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瓦殘垣,枯骨蕭瑟。
茍且偷生意,人比黃花瘦。
一幅凄涼畫,送予亡地人。
這首詩是外界吟游詩人所著,短短三句詩不僅概括了亡地現狀,還暗中帶著諷刺之一。
沒有一處完整的房屋,隨處可見的斷瓦殘垣,街道上餓死的人都變成了枯骨,風過形成蕭瑟之聲。
這何嘗不是一幅凄涼的畫卷,而這副凄涼的畫卷卻概括了亡地的全部。
也正是這首詩,讓亡地外所有人都知道了亡地狀況,將亡地與世隔絕,建立起一道讓人絕望的高墻。
亡地之中。
一片破碎的街道中,有著一群孩童矗立。
像是在對峙著。
不過卻顯得有些違和。
一方是由十幾個孩童組成的陣容,孩童們身上都穿著麻衣粗布。
為首的是一個十歲左右的男童,一身白衣飄然,身上有著一股浩然正氣。
很明顯這個與眾不同的男童就是這群孩童的領袖。
他們號稱白軍,是由一群孩子組成的,人數也就十幾人。
雖說有些可笑,像一群孩子在過家家,眼中還帶著一點怯意。
但相比于對面來說氣勢還是有的。
在他們對面只有一個孩子,年紀比他們都略大,體型也比他們強壯的多。
皮膚黝黑,赤著上半身,小小年紀就已經練就一身的腱子肉。
下身穿著一條破碎的短褲,還有點大,像是一個成人的。
即便是他只有一個人,但站在這里卻有一種萬夫莫開的氣勢,眼中沒有一點懼意,甚至華能看見輕蔑之色。
“彌峘,我是給你面子,你最好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白衣少年盯著這個擋在他們面前的男孩,眉頭緊皺。
“白藍,你少給勞資來這一套,交出你們的食物,本大爺饒你們一身傷!”
“我說了,你想要食物可以,加入我們白軍,自然就可以分你食物。”
“呵?好啊,勞資同意讓你們加入我,把食物呈上來吧!”
“彌峘,你最好別太過分,別人怕你我白藍可不怕!再說我白軍這么多人還奈何不了你呢?
想要食物,有本事自己去搶城主府啊,跑到我們這來逞威,你當我們白軍是軟柿子不成?”
“對!白哥說的沒錯,彌峘滾出去,這里是我們白軍的地方,滾出去!”
“滾出去!”
“滾出去!”
…………
白藍身后的孩子們都吆喝著,如果放在以往,他們確實不敢在彌峘面前叫囂,但是現在來了一個白藍,給了他們莫大的勇氣。
“你們的地盤?白藍這可不是白府的管轄范圍,你這白家少主跑到這來是想要和這里的城主府開戰不成?
還有勞資說的話看來你們都當耳邊風了,面對勞資的時候竟然還敢跟我對視,看來你們是忘記跪地求饒的日子了,一個白藍可護不住你們!”
彌峘吊兒郎當的說完以后,瞬間踏步向前沖去。
氣勢如虹,仿佛胡入羊群一般。
“勞資想要的東西,還沒人能夠阻擋!少在勞資面前嗶嗶賴賴,有本事就來阻擋勞資試試!”
白藍身后的孩子看見彌峘沖來,瞬間大驚失色,好像想起了一些不好的記憶。
不過最終并沒有沖到他們身邊,而是被白藍擋住。
“彌峘,你這瘋狗!”
雙全相碰,一道輕微的悶聲響起,白藍一拳將彌峘震退,自己也倒退數步才卸去手上的勁力。
白藍身后的孩子們見狀一陣驚呼,果然就如同白藍告訴他們的一樣,他很強。
當然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白藍的強大竟然能夠硬抗彌峘而占上風!
看似白藍占了點便宜,可是他臉色并不太好。
他可是白家的天之驕子,懷著遠大的抱負離開白府,來到李地,沒想到還沒有和李府的人交手,就遇見這么一個奇葩。
他可是知道在亡地進入鑄融鏡是有多難,可是眼前的莽夫竟然也是鑄融鏡。
而且根據他的調查,彌峘沒有依附于任何的勢力,也就是說他是靠著自己硬生生進入鑄融鏡的!
