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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決戰

我們來到了外面,看見一片狼藉,奶奶的房子也被夷為平地,整個誠實鎮荒無人煙。

“你能不能去替我找到還活著的人,把他們聚到一起,我們就在奶奶家這里匯合。你小心點。”我對小李說。

說是奶奶家,其實幾乎是一塊平地了。

“好。”小李回答。

我們各自去找活著的人,我用感知時間的能力,持續感知小李的下落,以免不知道他在哪里。但是我們根本沒有機會匯合,因為柳無名橫在我們中間,擋住了我們的去路。我想,這就是決戰的時刻吧。

我不再希望與小李他們匯合,安排好我找到的那幾個幸存者,看了他們一眼,看著他們那渴望生存的眼睛,我告訴自己,這一次,我必須成功。

柳無名牢牢盯著我說:“明劍,我看這一次你還往哪里逃!我知道,你躲到那個老太婆的地下室里去了,我還知道,你們在想辦法對付我,是的,那個老太婆是有辦法,不過沒用了,所有的藥都被我毀了,凡是血都被我喝光了,哈哈,你還有什么辦法嗎?啊,哈哈哈哈……”

我看著柳無名得意的表情,并沒有受他影響,而是靜靜地感受這世界上所有的時間,感受這世界上的每一個人,或者說,我在召喚所有的時間。

柳無名看著我一動不動,有些奇怪,突然,他好像明白什么了,立刻就用他的能量來打我,可是我紋絲不動,并未受他的影響。當他的能量激起的塵埃散去,我還站在原地。柳無名這下有些驚慌了。小李也感到詫異。

柳無名再次匯聚所有的能量向我發起進攻,我則抬起雙手匯聚起全世界的時間還擊,那一瞬間,火花四射,能量無窮。

當能量帶來的光線消失,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升華,那是一種至純至凈的體驗,是一種大徹大悟、無拘無束的舒適感覺,我從來沒有體會過這種感覺。

再看看柳無名,他已經癱瘓在地,起不來了,他的能量,也終于化為烏有。

“唉!柳無名,你這是何苦呢?”我走到他面前說道。

“我——我——不后悔,我要——報復——誠實鎮——所有的人,我要——他們——都——死——”柳無名掙扎著說出了幾句話,說完,就咽氣了。

“明劍,快救出那棵樹!”小李說。

我猛地想起來了,趕緊從柳無名身體里分離出那棵樹,然而,它好像不行了,暫時還是個人身,但是好像要變為一棵死樹了。

“樹爺爺,樹爺爺,您怎么樣了?樹爺爺……”小李哭著喊著,上前抱住了那棵樹。

“我沒事,我只是——走到了生命的——盡頭。孩子,你別哭,你要好好活著。凡是活物,總會有這么一天的。明劍是個好人,你以后——你以后——要跟著他——好好學習,要聽他的話,說不定——還能修成正果哪,啊——啊——”那棵樹說著說著,就斷氣了,立刻化為了一棵參天大樹,只不過,已經死了。

“樹爺爺……樹爺爺!”小李撕心裂肺地大喊。

我感到深深的惋惜,一陣嘆氣,后悔自己救不了它。

“唉,都是我沒用,救不了它。”我說。

“你別這么說,我才是沒用呢!應該是我救他,可是我卻根本救不了他。”小李邊哭邊說。

“你也別自責了,我們都別自責了,我相信它也不會怪你,我們祝它早日升天吧。”

“嗯。”小李擦擦眼淚,看看那棵樹,又上前抱了抱,“我會經常來看你的。”

我也看著那棵樹,心想,您會一直看著我們的吧。

“小李,我們趕快去找找還活著的人吧,把他們安置好。”

“好。”小李擦擦眼淚,給我一起出發了。

我們給幾個人受傷的人包扎好傷口,就帶著能走路的人一起去尋找所有的幸存者,其實,這個時候我已經能夠感受到世界上任何一個人的位置了,包括百靈,所以找起來非常快。我之所以沒有立刻去救百靈,是因為我感覺到她并沒有什么危險,所以還是先去照顧其他人。安排好了其他人,我才想起來奶奶和爸爸,就立刻去密室里,帶她們出來。

“唉呀,一切都沒有了,灰飛煙滅了,塵歸塵、土歸土,落得個干干凈凈。”奶奶感慨道。

“這都是柳無名造的孽呀!哎,對了,百靈呢?百靈有沒有找到嗎?”爸爸問我。

“爸,您放心,我已經知道百靈在哪兒了,我馬上就去找她。”

