狂修煉當然是有原因的,穆白心里暗暗的說著。
“我那叫勤奮,好啦,別浪費時間了,趕緊去接任務吧,話先說好,這是你們兩個第一次做任務,在這之間,除了任務情況特別棘手之外,我是不會插手的。”說完,穆白就向著山上走去,兩兄弟也不再發話同樣跟了上去。
山上有著他們此行的目的,一個專門設置接受西山劍宗勢力范圍之內的任務的地方,接受任務完成之后就可以獲得宗門貢獻點,貢獻點在宗內的作用就跟靈石一般,可以用來消費購買自己所需要的任何東西,穆白的儲物戒指和騎行紙鳶就是用貢獻點交換的。
在任務堂之內,隨著一些任務的完成,每天都會有新的任務誕生,所以根本就不用擔心會有任務的缺少,不過要想接任務就有一個必要的要求,修為達到練氣初期,在這之下的先天及后天武者就連接任務的資格都沒有。
任務的難度又劃分等級,在根本上是按照修為實力來劃分的,共有九個等級,從一開始劃分,一為初,九為極,分別是練氣,筑基,玄丹,洞虛,分神,靈海,玄府,渡劫和化神九個境界。
而任務堂的長老們又會根據每個階段的任務而再次劃分,每個階段有一至九星,合為低級,中級和高級,宗門內的弟子在接受每個階段的任務時,可以根據自身的能夠接受的程度來進行選擇。
當然并不是說每個修為階段的人只能夠接受與自身修為相等階段任務,其實跨階段也是被允許的,不過卻只能低階跨高階,這也是為了相對來說的公平性,畢竟在宗門之內,低階弟子才是宗門的基石。
在領取任務的階段任務當中,前三階段的領取人數占了絕大多數,越往后人就越少了,就比如是九星的任務,在西山劍宗的歷史上就沒出現過,畢竟九星對應的是化神期的修煉者,而西山劍宗修為最高的也不過就是個半神境界的宗主西門天,一身修為堪堪達到渡劫期巔峰之境。
“這就是宗門內的任務堂嗎?真是好熱鬧啊!”三人來到了山上,穆白經常來還好,兩個第一次來的卻是驚嘆連連。
到處都是來來往往的人,和平時冷冷清清的修煉之地完全不一樣,不過這些人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都是西山劍宗的弟子,只是顏色不一樣罷了,這也是為了區分各個等級修為的弟子,就比如穆白和林氏兄弟三人,都是最樸素的一身白衣。
“前面這個大殿就是任務堂了,你們進去接任務吧,記得接六星及以下的任務就是了,我先去買些物資,以備不時之需。”穆白指著前方一座宏大的建筑說著,然后就繞著往任務堂后邊的建筑群去了。
“嗯,好的,走吧。”應了一聲,兩兄弟向著任務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