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幕遮前面的那個女生也面帶疑惑,她不記得她畫的明明就是鹿嗎?
齊守濡并沒有搭陸長垣的話,他目光清冷的看了眼“罪魁禍首”,后者心虛的偏過頭。
“最后一個游戲,沉默。”齊守濡沒說什么,他收回視線,向人群后方走去,然后領來了一個小女孩,女孩面色偏黃,身型瘦小,旁邊跟著一個面色和善的中年婦女。
“她叫小萱,今年五歲。”齊守濡介紹道,中年婦女用手勢比劃著,隨后小萱怯生生的看向他們,手指在空中舞動。
“她說的是哥哥姐姐好。”中年婦女解釋道。
眾人便明白了她不能說話。
齊守濡揉了揉她的頭,道:“等會小萱會比劃不同的手勢,猜出來的人加兩分。”
中年婦女向小萱描述后,她微微點頭,右手捂住胸口,左手伸出姆指,其它四指握拳,右手為一手掌,掌心對著左手姆指,然后右手掌水平劃幾圈,最后指向齊守濡。
蘇幕遮曾經去過福利院,里面有一個聾啞女孩,她陪了她一天,離開的時候,她記得女孩對她做過這個手勢,當時院長就在旁邊,還和她解釋了,這好像是……
蘇幕遮突然想起,她抬起頭,看向齊守濡:“我喜歡你。”
“嗯。”齊守濡淡淡的點頭。
四周突然安靜下來,不少女生臉上帶著震驚,剛才發生了什么,一個女生突然對G神表白,而G神竟然答應了?
“咳咳。”陸長垣一只手成拳抵在嘴邊,提醒兩人。
蘇幕遮耳畔微紅,正要解釋,齊守濡開口道:“加兩分。”
“小萱說的就是我喜歡你。”中年婦女解釋道。
圍觀的女生們這才恍然,原來是題目……
小萱睜著一雙大眼睛,有些茫然的看向四周,中年婦女示意她繼續,小萱便抬起手,比劃著。
之后陸續有人猜,但很少猜對。
見小萱有些累了,齊守濡從上衣的口袋里拿出一顆糖,他彎下腰,遞給她,聲音多了幾分柔和:“辛苦了。”
中年婦女道謝后,帶走了小萱。
“沉默結束。”齊守濡重新站直,看向人群。
活動場內大部分人都站在這里圍觀,現在,這里竟然成為最熱鬧的地方。
蘇幕遮忍不住感慨他的影響力。
齊守濡緩緩開口:“這次,我們的項目是關愛殘疾兒童,卻設計了三個活動,黑暗、寂靜、沉默,我想問有人知道他們的含義嗎?”
隨著他的話,四周逐漸安靜下來,所有人的視線集中在他的身上。
齊守濡繼續道:“它們分別對應盲、聾、啞,缺乏視力,無法聽見,不能說話,在每個游戲中,都有相應的限制,僅僅只是這樣,我們都能感覺到不易。”
參加比賽的人紛紛認同的點頭,蘇幕遮想起黑暗時的蒙眼,別人的一個無心之舉,對她卻會形成傷害,而那些殘疾兒童,他們生來便是這么度過的……
“我們每個人都是一朵花,有些花生長在肥沃的土壤上,茁壯的成長,而有些花卻連發芽都要經過血與淚的洗禮,它們生活的很艱辛,卻從未輕言放棄。”
他微微抬頭,看向天空。
“我們何其有幸能站在這里,沐浴同一片陽光,生命是平等的,愿我們都以平等的目光看待他們,也愿我們都能向他們伸出援助之手。我們還有最后一個活動——募捐。募捐采取自愿原則,不分金額。”
他說話間,兩個志愿者搬來一個募捐箱。
齊守濡站在箱子旁,陸長垣率先走了上來,他放完錢后,半開玩笑道:“你可以啊,我怎么不知道還有這一環節?”
“謝謝。”齊守濡多說,只是道謝。
蘇幕遮拿出身上所有的錢,隨后上前,從上方塞進去。
齊守濡點了點頭:“謝謝。”
不少人反應過來,紛紛上前排隊,有些人身上沒現金,特意去附近的店里兌換零錢。
一時之間,活動場上所有人都聚集在這,他們排著長龍,不時向前方望去。
最前面的男生一直站在那里,每輪到一個人,他都會道一聲謝。
男生穿著白襯衫,在陽光下照耀,清冷干凈。
蘇幕遮突然想起她第一次見到齊守濡的時候,那是在大一開學典禮上,他作為學生代表,上臺發言,他站在舞臺中央,所有的燈光照在他一人身上,耀眼的如同天上的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