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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真相大白

  • 臨行蜜蜜逢
  • 十一月不喝酒
  • 3169字
  • 2020-04-15 23:55:08

仿佛一直置身事外的大魏晉遠侯軒轅臨終于神色微沉,抬頭看向杜橋,“怎么回事?”

杜橋道,“回侯爺,屬下帶人趕到建國寺之時,那個懷靜法師正跪坐在佛前,我們的人上前查看之時,卻發現他胸口插著一把匕首,鮮血涌出,早已經斷氣了。如今尸首正停在大理寺。”

文徽行只覺得事情絕不會那么簡單,狡兔尚且有三窟,那個懷靜法師如此心思歹毒,既能讓京中萬民將他奉為神佛,又能不勞寸步,誘人行兇,絕不會這么輕易就死了,這其中必然有詐。她于是問道,

“杜領隊可曾看到懷靜法師身邊的小沙彌,約摸十一二歲。”

杜橋微俯頭看了她一眼,眼神之中帶著些許詫異,“當時寺中只有幾個年長的僧人,沒見到什么小沙彌。”

軒轅臨抬眸看了看文徽行,“有什么問題么?”

文徽行點了點頭道,“屬下前去拜訪之時,那個懷靜法師身邊尚有一個小沙彌,如今他死了,小沙彌卻不見了,實在可疑。”

軒轅臨沉思片刻,道,“杜橋,通知京城防衛司的人,嚴格把控幾個城門,重點篩查十一二歲的小和尚。”

說罷,已站起身來,走向公主府宦官盧齊英,交代了一些善后事務之后,準備離開。

而另一邊,梅千俞癱到在地上,狀似瘋癲,滿臉涕淚,口中喃喃自語,韓見山趕緊命幾個大理寺的官差去堵了他的嘴,拖了下去。一旁觀望的眾人亦是驚駭不已,幾個妓女已經止不住發抖,唯有翠梅仍悵然自語,“不應該呀。”

不遠處的神農都見她這樣,趕緊湊上去,“翠梅,你說什么呢?什么不應該啊。”

翠梅面色有些蒼白,“神農大夫,你記不記得,我曾與你們說過,月奴有一次在睡夢之中喚過‘梅郎’,要是她是梅千俞,又為什么會在睡夢中喚自己的名字呢?”

神農都也是心中疑惑,“是呀,我記得。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他望向不遠處的文徽行,正跟在晉遠侯身后要往外走,趕緊追上去,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這個梅千俞到底是真是假啊?”

文徽行聽到神農都說話,便只說,“我也不知道,一切都要等大理寺的審訊結果了。”

然后她又湊到神農都耳邊,小聲說道,“你先回去吧,如今案子破了,我們也安全了,明日一起上山去吧。”

告別了神農都,文徽行隨著眾人一起向外走去,卻忽見一抹閃電劃破夜幕,一聲驚雷隨之響徹空中,今秋的第一場雨不期而至。在外邊等著看熱鬧的那群人,被暴雨澆得四下逃竄,神農都也頂著他的小藥箱向家中奔去。

軒轅離駐足在檐下望著雨水傾瀉,敲著青石,淅淅瀝瀝作響。一個侯府侍衛已經奔進雨中,去喚車夫。

說來也是奇怪,今夏的雨像是停不了似的,連月不開,直澇了三個州才肯罷休。入了秋,竟是一場雨都未下,大太陽掛了個把月,就像夏天不肯走一樣,把莊稼人的后背都曬爆皮了,未曾想今日到下上了。

文徽行站在幾個侯府親兵身后,探頭往外看去,只覺得冰冷寒涼的水氣撲面而來,于是縮了縮頭。

卻聽得身后一個略帶沙啞的聲音響起,似乎還有些笑意,“邢侍衛果真才思敏捷,不愧是侯爺身邊人,真是讓我等既佩服又汗顏啊。”

文徽行轉過頭看去,卻見說話的男人,面頰蒼白瘦削,眼角與嘴角耷拉著,即便此時掛著笑,仍讓人覺得刻薄,正是,大理寺少卿,齊遠。

“齊少卿謬贊,久仰了。”文徽行只覺得一股寒意遍布了四肢百骸,讓她胸中氣悶,如芒在背,只說了一句話便已經把牙關咬得生疼,她無法正視面前這個害得她家破人亡的人,這樣的人憑什么活得好好的。

不過也只是一瞬,她強自按耐住心中的那股火,扯出個笑意。她知道,若是如今暴露身份,無異于自毀長城,功歸一簣。

齊遠張了張嘴,正想說什么,卻聽見前邊軒轅臨正回頭喚著,“小邢,過來。”

小邢?這名字從晉遠侯嘴里說出來,怎么怪怪的?但她也想不了那么多了,趕緊順勢抽身,穿過幾個府兵,站到侯爺身邊。

齊遠含笑行禮,佇立在原地,目光卻落在那個站在晉遠侯身邊的瘦弱少年,模樣自是不錯。只是,他為什么覺得這個小侍衛如此眼熟,尤其是揭露真兇時的神情和那枚紅痣,讓他覺得熟悉極了。

不過,齊遠垂下眼,眸光微沉,這個少年顯然對自己有點敵意,無論如何也不能讓這樣的人呆在晉遠侯軒轅臨的身邊。

文徽行湊到軒轅臨的身旁,仰頭看著他,“侯爺叫我有事?”