“好,你快去。”爸爸說。

“好,你們照顧好自己。”我對奶奶和爸爸說。

“嗯,我們沒事。”奶奶說。

我立刻去找百靈,我感受到了那個男的想對百靈不利。百靈還在睡覺,那個男的想要強暴她,她剛好醒了,不愿意跟那個男的發生關系,那個男的就原形畢露,露出了猙獰的面目。

“今天你從我也得從,不從也得從。之前我帶你走的時候你怎么說的?說愿意跟我走,怎么?現在這點事還扭扭捏捏?說什么對不起明劍,啊呸,晚了,早干嘛去了?你給我過來。”那個男的說著就一把抓住百靈,要脫她的衣服。

我立刻就取了那個男的時間——生命,這是我殺的第一個人!他突然倒在百靈身上,百靈嚇了一跳,推了一下他,發現他沒氣了,百靈害怕極了。

這時,我穿過時光隧道,迅速來到百靈的那個房間——柳無名的后院。百靈看見我,像看到了希望,看到了救命稻草,一下子撲倒在我懷里,一把抱住我。

“明劍,我就知道你會來救我的!”

“穿好衣服,我們快走吧。”

我帶著百靈從時光隧道里再次穿越到奶奶家的位置。

“百靈!”爸爸喊道,一下子抱住百靈痛哭。

“百靈啊,你終于回來了。”奶奶說。

“嗯,我回來了,奶奶。”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我四顧一望,不見阿秋,感受到她還活著,也就安心了。她只是在看自己家那片廢墟,在廢墟前一陣感嘆。

“這下該怎么辦哪?全都毀了。”奶奶對我說。

“能怎么辦呢?只能重建了。”

“也只有如此了。”

“奶奶,我有個想法,我想把您留給我的那些財產,拿出來給別人重建,您看怎么樣?”

“這當然是好啊,不過這么多家,我看我那點錢啊,怕是夠嗆。”

“我們能幫多少是多少吧。”

“是啊,能幫多少是多少。”奶奶說。

“百靈,把我們的錢也拿出來幫助大家重建吧。”爸爸說。

“好啊。”百靈回答。

我先把奶奶和爸爸扶到地下室休息,目前也只有那兒能住人了,還有就是柳無名的宅院,留著給其他人暫住。

“阿秋,你過來了?你還活著,太好了,快,快進來。”爸說。

“祥叔,我看到你們進來了,所以就跟過來,我想跟你們在一起。”

“好啊,跟我們在一起好,咱們互相有個照應。”

“嗯。”阿秋說著,眼角濕潤了。

我跟小李安排好幸存的人,就想辦法怎么弄到藥,還有準備重建的事。雖說我能治好一些病,但那只限于續命,要是他們受了傷,有各種各樣的傷口,還是要找大夫用藥的,我也幫不了他們。

“小李,這樣,這附近城市你比較熟,你去找建房子的工程隊,把這里清理出一條路來,也順便開始重建。我去找醫生和藥,先給他們包扎傷口。”

“好的。”

我們分好工后,就立刻動身。我去別的城鎮找醫生的時候,也通知了一些人,讓他們幫一幫誠實鎮。等我跟醫生帶著藥回到誠實鎮的時候,后面隨之而來的就是一些援助人員。看到這些人的到來,我感到誠實鎮重建有希望了。

小李帶來的那批人和隨我而來的那批人通力合作,把誠實鎮的幾條重要的道路都疏通了,清理了很多廢墟。重建工作,也就在那片廢墟上立刻開始了。斷斷續續的物資,從鄰鎮運來,雖不是特別多,但也解了燃眉之急。

我一看建筑隊,覺得只有一個建筑隊蓋房子還是遠遠不夠,時間太長了。就把來幫忙的人全部叫到了一起,跟他們說希望他們能幫忙找到更多的建筑人員,還有如果能夠運來更多的食物和飲料就更好了,我們可以付錢,雖然我們的房子沒了,但是我們還是有很多錢的,足夠重建和買各種食品飲料的。他們紛紛表示可以繼續運來食物和飲料,不需要付錢,也會聯系工程隊,叫我們放心。我很感謝他們,但是表示后面的物資還是要付錢的,畢竟以后需要他們提供很長時間的物資,很感謝他們的幫忙和捐贈。

