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危險夜晚
- 誰家顰顰贈紅豆
- 程阿準
- 2139字
- 2020-04-09 22:15:02
夜幕漸漸降臨,皇宮內和往常一樣,巡邏的侍衛打著哈欠準備交班。阿渺躲在宮墻外一棵茂密的樹上,細細觀察著墻內的動靜。眼見著交班侍衛隊伍正在交接,阿渺輕輕踏上宮墻,快速溜了進去,可未料到腳下一滑,竟碰響了一塊瓦片。
“什么人在那里?”侍衛隊長警覺地看向阿渺的方向。阿渺翻過墻,掛在宮墻的另一面,心提到了嗓子眼。“隊長,可能是宮里的野貓,您太敏感了,咱們還是快些交接班吧,兄弟們還等著回去睡覺呢。”另一名侍衛打著哈欠道。侍衛隊長猶豫了一下,又向阿渺的方向看了幾眼,點了點頭,“交接吧。”
阿渺聽著沒有了動靜,侍衛們的腳步聲也慢慢遠去,他小心地探出頭,看了看宮墻內,果然,侍衛們都已經不在了。阿渺深吸了一口氣繼續翻上了宮墻,輕車熟路地直奔觀龍殿。黑夜里,阿渺輕盈穿梭的樣子像極了鬼魅。好在今夜的月光不是特別的亮,這對阿渺來說,是非常好的事情,及其便于隱藏身份。
余府。
余年獨自一人坐在院中,心神不寧。也不知道阿渺會不會被發現,哎,也不知杜枕河會不會真的受傷。但愿阿渺空手歸來,不要有什么意外。余年想著想著,越來越焦慮,忍不住站起身來來回踱步,不安感越來越強,不好的預感也慢慢占據了余年的內心。不行,阿渺如果出事了再趕去可就晚了,但是宮內的人基本都認識自己,若是被看見了,豈不是大禍臨頭。不管了,余年搖搖頭。干脆叫上李少惟一起去吧,多個幫手,他那么多鬼主意,也許會派得上用場。
李少惟在府上睡得迷迷糊糊,突然感覺有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嗚嗚嗚嗚嗚...”李少惟驚慌地想要喊人,卻發現發不出聲音。“李少惟,是我,余年。”余年悄聲道。“嗚嗚?”李少惟鎮定了一些,但還是有些驚慌,直到看到了余年月光下的臉,才舒了口氣。余年拿開了捂著李少惟嘴巴的手,“余年,你大半夜干啥呀,專門來嚇我啊。”李少惟不滿地拉了拉被子,蓋在身上。“少惟,咱們得走一趟。”余年悄聲道。“你又搞什么幺蛾子啊?去哪啊?我不去,我要睡覺,走開走開,煩死了。”李少惟拿被子捂住了自己的頭。
“阿渺去殺杜枕河去了。”余年鎮定地說。“什么?阿渺殺皇帝?”李少惟一把把被子掀開,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臉,“他又莫名其妙殺皇帝干嘛呀?”余年拉了一把李少惟,“快起來,時間來不及了。”“他今晚去的?”“對。”“那你怎么現在才來找我啊。”“我糾結了很久,覺得還是不放心。”“可是我們去了又能做些什么呢?”“我不知道,但是我們得去看看動靜,這樣干等著我要憋死了。”“好吧好吧,真拿你沒辦法。”
余年看著起身的李少惟,滿意地點了點頭,“這才是我的好兄弟。”李少惟翻了個白眼,“遲早有天我要被你給害死。”待李少惟披上外衣,站起來,余年已經迫不及待地站到了門口,準備開門。“喂,余年,你搞什么?”“怎么了?”“你就穿成這樣去啊?”李少惟看著余年一身的錦袍。“有什么問題嗎?不帥嗎?”余年低頭打量了一下自己。“你穿這樣,是去告訴大家,你余年,余宰相,與人合謀,一起刺殺皇上?”李少惟翻著白眼道,“等等我,我去找兩套夜行衣。”余年點點頭,“靠譜還是我李哥靠譜。”李少惟翻著柜子,悶悶道,“那當然。”
二人在寂靜的大街上走著,余年看著李少惟,“你覺得我們要進宮去還是在宮外邊等著?”李少惟沉思著,“余年。你看啊,若是阿渺刺殺成功了,那可是天大的事情,皇上被刺殺了,你覺得阿渺還活得了嗎?那些禁軍掘地三尺都會把阿渺挖出來,就算阿渺武功高強,可是一個人,能對付得了那么多的禁軍嗎?再者說,若是阿渺刺殺失敗了,那更不用說,阿渺肯定會被抓起來的,以杜枕河的性子,必定不會給他留個活路。所以阿渺此行,橫豎都是一死,你怎么還能讓他去呢?”
余年靜靜地聽著李少惟的話,嘆口氣道,“我勸了無數次了,他不聽。你知道的,人的復仇心,有多強烈。阿渺此去,怕是已經想到這些了。”“那他不是在送死嗎?”李少惟快速反應道,“他不管阿香了嗎?為了報仇連妹妹都不要了?”余年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可能是看到阿香如今生活過得還算可以,沒有那么擔心了吧,哎,這個阿渺,就是個倔性子,自己決定了的事情,任憑別人怎么說怎么勸,都無濟于事,他是不可能改變自己的心意的。”
觀龍殿外。
阿渺伏在觀龍殿側殿的頂上,默默地觀察著。時間已經過去很久了,不知為何,杜枕河還沒回來,觀龍殿內一片漆黑。阿渺抬頭看了看天色。按照他之前探的情況,杜枕河這個時候應該已經回來了啊,難道,去哪個妃子宮里了?不對,他只有一個妃子啊,還上戰場了,那這人怎么還不回來?奇怪。
朝政殿內,杜枕河剛聽完今日的軍報,知道了陳顰兒她們戰況不利。待軍報兵離開了,杜枕河的眉頭仍然緊緊地扭在一起。“皇上,回宮休息吧,您今日忙了一日了。”言公公上前,輕聲道。“現在是什么時辰了?”杜枕河看了看即將燃盡的油燈。“回皇上,已經過了子時了。”“嗯,回宮吧,寡人也累了。”
回宮的路上,杜枕河拒絕了坐轎輦,他想走走,透透氣。做了皇帝以后,每天總有著忙不完的事情,他心中又時刻記掛著陳顰兒,整個人最近的精神狀況有些糟糕。“你說,淑妃會不會想起寡人?”杜枕河突然開口問道。言公公看了看四周,侍衛和宮女都低著頭走路,那必是在問自己了。“回皇上,奴才認為,淑妃娘娘必是記掛著皇上的。”杜枕河輕輕地笑了,“我只希望她能平安。前面就是觀龍殿了,快些走吧,寡人很疲累,想快些休息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