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來時,房間就我一個人了。
“夫人,你醒啦。”
“嗯。”
“少爺呢?”
“少爺他一早就去書房了,對了,少爺還吩咐早膳不用等他。”
“好。”
我匆匆用完早飯便跑去書房。
“艾桀,艾桀,艾,”
還沒喊完就被一只手捂住。
“你小點聲,以后不能叫我艾桀,被發(fā)現(xiàn)了怎么辦?”
“嗯嗯。”
我對他眨眨眼,點頭表示肯定。
“你怎么過來了?”
“你看。”
說著我拿出那只釵。
“然后呢。”
“我記得當(dāng)時它已經(jīng)被燒毀了,但是現(xiàn)在卻完好無缺地鑲在這釵子上,我想問問你知道怎么回事嗎?”
“我也不太清楚。”
“那你是什么時候想起你是艾桀的?”
“就在法事的那天,當(dāng)時那石頭將玉佩彈到地上的那一瞬間想起的,不久你便……”
說著他接過我手上的釵,插在了我的發(fā)髻上,還為我捋了捋額前的碎發(fā)。
“哦,是這樣啊。”
“我記得當(dāng)初你進(jìn)我房間找東西就是在找玉佩吧。”
“呃,對呀,你怎么知道的?”
“你猜。”
“誒?我怎么記得慕葉羲和雨輕裳不是兩情相悅啊,當(dāng)初是誰騙我說早就在一起了,你這是欺騙良家婦女!”
“還不是為了救你呀,真是沒良心。”
“你救了我?可你剛剛不是說不知道嗎?”
“我是說不知道這釵怎么回事,你呀,嘖嘖嘖,好心沒好報,早知道不救你了。”
“哎呀,我錯了嘛,大哥,你是我大哥,以后一定為你馬首是瞻。”
“行了行了,不開玩笑了,過兩天便是回門日,回去準(zhǔn)備一下吧。”
“好。”
——
經(jīng)過一路奔波到達(dá)江南已是黃昏。
“父親,母親,我們回來了。”
“岳父,岳母。”
“哎呀,裳兒,賢婿,快進(jìn)屋坐。”
“好。”
大家吃完晚飯后都閑聊起來。
“對了,岳父岳母,你們可愿隨我們?nèi)ゾ┏蔷幼。俊?
“你的好意我們心領(lǐng)了,我和裳兒她爹在這待了一輩子,住慣了這兒,我們不愁吃不愁穿,加上裳兒又有個好歸宿,我們已經(jīng)很滿足了。”
“好,既然這樣,我也不強求了。”
幾日后,我們返程,路途中我還是忍不住說道。
“雖然我不是雨輕裳,但是雨輕裳的父母是真的很好,其實離他們遠(yuǎn)一點也好,說不定哪天我們就回去了,慕葉羲和雨輕裳會怎樣我們也不知道。”
“是啊,但是我們也是被動的,沒有辦法選擇,這一切或許真的是命吧。”
是啊,我們的到來或許真的毀了幾個人的人生,但是我們無從選擇,來了這么久,那個世界的人們怎么樣,有沒有為我們擔(dān)心呢。
——
“怎么了,悶悶不樂的,飯都不好好吃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挺郁悶的。”
“你,是想家了?”
“或許吧,我也不知道那個世界的他們怎么樣了。”
“傻丫頭,想這么多干嘛,先吃飯”。
“哦。”
——
“夫人,夫人。”
“怎么了,小怡。”
“夫人,少爺找你過去。”
“好,我待會就來。”
“怎么了,叫我過來干嘛。”
“跟我去個地方。”
“啊?”
還沒等我反應(yīng)過來就已經(jīng)被他拽上了馬。
“害怕嗎?”
他坐在后面環(huán)著我。
“還好。”
“放心,我不會讓你摔下去的。”
他笑道。
穿過一片樹林,來到了河邊,我被他抱下馬。
“你,帶我來這干嘛?”
“你看。”
我抬頭看,頓時一片孔明燈向天空飛去,有些驚喜。
“這,都是你弄的么。”
“你過來,還有這。”
河面上也飄滿了河燈,漸行漸遠(yuǎn)。
“哇!”
我頓時心中暖暖的。
“你不是說想家了嗎,我想不管是從天上還是從水上都可以將思念寄托,我不知道它們最終會通向哪里,但我相信終有一天思念的人會相聚。”
“謝謝你,艾桀。”
“阿淑,其實你可以把我當(dāng)做家人,你放心我會好好照顧你,哪怕是一輩子,我都愿意。”
“嗯!”
我終于忍不住撲向他懷里哭了起來,不是委屈而是感動,或許是因為他的話,又或許是我對他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