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百甝生
- 我就是妖女之芊苓芷
- 喵鼠一窩
- 2303字
- 2020-09-27 18:48:01
此時的萬俟雪谷。
桌上的杯子瓷盤被哐當掃在地上。
金櫻子猙獰著臉怒斥下方跪著的眾多弟子:“那根簪子呢!今日不主動交出來,所有人陪他砍斷一只手臂!”
下方的人嚇得哆哆嗦嗦,大氣不敢喘一個,完全不敢搭話,數百年了,他們也是第一次見夫人發這么大的脾氣,想必這個簪子定是十分重要。
見他們一聲不吭,金櫻子氣竭了,一揮手,將兩邊排排放著的劍掀出鞘,稀里嘩啦落一地。
坐在主位上朝他們冷冷命令道:“萬俟雪谷弟子聽令!自斷左臂!”
“夫人饒命!”
金櫻子的貼身侍女跪在地上也是驚恐不已,猛地想起一個人,忙不迭說道:“夫人,萬俟雪谷的弟子均是您親自挑選教授的,大家斷斷不敢進您的臥房翻找東西,更不會偷簪子,屬下這會兒想起來有一個人更可疑。”
金櫻子撩眼看向她,示意她繼續說。
“是夏白芷,她在谷中生活數十日,本就不是同族,她偷簪子的可能性更大。”
金櫻子冷靜下來仔細思索了一番,想到了另一件事,易容蠱雖能易容,但不是隨便一個人都能操控完成的,當初沒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現在想起來的確有些奇怪,又怎么知道她來雪谷之前有沒有接觸其他人!
猛地站起身,一個飛身出了大殿,眾位弟子跌坐在地,一顆心算是放了下來,有種劫后重生之感。
金陵客棧。
芊苓芷起身穿著整齊推門準備出去,倏然一只手扼住了她的咽喉,金櫻子冷不丁地出現在她面前。
“呃!金…!”
話還未說出來,脖子上的手勁又緊了幾分。
“本夫人的名諱也是你能叫的!”
“夫…夫人…”
“說!檀木簪在哪兒?”
夏白芷有些驚慌,雖知道偷了那個東西遲早會被發現,但是沒想到會這么快。
脖子上的力道又緊了幾分,夏白芷連忙說道:“我說…我說…!”
金櫻子惡狠狠地將她甩倒在地,嫌棄地拍了拍雙手。
夏白芷猛咳了幾下,憋紅的臉還沒有片刻緩解,脖子上青紫的痕跡明顯。
緩緩起身,低頭說道:“在望月紗手里。”
金櫻子聽到這個名字瞳孔皺縮了一瞬,這才問道:“你的這張臉也是她的杰作?”
夏白芷怯怯地點了點頭。
“你好大的膽子!”
夏白芷嚇得猛地跪在地上,連連磕頭,“夫人饒命,我也是受人脅迫,看在我還對你和百韓越有用的份上,饒我這一次吧。”
“饒了你?”金櫻子冷哼一聲,“你對百韓越有用,可不意味著對本夫人有用!”
夏白芷連忙爬到她的腳下,解釋道:“我可以進出漢宮秋月,我定會將簪子給你偷回來。”
進出漢宮秋月…
金櫻子像是想到了什么更有趣的事,嘴角勾起一絲陰笑。
“饒了你也成,不過本夫人要你言聽計從。”
“是是是!白芷定為夫人馬首是瞻。”
“如果要你用計將本夫人神不知鬼不覺的帶入漢宮秋月呢?”
“只要夫人吩咐,我就做。”
“爽快,既然她把主意打到了我的簪子上,那我便要她漢宮秋月通通付出代價!”
與此同時。
公皙蔚湛來到金陵。
樓下傳來圖靈歡快的聲音:“公皙哥哥,我還以為你不來找我們了呢。”
夏白芷聽這聲音想起了另一件事,忙不迭小聲說道:“這個圖靈是望月紗的女兒。”
“望月紗的女兒?”金櫻子聞言有些驚詫。
望月紗何時有了一個女兒?
猛然驚醒,鷹不泊和那賤人的孩子當年沒有死?!
夏白芷瞧著她臉上的神色,提議道:“不如我們用她女兒…”
金櫻子揮手打斷了她的話頭,勾起一絲算計的笑意,“不必,這人我還另有用處。”
待她拿到絮因鏡,若想穿梭回到一千年前,這個圖靈的血是最好的引子。
至于望月紗……
夏白芷暼到一眼她面容上驚悚的笑容,忙低頭挪開了眼。
她現如今的身份地位,不做到八面玲瓏怕是難保小命。
樓下。
公皙蔚湛面無表情地暼了一眼圖靈,冷著聲音問道:“蔓荊子呢?”
“噢,先生訂了一間茶水房等你呢。”
公皙蔚湛抬起長腿邁了上去。
來到茶水房,蔓荊子端坐蒲團上像是等了良久。
“芊苓芷回來了?”
公皙蔚湛開口第一句話便是問這個。
蔓荊子點了點頭,微微呷了一口茶,見他神色異樣,看出了其中的端倪。
“她回來是有什么不妥嗎?”
蔓荊子回應道:“的確有些不對勁,但是我目前還沒有看出來,所以才喚你前來。”
“她現在人在哪兒?”
“先不急。”
蔓荊子上前附耳放低了聲音,“我喚你來還有另一件重要的事,金陵出現了百甝生活動的痕跡。”
“!!!”此話一出倒是讓他猝不及防,“看錯了吧。”
“我豈會看錯這個,一千年前的大戰我也參與了,他若動用法術,勢必會留下一股普通人難以覺察的腥味,此味便是他久經殺戮和魔障混合而生的味道,六界絕無第二人。”
公皙蔚湛皺緊眉頭陷入沉思,還未等他說話,蔓荊子冷不丁又問了一句:“帝主既已知曉小芊被劫走一事,為何沒有動作?”
“先生想說什么?”
“既然我能察覺到百甝生的動靜,帝主沒理由不知道,這段時間我仔細想了一下,帝主對小芊的態度也是讓人捉摸不透,時而對小芊放任不管,時而又對她嚴刑懲處,如今反倒讓她體內的魔障日漸強大,這是他用錯方式,還是本就是他的一個計謀?”
公皙蔚湛有些驚詫他的這一番說辭,不是這話有多忤逆,而是與甘葛仙老的猜測相差無二。
蔓荊子繼續說道:“尤其是最近出現了百甝生的行蹤,帝主仿佛早已知曉一般,并沒有有大動作的意思,同一時小芊被人從無底冰淵劫走,既然曾經讓她逃了一次,不可能小芊被抓短短幾日又讓她輕易逃脫,如果…”
“如果什么?”
“如果是帝主默認的,那就另當別論。”
“可是帝主這么做為了什么?”
蔓荊子捋了捋呼吸,微瞇上眼咂了一下嘴,思索著什么,須臾后才回應道:“想必這理由出在百甝生身上。”
“我倒覺得不可能,百甝生體內的魔障比芊苓芷厲害百倍,若讓他們混為一道,推翻六界那豈不是更容易。”
“非也,這倒像是一個棋盤,帝主便是那執棋的人,黑白兩棋便是百甝生和小芊,他們相生相克。”
“相生相克?何來此說?”
“這我也說不上來,就是一種直覺,帝主要的欽命之人如今并沒有現身不是嗎?”
公皙蔚湛聞言有些不明所以,這和欽命之人有什么關系?
蔓荊子言止于此,很多事也只是他的揣測,孰是孰非自會在真相來臨那天被揭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