沒想到剛離開白府不久,就遇到這種事情,完全打破了他的計劃。
他本以為,可以憑借自己的實力建立一支屬于自己的軍隊,這個計劃想要十年來完成。
身后的孩子就是他認真挑選后的白軍成員,他要將他們培養成強大的戰士,十年后這個全是武者的白軍絕對能夠打下一座城主府。
即便是打不贏其他的城主府,打他老爹還是沒有問題。
“雖然有些力道,不過也就到此為止了。彌峘你不是我的對手!”
“呵呵,我本以為只有城主府的那些走狗才會擁有跟我一樣的力量,沒想到一個崽子也有這樣的力量,不錯,你很好,跟著勞資如何?”
“你剛才是不是瞅了我一眼?”
彌峘話鋒一轉,指著白藍身后的一個孩子。
“再瞅一眼試試!”
白藍撇了一眼身后的人,發現他瞬間低下頭不敢再去看彌峘,只能微微搖頭。
彌峘的霸道他聽說過,而性格古怪,非常嗜戰。
一言不合就會對人大打出手,即便是城主府人的也一樣。
在他眼中完全就不會去考慮什么境界差距的問題,一言不和就會懟上去,即便是看他一眼都會被他認為是對他的挑釁。
聽說有一次一個城主府的人想要捉他,結果被他跑了。
不過這還沒完,自此之后此人就被彌峘記恨,愣是在一個地方蹲了他一個月,老虎也有打盹的時候,終于讓他找到機會,打的那人好像都舉不起來了。
這也造成這個瘋子在這一帶橫行霸道的原因,除非實力差距巨大,否則他絕對會跟你死磕到底。
那次之后,彌峘就變成了李府必抓之人,這家伙也因此來了真火,不僅不躲還四處挑釁城主府的人。
在和城主府的人交戰中,也掌握了戰法,完全是以戰養戰。
不是在干架就是在干架的路上。
“還有你白藍,勞資覺得你衣服挺好看的,送過來吧,算是你剛才瞅我的補償,我也不跟你計較了,然后把你們的食物交出來一半,這件事就算完了。”
白藍看著彌峘囂張的嘴臉,恨不得過去踩他兩腳,我老子都沒有這么囂張過!
更讓他感到頭疼的是,以他的實力最多只能占到一點便宜,和彌峘基本上是五五開的局面,誰也奈何不了對方。
但是彌峘那個癩皮狗的性格,就是無盡的麻煩,畢竟誰也沒想每天提放著暗中一只虎視眈眈的狼。
怎么就被他給盯上了,而且他的食物也所剩不多。
遠處的一個斷瓦的房檐上,秦始皇饒有興致的看著這一幕,眼中出現愛惜之色。
“不錯,不錯,根骨奇佳,是個好苗子!”
早在他們開始爭斗的時候他便來到此處觀摩。
并沒有要下場的動作。
在達到鑄融鏡二重的時候,他并停止了繼續,畢竟需要一段適應的時間,太過猛烈的進化對身體并不好。
雖然他現在已經是二重,但是骨骼的粘合度還沒有達到完全粘合的狀態,還需要時間沉淀。
當走過亡地的一些街道的時候心中一沉,這是何等的慘狀。
他想不通為什么會有這么一個地方。
只能用民不聊生來形容,就這一瞬間他有了想要統一這里的想法,想要改變這里的生活狀態。
他始終是皇,看見亡地這一幕讓他無法釋懷。
“或許真的可以,秦昊,你身懷皇氣,即便是朕不去干預,你注定會被推上皇道之路,與其如此還不如朕幫你一把!”
秦始皇看見這群孩子腦中想到了一個計劃,造皇計劃。
“這個小子我喜歡,培養好了絕對是一員猛將。那個叫白藍的小家伙要吃虧了!”
他自然能夠看出兩個孩子都已經是鑄融鏡一重,不僅如此還知道他們現在淬煉的是身體的哪一段。
白藍之所以在剛才的交手中能夠占據上風是因為他淬煉的就是右手,而那個叫彌峘的卻不是,即便如此也沒有弱太多。
由此可見彌峘的身體比白藍強壯的多,根骨奇佳,是一員猛將。
“不過好戲才要剛開始……”
秦始皇露出邪魅的笑容,看了看他們遠處拐角的地方,三個成年男子出現在視野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