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紓點頭:“等回到學校后,我們開一個會?!?
“好?!碧K幕遮應道。
曾經的豪言壯志,好像真的要實現了。
中午,雨停了,稻甜和幾個小伙伴在院子里玩跳大繩。
“周扒皮,愛吃雞,半夜三更來偷雞,我們正在做游戲,一把抓住了周扒皮……”孩子們邊跳邊唱著歌謠。
蘇幕遮搬了一個小凳子,坐在一旁,看她們玩耍。
“姐姐,一起來玩啊?!钡咎鹜A讼聛?,她對著蘇幕遮說。
“我看著就行。”蘇幕遮搖了搖頭。
“不行,你要是不玩我們也不玩了?!逼渌暮⒆勇牭竭@話,紛紛停了下來,他們看向蘇幕遮,眼中帶著期待。
蘇幕遮不忍心傷了這群孩子的心,她只好道:“那行吧。”
稻甜彎了彎眼眸,她讓蘇幕遮蹲下,隨后從口袋里掏出什么東西,她輕墊腳尖,把微微變形的花佩戴到了蘇幕遮耳旁。
“給你的獎勵。”
“謝謝。”蘇幕遮笑了笑。
清風拂過棗樹,吹落了幾片青葉,阿黃懶洋洋的躺在樹下,不時輕搖尾巴。
“周扒皮,警告你,在來偷雞,扒了你的皮!”孩子們在一旁拍著手,蘇幕遮隨著繩子落下而跳動,她的馬尾在空中微揚。
蘇幕遮跳了一會,向旁邊鉆出,她一轉頭,便看見一個男生倚在門邊。
“齊學長?”
齊守濡看向她,女生素凈著面孔,因為剛運動,白皙的臉頰有幾分透紅,小巧的鼻尖上有細密的汗珠,她的嘴唇有些干,一雙杏眼卻顯得愈發明亮,她的耳旁戴著編花,細細的花蕊從發絲穿過固定到耳旁,耳廓上有一朵淡藍色的小花,露著鵝黃的花蕊。
這顯得女生巧目盼兮,明眉秀兮。
“看來你恢復的不錯。”齊守濡站直身。
蘇幕遮知道她指的是醫院里的事。
“學長,醫費的事……”蘇幕遮猶豫著開口。
“等回去再說吧?!饼R守濡淡淡的道。
蘇幕遮便沒再說話。
下午,她和傅南紓一起去了陌湖。
陌湖很寬闊,一條窄窄的小流從山上流下,匯入陌湖。
蘇幕遮和傅南紓取了樣,兩人又順著小流尋找源頭,因為剛下雨,地上都是泥濘,踩上去很濕滑,他們便沒多走,在太陽落下的時候,就離開了。
下山的時候,蘇幕遮向遠處看去,下面是盤旋的稻田,背景是一片染了墨綠的水墨畫,這是農家的淡雅。
回到村長家的時候,老奶奶已經做好了晚飯,蘇幕遮去通知其他人,她走到齊守濡房前,正要抬手,門突然開了。
“我說了,這是我的事……”齊守濡打著電話出來,抬頭卻看到面前站了一個女生,他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很快反應過來,掛斷了電話,“你們回來了?”
“嗯。”蘇幕遮點頭,神色自然,“可以吃晚飯了?!?
“好。”齊守濡點了下頭。
晚飯后,稻甜悄悄拉著蘇幕遮。
“怎么了?”蘇幕遮彎下腰問道。
“姐姐,我可以加你的電話嗎?”稻甜有些不好意思,一雙眼睛卻睜得很亮,“等我們搬到城里后,我想邀請你來我家玩。”
蘇幕遮笑了笑:“當然可以,我們期待?!?
稻甜給了她一張紙條,說:“這是的我電話,你要好好保存哦。”
稻甜有一個很舊的老年機,是奶奶給她的。
“好?!碧K幕遮接過,然后撥通電話,隨后掛斷,“這是姐姐的電話?!?
“嗯!”稻甜很開心的點頭。
深夜。
蘇幕遮躺在床上,門窗關的很緊,屋內有些悶熱,她睜著眼,遲遲不能入睡,許久,她嘆了口氣,穿上外套,想出去透透氣。
大雨沖洗后的夜空在月光下格外的透亮,星星點綴著黑夜,銀光撒在院子里,樹下站著一個男生,星光不及他清冷。
蘇幕遮愣了一下,她想往回走,卻只見男生已經轉過頭。
“怎么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