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人頓時收了手,傅翊瑾則是在一旁看著,目光陰鷙,薄唇扯起一抹不明思意的笑容,“呵,這就承受不住了?真是弱不禁風。”
他并不知道,沈溫陽身體的情況,但徐寧歡卻清楚,她特地問過醫生,才從中得知沈溫陽的時間僅剩無幾,只有不到三個月的時間,所以這一次好不容易能夠來到機場,好不容易可以登機,好不容易可以實現他那既卑微又渺小的愿望,卻因為傅翊瑾的緣故,又破滅了。
“寧寧。”沈溫陽忍著痛虛弱地睜開了眼,艱難地想抬起手,徐寧歡察覺到,便急忙握住對方的手貼在自己的臉頰上。
“我在。”徐寧歡強扯著一抹笑,眼淚卻不自覺地滴在對方的臉上。
“寧寧……真可惜……我沒辦法讓你和我……去看極光了。”沈溫陽吃力地吐露著,嘴角泛出血,無奈一笑,苦澀極了。最終,大掌從徐寧歡的小手里脫落,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溫陽?溫陽?”徐寧歡一遍遍叫喚著懷中的男人,摟著他的力道也稍微緊了些,“你可以睡一會兒,但是等一下一定要睜開眼,要不然我可就不陪你去看什么極光了。”徐寧歡自言自語,好像沈溫陽還沒有離開,只是累了閉目養神一般。
就這樣一直抱著抱著。
傅翊瑾確實感到震驚,但也不容許徐寧歡一直這樣,“把他們分開。”
保鏢們也照做了,但卻無濟于事,這樣只會讓徐寧歡把沈溫陽抱得更加的緊。
傅翊瑾越發煩躁,低眸瞪著徐寧歡,發狂的妒恨一并發出,“不分開?那就把這女人的手給我廢了。”
保鏢聞言,就再也不客氣,一番拉扯之下,還是無法將其分開,直接拿出鈍器,毫無憐惜地重擊在女人的手肘處。
只剩下女人的慘叫聲……
徐寧歡的眼里早已沒有光,她靠在陽臺邊,面無表情地看著窗外的風景,卻一點情緒波動也沒有。
沈溫陽走了,這件事已經過去了五個月了,徐寧歡每每想起,都會忍不住崩潰,她所認識地沈阿姨是如此地溫柔含蓄,但在沈溫陽搶救無效的那天,卻像是發了瘋一般揪住了徐寧歡的衣領。
“是你害死了我兒子。”
面對沈阿姨的指責,徐寧歡沒有過多解釋,因為她本身也是將所有的錯攬在自己身上,她除了對不起,也不知道該如何去彌補。
沈阿姨當然知道這并不能全怪徐寧歡,更多的是傅翊瑾,以及自己兒子的癡情。
讓她去和傅翊瑾鬧么?說實話,她真的不敢,對方有權有勢,在南城也有這一定的地位,她不敢得罪。
所以只能將情緒發泄在徐寧歡身上,她承認這樣做不對,但她就是控制不住,一想到自己的親生骨肉就這樣沒了,換做別的母親,也一定會發瘋。
徐寧歡已經待在這棟別墅里不知道過了多久,每天晚上除了被男人一次次地索取外,她幾乎一無是處。
傅翊瑾安排了許多女傭以及保鏢看守,一旦發現她有任何想輕生的念頭,一定要阻止。
她現在不知道自己過得是什么樣的日子,渾渾噩噩,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真的很悲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