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夜半談心
- 夜燕軼事
- 吃飽了嗎
- 2037字
- 2020-03-05 23:08:57
王青山昨夜一晚未睡,看著冷冷清清的院子,不知是在想些什么,他將房間里里外外收拾一番,坐在大廳似若若經年環繞在自己身旁。
經年喝了些許酒,死活纏著濟滄不肯離去,無奈。濟滄只好將他帶回家中。
經年剛坐床上,猛地起身大喊:“來,濟滄喝”。
濟滄命阿春煮了醒酒湯,將醒酒湯倒在酒杯中遞給經年:“嗯,喝”。
經年接過一飲而盡,皺皺眉頭:“這酒怎得沒啥味道”。
濟滄說到:“有嗎?你或許醉了”。說著扶經年躺下:“睡會吧,醒了就有味道了”。
經年剛躺下就已睡著,濟滄聽著這平穩有律的呼嚕聲,在想剛才那耍酒瘋吵著接著喝的場景,深感無奈又可笑,輕輕替經年蓋好被子,回到自己房間。
次日,經年回到家中,見家中空無一人,連喊幾聲“師傅”并無人應答。
走進王青山屋中,只見床上放著一封信,經年打開信封上面寫著:年年,若若,當你們看到這封信時我已走遠,不過別擔心,我只是出去走走。之前我是因為不放心你們兩個,如今年年你已經長大,若若也已成婚。我也想去外面走走,完成自己的一個愿望,你們不要擔心,等我完成了自會回來。
經年拿著這封信,著實難受,自小便沒離開過師傅,更是糾結如何將此事告訴若若。經年心想:若若定同自己哭鬧,嗯要不將信放回原處,等若若自己發現。
經年將信放好,走了兩步又回過身去將信抄在自己懷里,向秦朗家走去。
經年一路糾結:今日是若若成婚第一天,定是非常開心,這就告訴他師傅一聲不吭追尋自己的夢想拋棄了我們,若若她肯定會覺得是因為我們留師傅一人在家,師傅孤獨寂寞才走的。
經年在門口徘徊,下定決心敲了敲門,顧司語前去開門見經年滿臉愁容站在門外問道:“怎么了年年你這,出什么事了“?
經年將信拿出來給顧司語看說到:“顧姨,你看我這正不知該如何給若若說呢?她知道了肯定很難受”。
顧司語看了想了想說到:“要不你先回去,我找機會將此事告訴她”。
經年說到:“算了顧姨,還是我去吧,她早晚要知道,好歹我也是做哥哥的,到時好在一旁安慰她”。
顧司語將經年帶了進去,秦朗前去授課,若若正在屋內同顧司語學些女紅,見經年前來忙喚經年前來:“哥哥,你怎的來了,快來看這是我同母親學的,你看繡的如何”。說著將手里的帕子遞給經年。
經年接過看了看,摸著若若的頭頂,笑著說到:“若若進步很大啊,好看的很呀”。
若若聽了甚是歡喜:“我也覺得,等我再練一些就給你和師傅做些”。
經年聽了開口說道:“若若,師傅說他有事情要處理,可能要出去一段時間”。
若若并未在意說到:“什么事情啊,要去幾天,我怎么不知道“。
經年將信遞給若若,若若接過看著看著眼淚便在眼眶打轉說到:“師傅從來沒說過他有什么愿望啊,他還會回來嗎?師傅是不是覺得我們長大了就要離開我們啊“。
顧司語上前安慰道:“好了若若,你師傅怎么會不要你們呢,你師傅可是將你們當成心頭肉啊,他啊肯定有什么事情,處理好了就回來了啊“。
經年說道:“若若,我們要相信師傅,不管怎么說,哥哥都會陪在你身邊的“。
王青山來到開州城,驚覺早已物是人非,遠遠的看著落敗的李家老宅,并不敢輕舉妄動。
濟滄府中,經年坐在飯桌前一副魂不守破的樣子,即使面對滿桌的美食依舊提不起半點興趣。
濟滄說到:“你搬過來吧“。
經年不解:“啊“?
濟滄說:“如今,家中只剩你一人,你不如搬過來“。
王二三斤聽了高興的很,著急著幫經年前去收拾東西:“老大老大,你搬過來嗎,大家在一起多熱鬧啊“。三斤說到。
王二添把火繼續說到:“就是就是,老大,這也有你的房間,你搬過來彼此好照應嗎,你看你自己在那,連吃飯都吃不好“。
經年細想也是:師傅不知什么時候回來,若若也嫁人了,家中只剩自己一人。
見經年同意,王二說到:“老大,您在這慢慢吃,我跟三斤去幫你收拾就行啊“。說著帶著三斤去往經年家中。
傍晚,經年坐在屋頂看星星。濟滄今日見經年心情不好,想著前去看看他。剛走了出來,便聽的一聲“濟滄”。抬眼望去,只見經年坐在屋頂,隨一躍而上。
經年說到:“你是要去找我嗎“?
濟滄輕嗯一聲。
夜晚很靜,靜到可以聽到彼此的呼吸聲。沉默許久經年說道:“今晚的月亮很圓啊”。經年也不知該說些什么,只是覺得該說些什么。就像濟滄看出經年的失落,卻不知該如何開口安慰一般。
經年平躺,良久緩緩開口說到:“我和若若自幼跟師傅長大,那時我不過四歲,若若兩歲。我生過一場大病,只記得師傅帶我們來到這白楊鎮的事情。我不知我的父母,不知我是哪里來的。我只知道我若若師傅三人相依為命,并未分開過“。
濟滄說到:“王師傅會回來的”。
經年說到:“我知道師傅會回來,可我還是會擔心他吃住,做的事情會不會有危險”。
濟滄說到:“王師傅他經驗甚多,不會有事的”。
濟滄看向經年說到:“你可知我為何愛看那毒藥之書”。
經年看向濟滄說到:“不知”。
濟滄說到:“我五歲時,父母慘遭毒死,我一直想,是何種毒藥可以毒死他們,他是開州城鼎鼎有名的名醫,何人何藥可以將他們毒死”。
這就是他不愿提起的家事,五歲便背負這血海之仇,這么多年,他一定過得很艱辛吧。經年心想。遂緩緩牽住濟滄右手。
兩人相顧無言,不知過了多久,夜晚微涼。也不知幾時回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