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把石生問住了，他總不能跟余彤說自己是仙界派來捉苗姍姍這個貓妖的吧？

思前想后，不會說謊的石生也憋不出個答案來。

余彤見他半天不回答，只好再把問題具體化：“你住這樣的房子，為什么還會去做助理這樣的工作？”

“額……體驗生活……？”

他又想了半天才答出這么一句來，確實也是在體驗人界的生活沒錯了，他只是沒說全而已。

余彤：……

真是不能小瞧平日里那些看起來老實本分的人啊，有錢公子哥都喜歡這么玩的嗎？這么厲害不如給苗姍姍投個廣告什么的當下金主爸爸呀！

余彤突然就覺得也沒什么繼續問下去的必要了，人有錢任性，還能咋滴？

“咳！回歸正題。一，今天這樣無故曠工的事情，希望不要再發生了。二，這次綜藝的錄制要去外地，節目組本來是不允許我們陪同的，但我還是不放心，才爭取到的讓你隨行，希望你能照顧好她，別讓她再出什么岔子。”想起之前的直播事件，余彤依然感到陣陣心悸，不過那時候也是多虧了石生在啊……

“在生活里，你是什么身份，我不多管。但工作上，你作為姍姍的助理，也是我的協作伙伴，要繼續負好責才是。”

她語氣不輕不重，說的都是實在話，石生聽完，認真的點了點頭。

“哦對了，你也知道，姍姍生活上可能有些照顧不好自己的地方，這雖然不是工作任務，但我也希望你在我管不到的時候也能幫我看著她點，我今天去她那看，那房子就跟沒人管似的，地上都一層灰，我已經給她叫保潔了，下次這種情況你看到了也希望你可以直接幫她叫個保潔什么的，就拜托你了。”

余彤交待的細致入微，石生卻冷汗連連……

那房子可不是沒人管嗎，苗姍姍的房間現在就在這別墅的二樓，你穿的還是她的拖鞋呢！

衛生當然也都是石生和流星在打掃，苗姍姍在這個家里，分明一直都是食物鏈頂端的存在。

這些他也不能說，只能繼續點頭“嗯”著，余彤交待完也沒多呆，叮囑了幾個后面工作的時間點就走了。

石生就坐在沙發上，盯著手機上唯一苗姍姍的未接來電，她沒有再打過來，晚上也沒有回來。

后天就要飛往云鎮所在的白市了，難道明晚她也打算繼續住公寓？

明明那里才是苗姍姍的家，但就這些日子的同居后，沒有她白天晚上的在自己眼前晃悠，石生反倒還有些不習慣了。

冷起來的時候不理他，不回家……熱起來又黏他，甚至……親他。

她是喜歡我嗎？她是喜歡我吧？

石生依舊不敢拿掉這個問號，甚至不敢面對這個問題。

他是來抓她的，現在這樣也只是緩兵之計而已，終有一天他還是要帶她去見南風長老接受懲罰。

他，不是苗姍姍應該喜歡上的對象。

至于苗姍姍想要的那個他的“想法”，或者說“答案”，既然有了“不可問”，自然也就“無可答”。

時間轉眼已經晚上十點。

石生終于鼓起勇氣點開苗姍姍的微信，編輯，發送。

“什么時候回來？點你最喜歡的那家燒烤宵夜外賣呀！”

在無能為力的當下，他能做的，只有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