建筑隊搭建了一些臨時的簡易房供大家居住,做飯和睡覺的地方都夠了。我讓那些幸存者列出了需求清單,讓那些來幫忙的人按照清單來送貨。我看到還有很多幸存者,既高興又擔心,高興的是,活著的人還有很多。擔心的是,錢可能不夠用。就算別人運來的物資都不要錢,光是蓋房子,還有房子蓋好后添置家具等等一系列生活用品,就需要花費大筆的錢。奶奶的家和店也毀了,只剩下密室里的財富了,加上我和爸爸所有的積蓄,恐怕最多也只夠重建誠實鎮的,至于未來的生活,還是需要錢。不過現在擔心這些也沒有用,還是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看來蓋完誠實鎮,我又要變為窮光蛋了。

我們每一個人都像蝸居一樣地過日子,感覺雖然難熬,可是誠實鎮的人好像從來沒有這么團結過,從來沒有這么和諧過。也許,這就是災難的作用吧,它讓每一個人,更加懂得了別人的重要性,更加懂得了為別人著想。我想,那個昔日真正的的“誠實鎮”,可能要回來了。

就這樣過去了幾個月,春天將近,夏未歸來的時候,所有人的房子都蓋好了,每家每戶都陸陸續續搬到自己的新家里去,各過各的生活。可是他們又像之前擠在一起的時候一樣,經常你來我往,感覺像一家人。現在的誠實鎮,比以前融洽多了。

“阿秋,你不搬到新家去住?”爸爸問。

“我不想去,祥叔,要不然我跟著你們過吧?或者,跟著奶奶過也行啊,我回去一個人,孤零零的,我不想回去。”

“唉,也是,那個王賢軍也不在了,你回去也沒個人。”

“祥叔,您別提他,我不想提他。雖說他死了,我也不該怪他了,可是想起來他活著的時候干的那些事,我就覺得還不如死了呢。所以,以后就別提他了吧。”

“好,不提,不提。那,你就跟著我們過?”

“哎,跟著你們過干嘛?我一個老太婆正好孤單,可以讓她陪陪我,我也從來沒有跟她住在一起過。”奶奶搶著說。

我知道奶奶擔心什么,她是擔心阿秋跟我們住在一起,百靈和我都會尷尬。不過我現在倒是不會介意這一點了。

因為,我要離開誠實鎮了。

“什么?離開?你為什么要離開誠實鎮?哦,對了,你以前就說過要離開,但是可以等我們結完婚再走啊,我跟你一起走,你到哪兒我就跟到哪兒。”百靈說。

阿秋看著我,好像也不方便說什么,欲言又止。

“明劍啊,現在誠實鎮沒有了柳無名,也就沒什么可擔心的了,你又何必要離開呢?”奶奶說。

“是啊。”爸也跟著說。

“我一開始來的時候,也沒打算長住的,誰知道在這待了那么長時間,也是該走的時候了。我該去尋找我來自哪里了,我也該回去了。如果我有家人或者朋友,他們應該會擔心我的。”我又轉過頭對百靈說,“百靈,對不起,我不能跟你結婚了,希望你以后能找個比我更好的男人嫁了,我沒辦法一直陪著你了。”

“明劍,你不要走好不好?要不然,你帶我走?”百靈說。

“百靈,既然我們沒有緣份,就不要強求,你的心不在我這里,我娶了你也沒什么意義,我們還是分開,對大家都好。”

“明劍,對不起,是我一時糊涂,聽了他的話,信以為真,才會跟他走的,我知道我對不起你,請你原諒我,但是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明劍!”百靈哭著說。

“百靈,你不需要我的原諒,你只是跟著你的心走,你沒什么錯。如果我們真是有緣的,那注定會在一起,以后還是會相見。如果我們沒緣份,那就算我留下來,我們也是沒有結果的。”

“明劍,我——”百靈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明劍,我知道我們對不起你,我也不奢望你能留下來,但是你能不能晚點走,再待一段時間。”爸爸說。

“是啊。”奶奶和阿秋一起說。

“這里的事都已經完成了,我再留下來也沒什么用了,早走晚走都一樣,我已經收拾好了,不如就趁現在吧。免得時間越久,越不舍得離開,更難受。”

我帶著我的行李,沿著那條剛修好不久的康莊大道,走向了我來時的路。奶奶、爸爸還有阿秋和百靈都一直跟著我,送我出誠實鎮。其他人聽說我要走,都紛紛從家里面出來,我的后面,頓時人山人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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