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獸爐沈水煙(一)
- 浮華如往兮
- 郁香花
- 2070字
- 2020-03-22 22:40:29
街道處的展覽處貼了一張安碧如的畫像,不多時就有一些行人圍觀,即使是在這困難時期。
但人的好奇心也是不會減退的。
“誰能找到這人就賞黃金十倆!這……張員外真的是大手筆呀……”
“可這個人我們都沒見過呀!這……上哪兒去找?”
“還是找找吧!說不準就遇到了……”
“……”
一群人在那兒七嘴八舌的議論的,遠處一群侍衛拿著畫像在街道處查看詢問。
“你有沒有看到過這個男子?”
“我……沒有見過!”
“……”
另一端安碧如正冷眼的看著這一幕,但她對于張員外要下令查她的動作早有準備。
此刻的她早已換回女裝,那白凈的臉蛋略施粉黛顯的各外婉轉動人。
頭上戴著帶紗的蓑笠,剛好將她的臉蛋遮住,就在她要轉身離去時,有位侍衛叫住了她!
“姑娘,等一下……”那侍衛拿著畫像走向安碧如,“看你穿作如此不凡,定是文雅之士!”
安碧如轉過身視線透過薄薄的紗布看向他,但這樣的贊譽倒不常見。
“有什么事嗎?”
“姑娘,請你將面紗揭下來,現在是特殊時期,我們要一一排查!”那位拿著畫像的侍衛不卑不亢的說道。
平淡的語氣里有著強烈的威懾力。
安碧如的目光落在他手中的畫像,而畫中人物正是自己:但這畫畫的技術還真不錯!有種溫潤儒雅感覺,畫面的整體還帶著幾分冷峻……
“既然你知道這是特殊時期,那你們為什么還要大張旗鼓的查人?現在華洲城內可是糧食短缺,災情很嚴重……”
“姑娘,我們也是受命查人!若你不遵循……就別怪我們無理了!”侍衛將手中的畫像遞給旁邊的人,伸手欲將她的蓑笠摘下來,卻被安碧如一腳踢到反扣在地上。
“畫中的人是男子,我乃一介女子,您如此這樣?是想毀我名節嗎?”
那侍衛被安碧如扣在地上動彈不得,旁邊的侍衛見她如此紛紛便要出手教訓!
很快他們就打了起來,周圍的百姓便停下腳步一邊指點著,一邊觀看著。
刀劍相互碰撞發出清脆的響聲,武功與對大的招數也變得越來越激烈。
侍衛瞅準時機長劍狠狠的刺向安碧如的腹部,就在這一瞬間劍離腹部的位置距離越來越近。
安碧如心一橫:這么快?她快速的轉身躲了過去,那侍衛連忙劍鋒一轉又刺向安碧如的脖子。
“哐!”長劍猛烈相撞,侍衛手中的劍狠狠的壓這安碧如手中的長劍,而位置剛好在她的喉嚨處。
侍衛透過白紗看到了安碧如的清純的容顏,眼中的神情變了又變:這姑娘……竟如此好看?
“姑娘,你如此反對我們查看,莫非你就是畫中的公子?”
“哐嘡!”未等安碧如回答,旁邊的幾位侍衛將劍刺向紛紛向她的要害處,安碧如看著想自己逼近的長劍情急之下,雙腳一點地飛入高空,在旋轉之際用腳將他們踢到。
那些侍衛摔在地上,一臉的怒氣,而安碧如站在地上將手中的劍緩緩指向他們。
此刻的她渾身正散發著本不屬于她的威力與霸氣!
周圍的百姓看著這一幕紛紛感嘆:本是一介女子哪來的魄力與膽識?竟然打傷城中侍衛!
“你竟敢傷華洲城的侍衛?就不怕……”
安碧如嘴角抽笑,道“你不是華洲城城門口的侍衛,也不是城內巡捕的侍衛,而是……王府里的侍衛!如此謊稱部隊?就不怕被定罪嗎?”
她的聲音不大,但能讓周圍圍觀的百姓聽清楚,微冷的語氣里夾雜著淡淡的諷刺。
“你放肆!竟敢質疑……”
安碧如冷眼看了他一眼,繼續道“你的服裝雖看似與城內侍衛的穿戴十分相同,但仔細看也是有區別的!”
“而且你的圖畫上并無有官府的官印,這說明你家主子濫用職權!現在是特殊時期,你就不怕你家主子被捅到紫荷城那兒在被言官上奏定個玩忽職守的罪名嗎?”
這句話說到侍衛的心坎上了,若真是如她所說豈不是……
但他表面依舊保持冷靜,冷笑道“住口!你們幾個把她抓起來送牢房!”
“是!”其他幾個侍衛相視一眼忍痛起身拿起手中的劍狠狠的揮向她的腹部。
安碧如冷冷一笑,她快速的伸出腳打落了他們手中的劍,居高臨下的看著摔在地上的侍衛,良久才道“滾回去告訴張大人,讓他把自己不堪的過往藏好了!可千萬別被我查出來了,至于……他的嫡子——張宇尚,那是他罪有應得!”
“順帶在說一句,若在不教育他的兒子,本小姐可以幫他教育!”
說完,安碧如輕點地表飛到房檐處快速的向前蹦跑著,況且這里還有另一個人在觀察。
而這個人就是辰王——蘇若德,此刻他正在窗口處看著街道處的熱鬧。
“這姑娘有意思……”竟然敢傷王府里的侍衛!他斜眼看向站在一旁的輯寧,問道“剛才傷人的那個女子你可知道是誰?”
輯寧思索了半天,也沒想出頭緒,他低著頭小聲道“殿下,屬下不知……”
蘇若德冷眼看著他,原本想說他幾句但看他的動作便將心中的不滿硬是壓了下去。
房檐處的另一端的一位男子正冷眼看著街道的動靜,然而這個人正是之前與安碧如打過架的男子。
他是蘇軒墨,在他手中有一支神秘的勢力,但他并不是清頌朝內大臣的合伙人。
由此可看蘇軒墨并非本地人,有可能是從其他國家來的。
“有意思……”如此有魄力的女子還真是少見!
忽然空氣中穿出一道悅耳的笛聲,一個黑衣人立即跑到他的身旁“少主,有什么吩咐?”
“去查展覽上的那個男子是誰!”倘若真的不是無非就是看看她的容貌何須如此大動干戈?
她這樣做除非有兩個原因:第一、她女扮男裝教訓了張宇尚,第二、故意推言其他,內心深處有著其他的陰謀。
“是!少主……”黑衣人點了點頭轉身朝著另一個方向離去。
金黃色的陽光灑在房檐處將上面的每一片瓦都曬的發燙而且還反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