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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又害羞了？”一凡不但沒有安慰曼陽，他還繼續逗她。

曼陽沒有說話，她平復一下自己，她提醒自己，在長輩面前，要臉皮厚一點，不能總是動不動就臉紅，害得大家都尷尬。

“媽媽很善良，很直爽，她想到什么就說什么，你不用太在意……”一凡道。

一凡拉過他媳婦的手，在她的手背上親了一口。

“媽媽說的很對，能娶到你這樣的女人，我是有福氣的男人……”

曼陽縮回了手。

因為一凡的媽媽又回來了。

她坐在沙發上，繼續和曼陽聊天。

“曼陽啊——”

“嗯，阿姨……”

“找個合適的時間，雙方家長見個面吧……你的父母，大家見個面……”

“啊……”

曼陽愣住了。原來一凡沒有跟家里人說自己父母的事。

“我父母親……過世了，因為事故，十幾年前……”沒有心理準備，所以曼陽回答的不算流利。

“啊……這樣啊……”

一凡的媽媽也有一點震驚。她臉上的笑容慢慢的褪去，一瞬間，她的腦子里閃過很多東西。

“啊……你爸爸怎么還沒抽完煙，我去看看……”

一凡媽媽借故走開了。她是一個不善于隱藏情緒的人，所以，一凡要先征得她的同意才帶曼陽回家，怕的就是他的媽媽當場表示反對。

——

“老公啊——”

“嗯？”

一凡的爸爸正在抽煙。

“那孩子的父母都過世了，而且是因為事故過世的，有十多年了……”

“啊，是個可憐的孩子啊，這些年應該吃了不少苦。”

“我說的不是這個。”

“那是什么？”

“這孩子命不好，命太硬，克死了父母……這樣的人嫁進來……”

“唉，你看看你……你年輕的時候不迷信，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迷信了，都是跟你那幫朋友學的……”

“怎么就不能順心呢？”

一凡媽媽撅起了嘴。

“行了老婆，那孩子這些年一個人，一定受了不少苦，我們應該更加關心她才對……”

一凡媽媽還是撅著嘴。

“老婆，剛剛你跑的快，我有話還沒跟你說呢。”

“什么話？”

“你年輕的時候身材也超級好……”

“真的？”

“真的。”

一凡媽媽摟著她老公腰，她又喜笑顏開了。

——

一凡怕媽媽的表現傷到曼陽的心。

他拉著曼陽的手來到二樓他自己的房間。

“老婆，我忘了跟媽媽說這件事了，你生我的氣吧，不要怪媽媽好不好……”

一凡可憐兮兮的跟他的老婆道歉。

“不會的，是事實，如果是我，我也會一樣驚訝的……”曼陽道。

“老婆，你真好。”

一凡把曼陽按在椅子里，低頭就去吻她。

曼陽用力的推他，提醒他這里不合適，一凡的父母還在樓下。

但是，她不能把他推開，在他面前，她的力氣可以忽略。

一凡也不禁錮她的手，任她推自己的腹部，胸膛，手臂，任她掙扎，他只是在她櫻紅柔軟的唇上索取。

她越是掙扎，他越興奮。

曼陽放棄了掙扎，她知道，此時的一凡不再是那個聽老婆話的一凡，他又脫韁了。

“啊——”

“我沒看見……”

“我什么也沒看見……”

一凡的媽媽沒有敲門就進來了。

這一幕恰好被她看見了。

她沒有像大多數母親那樣悄悄地走開，而是背過身捂住眼睛，不停的說她沒看見。

“媽，你兒子長大了……進門之前，你要先敲門了……”

一凡跟他的母親撒嬌。

“好好，下次敲門……”

“曼陽啊——”

“嗯……阿姨……”

曼陽理了理被一凡弄亂的頭發，這一次她知道，她的臉一定比那種叫做心里美的蘿卜還要紅。

“你看看，喜歡嗎？帶上試一試，合不合適？”

一凡媽媽拿來了一個很大的首飾盒，打開之后里面有很多珠寶首飾，最下面一層是手鐲，上面一層是項鏈，再往上是耳釘和戒指……

“曼陽，試一試，合適的你就留下自己戴，不合適的就賣掉……”一凡媽媽道。

曼陽很驚訝，她雖然不喜歡珠寶，但是她想不到，一凡的媽媽竟然會給她這么多的珠寶首飾。

“啊……媽，你把你的百寶箱都拿出來了？”

“當然，這些本來就是給兒媳婦準備的……大約從一凡十歲左右，我就開始給兒媳婦準備這些了……我全世界的找，只要我看著喜歡，我就買下了……”

“曼陽，試試這個……”

說著，一凡媽媽拿出一只玉鐲，拉過曼陽的左手就要給曼陽戴上。

當她拉起曼陽毛衣袖子時，她被嚇了一跳。

她看到了曼陽手臂上的疤痕！

觸目驚心的丑陋的疤痕。

曼陽也驚到了。

跟一凡結婚之后，她就不再戴護腕了。

一凡常常握著她的手腕，撫摩那些疤痕，親吻那些疤痕。他說他會保護她不再受傷，他說他要撫平她心里的傷痛，他說他愛她也愛她手臂上的傷痕……

曼陽沒想到，一凡的媽媽會看到那些傷痕。

“啊——媽，曼陽小的時候被貓抓過，留下很深的疤痕……媽，曼陽她不喜歡被別人看到這些疤痕的……”

一凡從他媽媽的手里搶過曼陽的手臂，握在自己的手里，又摟進懷里。

“啊……這樣啊……曼陽，那你試一試吧……我去看看一凡的爸爸……”

一凡的媽媽離開了房間，她的臉上依然帶著驚訝疑惑的表情。

一凡的爸爸已經抽完了煙，正坐在沙發上喝茶。

“老公——老公——”一凡的媽媽從樓上跑下來，慌慌張張地叫著他的老公。

“嗯？怎么了？”

“那個孩子——那個孩子的手腕上有好幾道傷疤……”

“嗯，傷疤又怎么了？”

“好像是割腕自殺留下的傷疤……”

“……”

一凡爸爸沒有說話，他也有點震驚。

“不是一道，好幾道呢……自殺過不只一次……”

“……”

“老公，這樣的媳婦不能娶啊……”

“……”

“老公，跟一凡說，不能娶這樣的媳婦啊。”

一凡媽媽央求她的老公。

“好，你不說，我去說。”

說著，一凡媽媽，就要起身。

但是，一凡爸爸制止了她，把她按坐在沙發上。

“具體的情況，一凡比我們了解……一凡說愛她，娶她，和她過一輩子……咱們聽孩子的吧，一凡是什么樣的孩子，我們不是很清楚嗎？他會為自己負責，他開心，他幸福，不就是我們所期望的嗎？……所以，老婆，我們就不要管孩子們的事了……”

“可是，可是……怎么就這么不和心意呢？”

一凡媽媽又撅起了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