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低著頭回到床上,低聲說道:“今天這個事情就算了,咱們不要說,反正玄鐵也不喜歡和別人說話,只要他不說,我們就沒事。”
“你們沒事,我有事呀,你們壓的是我,哎呦,我的腰。”
剛才木子撲過來的時候,我往后仰,身體是側身,我剛想轉身,光頭壓上去,想要翻身,簡直比天還難。
捂著腰我也爬到床上,抱怨道:“木子上去就可以了,怎么光頭你也上去呀,你不知道自己體重呀。”
光頭撓著頭說道:“我不知道你身子板這么脆,平常看你生龍活虎的,沒有想到,沒有想到。”
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實在是太可惡了,感覺腰斷了一樣。
第二天,我和玄鐵兩人還是一樣去參加切磋大會,昨天的事情他沒有說,也沒有提起,既然他不提,這也是一件好事。
昨天結束的比賽,玄鐵成功晉級,今天要進行的八強爭霸,下午進行四強,晚上進行冠亞軍,也就是說今天晚上就要結束。
我看著墻上的大電視播放的信息,對著玄鐵說:“這時間很著急,你能行嘛,晚上就要結束比賽。”
他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沒事,勉強能撐過去,只是沒有想到這次的比賽時間縮短了將近一周時間。”
“縮短了一周?”我疑問道。
他點了點頭,皺著眉毛說:“不清楚這里面到底發生了什么,總感覺有些地方怪怪的,上一次比賽時間足足有一周多時間,那個時候,我們還有所準備,這次完全就是靠個人耐力。”
從玄鐵的臉上,我就已經知道昨天的情況,一場時間差不多有半個小時左右,結束的時候,就算是超人,身上也不會有多少體力,這明顯就是個坑,難怪昨天師父一直阻攔玄鐵,不讓玄鐵過來,他肯定已經猜測到這里面肯定出事了。
這次的房間和上一次基本上一樣,也就是昨天別人比賽過用的房間,我暗想是不是這次贊助錢比較少,怎么會都是這些破東西。
玄鐵的對手已經進場,我看了一眼,原來是佛教的人,他們居然也來參見這個比賽,難不成他們寺廟里面香火不足了嗎?
留在外面的是個身穿袈裟,體型偏胖的和尚,長相好像彌勒佛。
他走到凳子這邊,而我已經坐下,他看了我一眼,便問道:“道教?”
我點了點頭,他笑了一下,也點了一下頭,然后就盤坐在凳子上面,閉上眼睛。
這死禿子放了一個屁,就不說話了,還不如昨天那個小鬼,最起碼還能和我聊聊天。
我坐著感覺不舒服,起身往房間那邊走去,還沒有到門前,一位美女就伸手攔住我的去路。
“怎么?還不讓人看一下嗎?”我問道。
她笑著說:“先生,現在是比賽時間,任何人都不能靠近半步。”
我怒道:“什么玩意,我就站在門口看看,你就這都不讓嗎?”
她搖了搖,說:“不行的,先生,我們是有規定的,請麻煩回到凳子上面,不要讓我為難。”
我擺擺手,說道:“好好好,你們定的規矩。”
什么破規矩,這下可怎么辦,師父說過有什么情況第一時間就要拉住玄鐵,門都不讓進,別說讓我拉玄鐵了,看一眼都不行。我只好回到凳子上面,祈求上天玄鐵一定不要出事,不然我心里過意不去。
盤坐在凳子上的胖和尚看我走來走去,問道:“施主,是出了什么事情嘛?”
“還能有什么事情,我就是怕里面那個家伙被人家打死。”
胖和尚笑了一下,說道:“放心吧,施主,我師弟不會下狠手的。”
我坐在他旁邊,對著他說道:“不是說你師弟,我是說我師哥,他上一次就差一點把人給弄死,我怕到時候出手,你那個師弟估計會載進去。”
胖和尚聽我說的話,他輕輕一笑,便道:“施主,我師弟自小學習金剛經,你大可放心,他能全身而退。”
“什么金剛經?”聽這個胖和尚說金剛經,以前我聽說過一次,佛教最出名的金剛經,只是不知道練這個到底有什么用。
胖和尚說道:“金剛經內容比價復雜,師弟只參悟一點,他練習的金剛不壞之身足以讓他逃身。”
我似乎明白了一點,問道:“你們佛教也來參見這個比賽嗎?”
“你們不是也來了嘛?”
