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希反問王梓:“看到什么?我只看到你中了邪一樣對著石頭自言自語。我怎么都叫不醒你。”
“自言自語?你沒有看到一個外國和尚?他自稱叫瞿曇的?”
冉希果斷的回答:“沒有。瞿曇?好怪的名字。這里除了我們就沒有人了。”
王梓一臉難以置信的樣子:“沒有人。那牢檻呢?牢檻怎么不見了。”
冉希的語氣里帶了一絲笑意,說到:“你對著石頭自言自語一番后又對著牢檻手舞足蹈了一番,這個牢檻就消失了。”顯然王梓的那番手舞足蹈有相當有趣。
王梓很想問清楚到底冉希看到了什么,但想了想,又覺得現在不是繼續追究這個問題的時間。索性就不再多說什么。經過這次經歷,王梓覺得接著的事情應該要有個計劃。他問冉希到:“你還記得我們來時的路嗎?”
“當然記得。你雖然被控制了,我可清醒的很。”
“我覺得我們需要個計劃。之前我們只是一股熱血就來了,馬上就中了別人的圈套。如果再來一次只怕不止就不了華佗大夫,連我們自己都要搭進去。”王梓說。
冉希當然是百分之百的同意,其實一開始她就在思考著計劃,可是她連協會在哪里,是什么樣的地方,有什么樣的人都一概不知,又怎么能指定的出計劃呢。于是也就不提任何建議。先跟著王梓他們來走一遭,畢竟救人如救火。眼下不僅從王梓的記憶中對協會多了很多了解,也親眼見了不少人,更重要的事此刻他們深陷險地,但這一路上的情形全都被冉希看在眼里,遭此一難也算因禍得福。如今兩人莫名其妙都脫困,冉希更覺得大難不死必有后福。
“來的路上你有沒有注意到什么地方可能是監獄什么的?如果協會要找塊地方來關押犯人,這地下大概是最合適的地方了。”王梓問到。王梓的莽撞多少也是因為知道身體里還有個人的關系。這個人是能看懂無字天書的人。此刻要做計劃的時候,這樣一個人的意見王梓無論如何是要聽的。
但冉希的回答讓王梓大失所望:“沒有。其實從電梯里下到地下,一路走來,只有一條道。沒有任何岔路。”
王梓驚訝地問:“你沒有看到一個祭壇似的高臺?”
“沒有,其實這里離開電梯的出口并不遠。”冉希用王梓的手指著黑暗中的一個方向,“就在那里。”
冉希很清楚王梓心中的不安:“有什么問題嗎?”其實如果冉希想做,她可以知道王梓心中所有的所思所想。但是冉希很清楚這樣做并不是什么明智之舉。一個人如果時時刻刻接收著另一個人的所有想法,那這兩個人的關系一定好不了。一對男女初相戀時你儂我儂,一旦膩味在一起久了不僅不會日久生情只會日久生變,所以聰明的男女不論戀愛還是婚后都會保持一定的私人空間。而那些將私人空間當做是出軌原因而嚴防死堵的男女,最后只會把關系經營成一場同床異夢的諜戰,或者終日郁郁一生得過且過,或者終于在困境中爆發兩人反目成仇。
王梓當然不知道冉希的想法,他只知道冉希可以控制他的身體和讀取他的記憶,他嘆了一口氣說:“如果是這樣,那這里可能就不是我知道的地方了。這個電梯曾帶我去過一個地方,在那里可以召喚寂滅的精怪。如果這里沒有那個祭壇,那這里應該就不是那個地方。這樣電梯會把我們帶去哪里就不一定了。”
冉希卻說:“這到不一定。”
“為什么?”
“我是這樣猜的,這個電梯可以有不同的目的地,但一定有一個相同的終點。”
“你確定嗎?”
“我猜想是這樣,八九不離十,如果兩頭都不確定,那這個電梯對控制他的人來說就太危險了。”
王梓想了想明白了冉希的意思:“你是說如果有人也像我們這樣逃出來,那電梯如果不是確定的,就有可能把我們帶到他不想我們去到的地方。當然這也有可能是陷阱,如果用錯方法我們可能會萬劫不復。”
“當然有可能。我們只能按照可能性最大的方案來進行。”
當一個女的跟你談邏輯、數字、理論的時候千萬不要反駁她,因為她一定是對的,至少王梓是這樣感覺的。
兩人邊說邊走沒有停下腳步已經來到了電梯前。
電梯門和王梓上次見到的一樣。如果計劃順利他們從電梯出去就將回到AMA,但是下一步呢。華佗的行刑是第二天正午,但現在到底是幾點是哪一天王梓毫無概念,因為智能手機的普及王梓幾乎沒有帶過手表。此刻手機被沒收,王梓和冉希的計劃到底要怎么制定兩人心里也沒底。
王梓最后把心一橫說:“劫獄不行,我們就只有劫法場一條路了。出去之后問清行刑的地方,帶上可以帶上的人,我們直接去劫法場就是了。”
正當兩人在討論的時候,電梯發出了“叮”的一聲。王梓趕緊躲到一邊的石筍之后。他緊張的手心開始出汗,幾個策略在他腦子里盤旋,來人不用10分鐘就會發現自己逃了出來。他現在有兩種選擇,要么出其不意在對方去監牢的路上伏擊他將他制服,要么等來人走去牢房后,自己偷偷溜上電梯。
門緩緩打開,王梓的心也漸漸沉了下來,一個、兩個、三個、居然一下子下來三個人。王梓暗罵這關羽也太小心了,來看一下囚犯也同時派三個人。
王梓屏息凝神只有等那三人過去自己再偷偷溜上電梯一個法子。
那三人走得很慢,腳步也很輕,如果不是王梓現在感官靈敏許多,其中兩個人的步子他幾乎聽不到。
“你確定在這?”一個人說。
“這你放心,如果太白說在這里那一定是在這里,這協會里沒有比他更了解協會的了。”另一個人說。
“小心,別出聲,”第三個人說到:“小心有埋伏。”
第四個聲音卻低喝到:“出來。”這個人的腳步聲王梓完全沒有聽見,但一聽見這個人的喝聲王梓立刻做出了反應,他知道慢半拍都會要他的命。
王梓從隱蔽的地方就地一滾,同時喊到:“師傅,是我。”
“噌”一聲,一桿黑鐵槍正插在王梓剛才躲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