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璐欲言又止:“你……”
林夕一副懶洋洋的神情盯著她,不語。
“能不能給我他的聯系方式。”
林夕一愣,嘴角的笑容漸漸消失,他,指的是誰,兩人心知肚明。
陸璐僵著臉道:“算…算我求你了。”
自從上一次見到那個男人以后,就再也沒見到過了,之后她滿腦子都是那個男人,睡覺是,吃飯是,就連夢里都是,她快要被自己折磨瘋了。
那個男人絕對是她在這個世界上見過最帥的。
林夕冷冷的看著她,忽然輕笑一聲,俯身在她耳邊緩緩吐出兩個字:“做夢。”
陸璐身體徹底僵硬住了。
不是因為林夕的話,而是因為她…看到了她脖子上的吻痕!
難道……
林夕說完站直了身子,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就轉身走人。
對,她就是故意的。
她的東西別人沒資格碰。
……
她想去找傅斯年,沒有理由的。
一路到了醫院,林夕都是冷著臉的。
今天醫院的人有點多,卻沒有一個人像林夕那樣口罩墨鏡裝備齊全的,所以落在她身上的視線就多了些。
林夕沒理會那些怪異的視線,她站在一邊,打算等前面的人過了,她再進去。
她低著頭,前方卻突然傳來一陣喧鬧,林夕抬起頭看過去。
一群男人擠開人群沖了進來,有人拿著橫幅,有人拿著鐵棍。
其中一個彪悍的大叔直接抓住前臺醫生的衣領,大叫:“你們主任呢?”
那醫生臉上的方形眼鏡都嚇歪了,哆哆嗦嗦道:“我們說過多少次了,對于您的母親我們已經盡力了……”
旁邊的護士們被嚇得紛紛躲在一邊,有幾個膽大的護士悄悄過來護著邊上的人群。
有些人膽小,想從邊上偷偷溜走了,但那大漢卻察覺到了,手一揮,一群人就被圍住了。
“誰也不準走!你們醫院不給我一個說法,我就讓你們生意做不下去!什么狗屁醫生,一個個不就是為了錢嗎?你們連我母親的命都沒保住,還好意思收我的錢?!”
被他抓著領子的醫生,漲紅了臉,無奈卻又害怕的說:“不僅僅是治療成功才收費,占用醫院儀器和資源的也要付費的,而且我們也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您母親被送來的時候就已經——”
大漢兇狠的瞪著那位醫生,惡狠狠的道:“少他媽給我來這套!你們這簡直就是黑心醫院,都保不住人命還有臉收錢!趕緊給老子退錢!”
林夕冷眼看了半晌。
都什么年代了,還醫鬧。
旁邊有護士上前勸阻,卻被那大漢身邊的人一把推開,一下子摔在了地上。
“要是不賠錢,就償命!”大漢說著,就準備把剛摔倒的護士拎起來,但他的手還沒碰到護士,就被另一只手攔住了。
他轉頭,看著眼前這個滿副裝備的女子,“干什么?想多管閑事?”
林夕透過墨鏡冷冷的看著他,手上忽然用力一轉,大漢的骨頭頓時啪嗒一聲,他的額角的冷汗瞬間刷地掉下來。
林夕抓著他的手,猛然抬腳狠狠地踹在大漢的褲子中央。
大漢瞬間爆發出一聲凄慘的嚎叫,捂著褲子彎下了腰。
接著林夕再給了他一腳,大漢砰地一聲撞上醫院的椅子才停下。
林夕淡淡的拍了拍手,緩緩走到他面前,透過墨鏡俯視他,冷聲道:“醫鬧早就列入刑法了,你的手下,至少有三到七年有期徒刑等著他們,至于帶頭的——七年以上,你跑不了。”
大漢帶來的人面面相覷。
卻誰也不敢說一句話。
正在此時,一群人走了過來,帶頭的喬安琪深吸了一口氣。
她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么,但卻知道這是個醫鬧。
她站在一旁對著大漢道:“你現在應該冷靜了吧,你要多少我們賠就是了,再鬧我們報警了。”
林夕緊皺眉頭。
她根本不會多管閑事,只是一想到傅斯年是外科的,有可能會有麻煩,所以才出手。
她不允許有這個可能。
但這個女人二話不說直接同意賠償,不就是直接助長了醫鬧的氣勢嗎。
果然。
地上的大漢立刻忍疼爬了起來,又恢復了惡聲惡氣:“現在可就不是那么簡單的事了,這個女的打傷了我!”
喬安琪臉色蒼白的看了旁邊的女人一眼,開口道:“那是她和你之間的事,這個你們自己解決,我們只負責醫療賠償。”
林夕挑眉。
“喬主任!”一旁的護士頓時不贊同地開口,“這位小姐是幫我們的…而且他這只是脫臼,我們可以免費幫他正骨,但是關于賠償的事件,我們絕不能退讓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