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 我的大小姐本宮來遲了
- 言家柒爺
- 2626字
- 2020-02-21 11:05:59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是我這一生聽過最好聽的話,我喚名子衿,是當(dāng)朝太子。
我與她第一次見面的那日是她百日的時候,母后將我抱在懷中出席她的百日宴,那時的我已開了心智,許多的話都能夠聽得明白,只是不愿多說,總覺得多說話就是浪費(fèi)我的時日,倒不如多看些書做好一個太子的本分。
可遇到她之后一切都變了。
母后拉著我的小手,看著一臉不情愿的我打趣的說道:“尚書夫人懷中的娃娃便是你為過門的妻子?!?
“我們家子衿不過一歲有余便有了一個未過門的妻子,可覺歡喜?”
年幼的我長大眼睛看著一臉喜悅的母后,她似乎很喜歡那個孩子,我不免多看了兩眼,她生的可愛,就讓人仍不住去捏一下,可我不敢這么做,怕弄疼她了。
母后認(rèn)真地說道:“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甚是登對,她可是尚書府的千金,日后定是不會差的,你可是要好好的疼她?!?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算是應(yīng)允此事,她日后可是我的夫人,我自是需要好好地待她,莫要讓她受了委屈。
此后見面的此處少了許多,父皇念我年幼不許我出宮我便有幾分不喜,三歲生辰后我已識得千字文,父皇才默許我隨意出宮,我便會去瞧她。
岳父大人十分歡喜,我也覺得婚事也算是定下來了,畢竟不會存在反悔之意。
可我似乎是一廂情愿,她見了我并不大高興,許是因?yàn)槲业木壒士偸切枰扑J(rèn)字的緣故,為了讓她日后瞧著筆墨便想到我,我讓岳父大人寫我的名諱,她每次寫我名諱的時候都會嘟嚷著小嘴,甚是可愛。
她快四歲生辰的那日,我便去尋她,她一如既往的仇視我,可她瞪眼的模樣甚是可愛,好像拉入懷中,好好地寵著。
她的歌聲婉轉(zhuǎn),是我此生聽過最好聽的聲音,她與岳父大人討價還價之時顯得靈動可愛,只可惜她不曾與我這般言語。
事后她被罰跪祠堂,我說了五年來最多的話,那一刻岳父大人依舊不依不饒,我只能板下臉。
“你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尚書令,難不成本太子的話都不聽了?”
她可是我為過門的夫人,只能自己磕著碰著,絕不能受到半分苦楚。
岳父大人拗不過我,只好同意少罰一些時日。
我知曉這是他最大的讓步,只能在傾卿出來之時出現(xiàn),讓她第一個瞧見我,本以為她會感恩戴德,卻不曾想到她竟然對我下了重手,再次被責(zé)罰。
我進(jìn)入傾府的祠堂,看著她一副討好我的模樣,甚是可愛,我笑意更濃,畢竟那可是我瞧上的人。
我開始不斷的學(xué)習(xí),尋著這種由頭進(jìn)入尚書府。
一日,母后急紅了眼,我在一旁不緩不慢的練字,早就習(xí)以為常,通常這樣無非是某個妃子受寵罷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可母后命人喚來太醫(yī),說尚書府上的千金傾卿受寒,我呆愣住了,便提議一同前去,母后見我心急如焚,便應(yīng)允了。
到了尚書府,我便瞧見那六歲的傾卿,她圓潤的小臉上滿是汗珠,哭聲不斷。
我走上前拉著她的小手也不知如何哄她,只能怒視太醫(yī),讓其快些。
“傾卿?傾卿?”