軒轅臨卻看也不看她,只盯著檐角垂下的水珠,“無事,就是想試試這么叫好不好聽?”

啊?文徽行被他這一句話,搞得莫名其妙,又看看一旁的兩個府兵,都是一臉震驚,于是試探著問道,“那侯爺覺得好聽嗎?”

“不好聽。”

回到侯府時,夜色已經深了,晉遠侯軒轅臨似乎也沒有要留文徽行說兩句話的意思,于是文徽行便也自顧自地回到了她端則軒去了。秋夜寒涼,又下了雨,小廂房有些濕冷,文徽行喝了一碗吳媽媽送來的姜湯才覺得暖和起來。

真是一場秋雨一場寒,方才才下了雨,這秋的涼意就真真切切地跟來了。前些天還覺得有些厚重的錦被,此時都有些薄了。

文徽行裹緊了身上的錦被,聽著雨打窗欞,只覺得侯府冷清,破了個大案都沒有人說著慶祝慶祝,平日里她要是破了個大案,陸老頭斷然會給她燒上一只香雞的。

不過她轉念一想,大約這也不算什么大事吧,就算死者是當朝駙馬,破不破案,圣上也不會怪罪到晉遠侯身上。

只是不知梅千俞到底是怎樣的身世,畢竟今日她的推理出了差錯。但文徽行很會安慰自己,出差錯的又不止這一回,她也不是什么刨根問底的人。

善后的事也不歸她管,用師父的話說,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

夜漸濃,雨窸窣,文徽行躺在小榻上,幾日奔襲的疲憊一時間也涌上四肢,終于沉沉睡去。她卻沒想到,第二天起來一大早就聽到了一個重大消息。

軒轅臨正站在書房前的葡萄架下,昨夜下了一場雨,紫紅的葡萄掛了霜又墜著露水,甚是可愛。

“侯爺早”一早被叫來的文徽行仍有些困倦,只恍惚地湊到軒轅臨跟前,一起看葡萄。

軒轅臨低頭看了看她睡眼朦朧的樣子,只抬手取了一串遞給她。面前的葡萄晶瑩剔透的,讓文徽行有點受寵若驚。

“謝侯爺”,她趕緊接過,又取了一顆在嘴里,稱贊道,“沒想到這葡萄竟能挺到深秋,真是好吃。”

軒轅臨似乎有點想笑,“大宛進貢的紫紅華珠,價值千金,只怕你在侯府第一年沒有俸祿了。”

“啊?”文徽行啞然失色。不是你給我摘的嗎?等一下,在侯府第一年,這是什么意思?

軒轅臨也不理會她的驚愕,只示意她跟著自己。

兩人沿著曲橋,穿過荷塘,走到對面的淳魚榭中。雖是下了雨,但侯府傭人勤快,淳魚榭中的石桌石凳已然擦拭干凈了,并無水漬。

軒轅臨坐在石凳上,又抬手一指對面的石凳,示意文徽行坐下。文徽行略一猶豫,也坐下了,待二人坐下后,軒轅臨方才緩緩開口,

“昨夜,梅千俞自盡了。”

“什么,那他可說什么了?”

軒轅臨點了點頭,道,“他均供認不諱,他本是一介孤兒,卻被身為私塾先生的冷謙收留,授予知識,在此期間他與青梅竹馬的恩師之女冷氏相愛了。后來冷先生去世,二人就變賣房屋,前往京城科考。”

“他結識阮成玉、劉清豐二人,并交好,劉清豐的文章也是受到了他的指點。第一次放榜時,三人均名列前茅。梅千俞于是邀請他二人去家里做客,并且引薦了未婚妻冷氏,卻不想招惹了禍端。”

“劉清豐覬覦冷氏美貌,趁梅千俞外出買酒之時,欲強占之,而阮成玉則袖手旁觀。待到梅千俞買酒回來之時,已經釀成禍事。兩人互相毆打起來,阮成玉拉架卻失手將梅千俞推到在門邊鐵鍬之上,傷了頭部。”

“等到梅千俞再醒來之時,未婚妻子已于梁上自盡。”

“所以他就蓄意報復?”

侯府傭人已遞來茶水,軒轅臨飲了口茶,又搖搖頭,“他當時一心求死,卻遇到了一個路過的小和尚,那小和尚救下他,又為他引薦了懷靜法師。”

“懷靜法師施了易容術,將他易容成冷氏的樣子。告訴他,若想消解愧疚就以冷香月的身份繼續活下去。之后的事,就與你推測的一般無二了。”

文徽行沉吟道,“這懷靜法師當真是害人不淺啊。”

“不過,有一事,本侯尚不明白。”

“是什么事?”

“阮成玉并沒有做出什么實質的傷害,為什么梅千俞對他如此怨恨,甚至于高于劉清豐。”

“我想,那是因為一句詩吧。”

“詩?”

君問紅梅何處見,白雪無痕冷香來。這首詩本是寄托了梅千俞與冷香月的愛情,卻被阮成玉拿來用做討公主歡心,這無疑是對一位才子的愛情最大的侮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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