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湘捏碎了手中的情報(bào)，揮了揮手，負(fù)責(zé)情報(bào)的夜楠恭敬退下。

夜湘轉(zhuǎn)頭，看向主座上陰晴不定的教主。

“怎么辦？”她問。

夜既明眸子微瞇，閃著危險(xiǎn)的光芒，夜蓁蓁和夜悠諾的把戲真的“取悅”到他了，還不知死活地牽扯到了小妹皎皎，是不是他平常管的太松，連一點(diǎn)威懾力都沒有了！

“瓏兒，你怎么看？”夜既明問。

夜湘有些無奈，自從那天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有些微妙變化之后，夜教主對她的稱呼就變成了她的本名夜瓏歌。

她的確是沒什么意見，只是覺得這稱呼……似乎有些親密了。

她聳聳肩：“您說呢？”

夜既明朝她招了招手。

她乖乖附耳過去，夜既明咬了半天的耳朵，才揮揮手讓她退下，夜湘離開時(shí)已經(jīng)滿臉通紅，她和夜教主都好像忘記了這世上還有種技能叫做逼音成線的。

夜既明看著她緋紅的面頰簡直想咬上一口，不過看她實(shí)在害羞，就放了她一馬。

“你對她有情。”陳述句，是夜涵說的。

夜既明干咳一聲：“五長老。”

夜涵飄到他身前不遠(yuǎn)處，道：“你其實(shí)可以娶她。”

夜既明眼神一暗。

夜涵見他沒有阻止，自顧自地說下去：“只要你有一個(gè)孩子繼承你的位子。”

夜隱一族人多了去了，下一任教主的影子不一定是夜湘的孩子，但下一任教主，卻一定是夜既明的血脈。

夜既明沉默良久，就在夜涵以為他放棄的時(shí)候，他突然開口：“如果我愿意等呢？”

等？等什么？當(dāng)然是等葉櫻有了子嗣。

夜涵很聰明，聽出了他的弦外之音，頓了一下說：“只要是圣神血脈。”

夜既明感覺很不爽。

既不想讓小妹這么快就嫁出去，又想趕緊娶媳婦，就陷入了這樣的矛盾之中。

“如果要等，那就是二十年。”夜涵看著他，道。

葉櫻現(xiàn)在才十六歲，如果要孩子，肯定是十年之后的事了，就算從小培養(yǎng)，繼承教主之位也要到他十歲之后，二十年……

“我能等，就怕瓏兒……”夜既明苦笑。

“她不知道，那她就不會等。”夜涵看出了夜既明的思慮，淡淡道。

不知道，就不會等。

夜既明回神的時(shí)候，夜涵已經(jīng)離開了。

“得問一下皎皎的意見啊。”

夜既明喃喃道。

翌日

夜湘站在城中唯一茶樓的頂端，看著哄亂的圣王城。

圣女回歸，對于西域來說，實(shí)在是一件大事，可對于民眾來說，圣女于他們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的生活。

所以到底是正統(tǒng)血脈的葉櫻，還是半路殺出的夜悠諾，這連夜湘都不敢妄下定論。

不過她還是覺得那個(gè)寵妹狂魔能把自家妹妹捧上天。

“出來吧。”夜湘淡淡道。

夜楠在她身邊出現(xiàn)：“湘姐。”

對于夜既明的親信來說，怎么稱呼夜湘的確是個(gè)問題，索性夜湘也不在意這些，一直隨著他們亂叫，記得有一次某人叫了聲嫂子，惹得一葉堂的那伙人笑翻了天。

不過夜既明好像沒反對。

夜湘也不回頭，只是歪了脖子做思考狀，說：“讓我猜猜……是不是民心的問題？”

夜楠悶悶的應(yīng)了一聲。

“皎皎殿下明明辣么可愛善良單純美麗，真不知道夜悠諾有什么本事和殿下爭這圣女之位。”

夜湘失笑：“時(shí)間。”

夜楠呆滯狀。

“夜悠諾比皎皎在圣王城多待了多少年你算過嗎？”夜湘用一種輕松愜意一點(diǎn)都不在意的語氣說道。

“那殿下……”

“她可是夜皎皎。”那個(gè)人捧在心尖尖上的妹妹，夜湘在心里默默補(bǔ)充。

夜楠似乎是理解錯(cuò)了她的意思，問道：“殿下已經(jīng)有了對策是嗎？”

夜湘笑著搖了搖頭，沒有解釋，對策，當(dāng)然是有的，不過如果她所料不錯(cuò)，圣神殿里的那位，速度應(yīng)該更快一點(di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