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094.
- 紫丁花開
- 愛大山
- 2049字
- 2020-04-30 22:18:19
我們倆的公用客廳基本上也是他打掃的,有了他,我們的客廳也是一塵不染。我的房間在這里就顯得格格不入了,于是,我也努力去打掃衛生。盡量讓自己的房間也整潔一些,一旦我打算收拾自己房間的時候,總會出現許多的矛盾,小小的書架上盛滿了書,我并不是不愿意去打理,而是無從下手。你要說像圖書館一樣地按照一定的次序排列?那書又是不多的,沒有那么多類別的書。要說按照自己的喜好去排列,我真不知道自己的喜好排列次序是怎么一回事,書架上的書從脊背上看,每一本似乎都是自己喜歡看的書,但是,大多數的書也都是可以哄自己入眠的書,你要說哪些書自己不喜歡看,把它沉下去,或者找個紙箱裝起來,也真找不出來,工作上的書,的確是自己最不愿意看的,但是,它又常常用到。
一個小小書架就讓我無所適從,大概要像馬達房間一樣整潔清爽,對我來說,那真的是難。再說到小桌子,房間不大,學校給每個房間都安排了一張小桌子,我會把比較常用的東西放到桌面上。電腦是臺式的,一個電腦就占據了桌面的大半個空間,主機放置在地面,自從跟馬達住在一起,我努力爭取一個月左右,給電腦洗一次臉,每周都收拾一下桌子,這對我來說已經相當努力了。
桌面上除了常用的東西,我還養了一盆君子蘭,這花真不是我該養的,只是在花店里看到這花,覺得蠻喜歡,就買了。我基本上不能算是一個愛花的人,因為我壓根就不懂養花,這盆君子蘭在我的桌子上也就那么擺著,每一次擦洗的時候,我也把花盆擦洗一遍,百度中說,它喜陰,我就沒有讓他給太陽曬,房間里一直拉著窗簾,生怕它被太陽曬壞。百度中還說,它不喜歡水,于是我就沒有給它澆過一次水。沒過多久,君子蘭就慢慢枯萎了,葉子大面積枯黃,我問辦公室的老師該怎么辦?辦公室的老師告訴我,君子蘭不喜歡水,但是,完全不澆水也是會死的。于是,我就給她澆水,結果,沒過一個月,整盆君子蘭就死了。
君子蘭死了,花盆就成了墳墓,我沒有再養其他花,好像她還在我的生命中,每一次擦桌子的時候,我就把花盆擦得亮亮的。
花盆也棄不得。
于是乎,房間依然如初,唯一不同的是從那以后,我多了一些打掃房間、整理屋子的習慣。每到周六,我就想著把整個房間整理一遍。
隔壁房間也住著兩個人一個叫長河另一個叫田浩。長河進校一年,交往不多,不太熟悉,田浩同事了三年,比較熟悉,當然熟悉并不因為是同事三年,而是田浩有一手絕活,那就是飯菜燒得好。每個學期開學,第一個周五,他總是要燒一桌請這一層樓沒有回家的青年教師吃飯。用他的話說,就是這一層樓的年輕教師第一次相聚,交流一下感情。第二個學期就換一個說法,說這一層樓的人都長大一歲了,慶祝一下。平時值得紀念的重要日子,這一層樓的人也會在田浩的召集下,一起用餐。據說這個習慣已經很多年了,甚至是田浩還沒有到這個學校的時候,就已經有前輩在做這件事了,前輩們結婚的結婚了,調走的調走了,就把這個事交給了田浩,或者說交給了下一個能掌勺的教師。據說,掌勺的教師很容易脫單,不知道算不算迷信,這一層樓掌勺的教師的確沒有聽說掌勺三年以上的。
每到這一天晚上,整層的青年教師,不論男女,都會在這一天相聚在田浩他們的客廳里用餐。
今年也沒有例外。昨天,也就是這個學期的第一個周五,整層樓的男女青年教師都相聚在了田浩他們的客廳里,依然是田浩掌勺,新教師吳敏和陳璧君來幫忙。墻上的電視音樂響起來了,開始吃飯了,喝飲料的喝飲料,喝酒的喝酒,能抽煙的也抽煙。我喝酒也抽煙。混雜的空氣中布滿著煙酒的味道,把一周的勞累驅散。酒菜過半,音樂開到最大,幾個人拿起話筒開始歌唱,真的沒有那么好聽,長河特別喜歡唱,點了一首又一首,幾乎要震聾人的耳朵。我是歌盲,喜歡聽歌,也喜歡欣賞音樂中的喜怒哀懼,應該來說,美妙的音樂真的能讓我洗滌心靈,忘記勞累。但是長河的歌,我真的不敢恭維,他吐出來的聲音跟樂曲的節奏壓根就搭不上邊,但是,他就是喜歡這么怒吼,也許這種感覺也是蠻不錯的,只是我沒有這種放縱的欲望,也無法用這種方式來傾瀉積攢在身上、心里的的霧霾。但是,打開了瘋狂模式后,大家都在吼,大家都在瘋,不久男的女的開始瘋狂的扭動自己的腰肢,忘記日子的繁瑣與疲倦。
我坐在一隅,只喝酒。雖然這種氣氛不是我的喜好,可是,酒的味道卻越來越好,我甚至不愿意放下酒杯,桌子上的紅酒一杯一杯,自斟自飲。
腦子里出現了模模糊糊的,片段片段的影子,對,是思靜,她叫常思靜。讀書的時候,我們在油畫社團里認識,專業的美術系有專業的教室和專業的教師,非專業美術系也有社團,有自己的專門教室。我們的社團一般很少有老師過來指導教學,大部分的社團學員都是報一個名字上來,插根蔥裝象,我也差不多,之所以報這個社團,是因為這個社團平時可以外出寫生,自由玩玩,至于學成什么樣,沒有人在乎。可是思靜不同,即使是可以隨便玩玩,她也要玩出點名堂。大部分的女生晚上都會找自己的男朋友外出約會去,可是她卻安安心心到畫室里來畫畫。我沒有女朋友,于是也到畫室畫畫,這么樣子,我們就熟識了。我們一起畫畫,大部分的時間只有兩個人,說我是來畫畫的吧,那還不如說我是來陪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