我心想對哦,他們是佛教,我們是道教,都是門派,武道大會也沒有規定說不允許佛教參加比賽。
聽胖和尚說話,想從他嘴里面透一下他們的低。
“那個你的師弟,他武功怎么樣?”我拖著下巴,裝著模樣問道。
他說道:“平平常常,沒有什么出色的地方。”
我繼續問道:“那怎么能讓他上場,不應該讓師哥上場嘛?”
他笑了一下,回道:“我們這次參加只是想讓他見識一下,并沒有想去拿那個獎金。”
我剛想繼續問,玄鐵已經從房間走了出來,他面無表情,慢慢的走了過來。
我走向前去,連忙問道:“贏了吧。”
他搖了搖頭,沒有說話,只是繼續往前面走。
我跟在他屁股后面,還想問他一些什么,看了一眼他的臉色不是很好,只能打消這個念頭。
玄鐵輸了,輸給佛教的和尚,回去以后木子肯定會埋怨師父,本來不讓他參加這個比賽,他就一肚子怨氣,這下他肯定跳起來罵玄鐵。
第一場比賽剛結束,第二場玄鐵進去沒有十幾分鐘,就宣告比賽結束,這下真結束了。
回到住的地方,打開門進去,我回到房間里面,木子正在做俯臥撐,我走向前去,說道:“玄鐵輸了,輸給一個和尚。”
他頭也沒抬,便道:“早就知道了,那個小和尚不是普通人,金剛不壞之身,就這一個都夠讓人頭疼的了,就算是我去,也是這個下場。”
本想看木子發怒,結果他沒有發怒,也沒有跳起來,只是繼續做著俯臥撐,看都不看我一眼。
光頭不在,我問木子光頭去哪了。
他說道:“光頭和師父還有秦猛他們開車出去了,等到中午他們就回來,你收拾一下吧,我們下午就走。”
我收拾啥呀,什么也沒有帶,就身上穿著的道袍,其他什么也沒有。
見木子沒有什么事情,我走進玄鐵的房間,他躺在床上,兩只眼睛盯著天花板。
“玄鐵師哥,輸了就輸了吧,師父也說了咱們只要不出事情,得不得那個獎都沒事。”我安慰道。
他低聲說道:“你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我只好退出房間,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面,打開電視。
一直到中午,師父他們回來,見我坐在沙發上面,師父已經知道結局。
他問道:“玄鐵呢?”
我回道:“自己在房間里面呢。”
他走了進去,我也跟著走了進去。
師父看到玄鐵躺在床上,師父沒有說話,轉過身,讓我出去。
來到客廳,師父說道:“我們就別打擾他了,吃過飯,我們就準備回去。”
下午的太陽是最毒的,坐到車上,我終于知道什么叫做熱,這兩天一直在房間里面待著,幾乎就沒有出過門,里面空調開著,沒有感覺到外面有多熱,坐在車里面,就好像進了桑拿間里面一樣。
木子擦了額頭的汗,大聲說道:“他奶奶的,真是熱,死光頭你就不能買好點的車,都快熱死老子了。”
光頭回道:“老子最后的錢都給你了,你讓我買什么車?”
木子聽光頭說的在理,也只好不再抱怨,脫掉自己的道服,露著膀子。
車啟動以后,慢慢的往高速路上駛去,外面幾乎沒有什么人,估計現在都待在家里面,開著空調,吃著西瓜,躺在床上,心里想著這夏天什么時候能夠結束。
剛開出去沒多久,只聽砰的一聲,好像是輪胎破了。
光頭大罵一聲:“他媽的,在這個地方給老子找事。”
他熄火走下車,往車后走去,走到后面,他眉毛擰成一個疙瘩。
木子在面前問道:“死光頭,是不是輪胎破了。”
光頭在后面說道:“破了,趕緊下車幫我一把。”
木子罵罵咧咧的從車上下來,走到光頭旁邊,和光頭一樣,蹲了下來。
我覺得自己坐在車上也不是個事情,打開車門,走了下來,玄鐵也跟在后面走了下來,師父也是,都下來了。
光頭從后備箱里面掏出來扳手,還有一個備用輪胎,一邊卸螺絲,一邊罵道:“真是會挑時候,什么時候不破,偏偏這個時候破。”
木子扶著輪胎說道:“別說了,修完趕緊走,你看我都快曬成黑種人了,回到家,估計我那個如花姐姐都快不認識我了。”
玄鐵走到輪胎里面,他盯著輪胎破的地方,很認真的說道:“有人要搞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