我快速的接過方巾,然后為其擦拭額間的汗水,聽著她的哭聲,滿是心疼之意。
她是我未過門的夫人,自然是需要親自照顧。
燒未曾退卻,我不敢有絲毫的怠慢,一日一夜的守護(hù)才換來她的安眠,而那一刻,我轟然倒地,嚇壞眾人。
好景不長,她不斷地長大,還入了韶華書院,聽說那是書院頭名,與我郎才女貌、甚是登對,我不禁心生喜悅,數(shù)日未眠。
之后她躲著我,我也會去尋她,畢竟自己未過門的夫人總是要時不時的看著自己。
那日推開房門,就心生好奇,沒想到看到和離二字,我的臉?biāo)⒌囊幌戮秃诹?,我控制不住自己的雙手,將那書給扔了,可看到她落淚的模樣,滿是心疼,傾卿雖年幼,可性子極倔,那是的她哭的這般厲害,也是十分的委屈。
可我還是不能接受現(xiàn)實(shí),傾卿是我日后的妻,也只能是我的妻,那些無用的書還是莫要觸碰,直接丟了便是。
往后的日子我對她甚是寵溺,只要是她要的東西,便都會尋來,只是沒想到她也會得寸進(jìn)尺,看上了我身后之人。
我本以為徐容遠(yuǎn)也算是書院小有名氣之人,日后成為我的左膀右臂也是可行的,卻不曾想到他生的一副好皮囊,險些勾走了我未過門的夫人。
看著她步步緊逼,一副想知曉徐容遠(yuǎn)一切的模樣,我竟控制不住自己將她拉入懷中,不愿她的眼眸里出現(xiàn)別的男子。
“這樣的人你也瞧得上?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倒不如好好地瞧瞧我。”
看著她瞪我,我的笑意更濃,她待在我的懷中,讓我生了不好的情緒,可日后就是名副其實(shí)的夫妻了,不好的情緒也是可以成為名正言順的情緒。
“你思慕徐容遠(yuǎn)?”
我將臉色沉下來,透過她的眼睛,我知曉自己有幾分滲人,可我還是控制不住自己心底的醋意,我的女人豈是旁人可以肖想的?
她趕緊解釋道:“并非如此,若是放在以往我定時忽視此人,可溪兒見了他歡喜,我倒不如將二人撮合?!?
“哦?”
我嘴角微微上揚(yáng),笑意更深,看著她著急的模樣,我只想將她困在我的身側(cè),讓她與我說上幾句話。
后來我發(fā)現(xiàn)只要我不說話,她便不停地解釋,我便一直看著她,一直笑。
聽著她說了一遍又一遍,我才覺得身心舒暢,可還是覺得不夠。
只聽到他嘀咕道:“徐容遠(yuǎn)還沒你生的俊俏,我為何要思慕他?”
我心中一喜,回以笑容,告訴她此事由我處理,然后轉(zhuǎn)身離去。
回到東宮,便讓人將徐容遠(yuǎn)尋來,看著他一臉懼意,我才知曉他也有害怕之事。
“殿下,我真的沒有非分之想,本分都不曾有?!?
“我每日跟在殿下身后,也不見傾姑娘對我說過半句話,想必她的眼里只有殿下一人。”
他哆哆嗦嗦的解釋了許久,我才覺得滿意,這也算是他與傾卿說話的責(zé)罰。
“中書令之女白溪思慕于你,她才多問了幾句,對你沒有半分想法,這一點(diǎn)你必須知曉,你若是生了不好的念頭?!?
我并沒有往下說,只想著讓徐容遠(yuǎn)自己思索,越恐怖越好。
果不其然,徐容遠(yuǎn)嚇得癱坐在地上。
“明日起多去侍郎府上,白溪也是一個好姑娘。”
常言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在我夫人身側(cè)的人定是不會太差。
徐容遠(yuǎn)倒是一個行動迅速之人,他與白溪多番相處,也生了情愫,與我說道之后,便請圣上賜婚。
看著他們這般迅速,我也開始考慮我的婚事,畢竟通榻而眠,可是斬斷不少的破事。
這么好看的夫人,自然是有不少人見了歡喜,我心一橫,在十八歲生辰后便定了婚期,不日完婚。
如此一來,就能好好地寵著,畢竟她可是我的夫人,我的眼里可容不下旁人。
時間一晃便過,父皇病逝,我便要繼位,一想到不能日日與她待在一塊,我便只覺不喜。
好在傾卿心中永遠(yuǎn)我,日日為我研磨,在我身旁吃著不同的糕點(diǎn)。
長子浮昀次子浮棲出生后,她的身心皆在他們身上,我心生怨念,只覺心中只有我的傾卿將我打入冷宮。
待浮昀年滿二十,我便退位。
倒也不是不喜朝政,只是覺得長子與次子爭寵多年,理應(yīng)有個了斷,更何況長孫出世,我得趕緊與傾卿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她是我的妻,自然是需要寵著的,可我也希望她的眼里只有我一人。
與君長相守,白首不分離。
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