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凡——”

“叫老公。”

“……”

曼陽的臉紅了。

一凡看著她，壞壞的笑。

是啊，結了婚的女人還害羞那一聲“老公”。

“我們現在到哪里了？”曼陽轉移話題。

“C市，石頭村所在的地級市。”一凡道。

“我們多久能到B市？”曼陽問。

“嗯……多則半個月……”一凡道。

“啊，半個月這么久……”曼陽沒有想到，當時她乘火車三天就到了。

“我來的時候，用了半個月……”

一凡從儲物柜里拿出一張地圖，遞給曼陽。

“圖上畫圈的，是我到過的地方，我一邊走，一邊飽覽祖國的壯美河山……”一凡道。

曼陽看著地圖上的圈圈，明白了他為什么用了半個月的時間。

“到了……下車吧，老婆。今天的行程結束……我們住這里，一會兒去吃午飯……”一凡道。

曼陽發現，她們已經是在酒店的停車場了，一個上午走走停停，她們才走出兩百公里。下午竟然不走了，這樣的速度，曼陽有點心焦。

一凡只開了一個房間。

曼陽的臉又紅了。

她不住地提醒自己，她們已經領證結婚，不管有沒有舉行婚禮，在法律上她們就是夫妻。

房間比較大。是那種套房式的，有兩個房間，有兩個衛生間，還有客廳。

曼陽的心放下了，她覺得這樣的房間有安全感，但是，她又不知道哪里安全。

但是，她錯了。在一個男人面前講安全，怎么可能！

一進門，一凡就抱住了她，老婆長老婆短，再也不放開。

曼陽推開他去洗臉。

較之于石頭村，城市還是方便許多。有自來水，曼陽不用再去大水桶里打水了。

她洗了洗臉，她忍不住笑了，她的臉上應該都是一凡的口水。

“老婆，洗完了嗎？”

“老婆，我們去吃午飯吧。”

“老婆，你想吃什么？”

“……”

“老婆……我們先去床上呆一會兒再去吃飯吧。”看著洗漱完出來，臉上還帶著水珠的曼陽，一凡改變了主意。

“我餓了，去吃飯吧……”曼陽道。

——

曼陽不吃肉類，這是她的飲食習慣。

一凡不吃肉不行。在石頭村，雖然每天和曼陽一起吃素，但是張老師經常帶一些肉類，偶爾他也會去鎮上改善伙食。

“曼陽”

“嗯？”

“你是從小就不吃肉嗎？”

“不是……”

“那是什么時候開始不吃肉的？”

“我不想說……”

“說嘛，老婆，說嘛……我想聽……”一凡撒嬌，軟磨硬泡。

“跟哲楠分手之后……就不想吃了……”

一凡后悔了，不問好了。找個機會一定要揍那個楚哲楠一頓，一凡這叫護妻心切，他忘記了，正是因為楚哲楠的變心，她才能成為他的妻。

他握著她的手，眼睛里滿是憐惜。

“老婆，下午我們去逛商場吧。”

“嗯？逛商場？有需要買的嗎？”

“給你買衣服。”

“我不需要。”

“啊……那就買黃金珠寶吧……”

“我不需要……”

“啊……那……”一凡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曼陽看著他不知所措的樣子，有點不忍。

“我的衣服夠了，有換洗的就夠了……衣服太多，浪費資源，也不環保……”曼陽解釋著，她在安慰一凡，她不想冷落他的熱情。

“我不喜歡戴珠寶首飾……我缺乏黑色素……怕曬……夏天都是穿長袖衫，領口也高一些的那種……項鏈手鐲之類的根本就露不出來……也不戴戒指，洗衣服做飯，摘下來戴上去，有點麻煩……”

曼陽盡量去解釋，男人給女人買珠寶，女人應該高興才對啊，可是，曼陽偏偏是那種不愛珠寶的女人。

她不愛珠寶，她不愛漂亮衣服，她不愛美食，她幾乎不化妝……

那她愛什么呢？

她愛安靜，她愛看書，她愛陽光，她愛晚霞，她愛花草樹木……

她愛一凡，她愛他的溫暖，她愛他的笑容，她愛他身上的味道，她愛他的一切……

一凡握著她手。她的手柔軟，白皙，修長……任何的珠寶飾品于這雙手都是多余的，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

“天啊！我的天啊！”一凡故作夸張。

“怎么了？”曼陽道。

“這個女人不花錢，那……我掙的錢給誰花啊？”

“所以，不用為了賺錢而辛苦……每一天，開心就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