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劍被陳讓抵住,蘇迦迅速抬腿踢向他的腰部,鋼鐵般的小腿一下把陳讓踢出五米之外。
陳讓身體向前傾斜,穩住身軀,被蘇迦踢到的側腰隱隱作痛。兩人之間切磋從來不會收力,只要不死不殘就行。
當他抬起頭,蘇迦已經在他面前雙手舉劍,做出斬擊。
砰!!
一擊落地,陳讓翻滾身體避開了她的攻擊,強化術提升雙腿的力量,身影飛快地轉向蘇迦身后。
雙手摟住她的脖子與她背靠背,猛地彎腰用力給她一記重摔!
力道兇猛,但是并沒有對蘇迦造成實質傷害,她快速起身對陳讓進行左右揮砍。
陳讓抵不住她的力道,身形后退,躲避她的攻擊。
蘇迦等的就是他與自己拉開距離,兩人現在相差三步的距離,她單手舉劍,重劍上的紋路綻放紅光。
赤雷!
赤紅色的雷電在她的劍上吱吱作響,她的魔術禮裝可以釋放出赤紅色雷電,這是赤雷鎧甲的獨有技能。
蘇迦持劍揮向陳讓,赤紅色的雷電也脫離劍身沖向他。
雷電所過之處,完好的地面都被它的高溫溶成了焦土。
雷電速度快的他根本無法躲避,“停!”
陳讓猛地叫停,沖向他的赤雷改變軌道最后擊中了他身后的墻壁。
犄角狀的頭盔向后分裂融入鎧甲,俊美的面龐展露在外,蘇迦將重劍扛在肩上,踏著笨重的鎧甲沖著他得意的笑道:“嚇到了沒。”
陳讓表情無奈,手指摩擦著紅羽的刀身,“大白天的,你用雷劈人,你不厚道。”
他痛恨魔術師,尤其是優秀的魔術師,他們總會使用常人無法想象的手段來對付對手,這讓他的心中充滿嫉妒。
“這不重要,贏了就行。”蘇迦開心地笑著,“陳大師早上不是說過,戰斗時要動腦子,方法不重要,重要的是能贏。”
陳讓不想看她一臉得瑟的樣子,“我也需要向赤雷這種攻擊強悍的技能,你有推薦嗎?”
蘇迦解除了魔術禮裝,手掌抓撓著自己的金發,思考了一會兒說道:“我記得在書房中看到過一本叫做‘燃燒的劍’的魔術古籍。”
“燃燒的劍?那是什么魔術。”
“是一種可以使武器生出火焰的詛咒魔術。”
陳讓表示聽不懂。
“這個魔術會在你身上成立一個陣紋,只要在今后的戰斗中你的刀斷了,那么你必須在七天之內擁有另一把自己的武器,一直往后,只要你的武器斷裂,你就得迅速找到另一把武器,要不然七天過后,陣紋就會開始運轉,你會全身覆蓋火焰,痛苦致死。”
“這個魔術覆蓋在刀身上的火焰,威力如何?”
蘇迦懶得想了,回道:“不清楚,你要是想知道,自己去書房找唄。”
陳讓立刻跑進書房,開始在書架上尋找她說的魔術,他對蘇迦說的詛咒沒放在心上,倒是對火焰的威力產生了興趣。
他的眼神一遍一遍的掃過上面的書籍,最后在一個角落中找到了它。
翻看書頁,陳讓緩慢地翻譯著上面的咒文。
燃燒的劍,燃燒的心,劍在人在,劍亡人亡。
通篇講述著一個一生癡迷于劍術的人懷抱著對劍術的熱愛而創造的一種類似詛咒的魔術。
上面還介紹了火焰的不同形態,火焰會隨著主人與武器之間的羈絆不斷進化,依次分為熾焰、冥火、黑獄,其中黑獄最強,可以瞬間溶化整座冰山。
陳讓看著上面的介紹默默地點頭,他覺得這個魔術可以為自己所用,不需要詠唱咒語,跟‘燃命紅光’一樣,只需要在身上種個陣紋就可以。
“蘇——老師!”
蘇迦靠在門框邊上,陳讓露出了討好的表情。
“陳讓我覺得你有自虐傾向,昨天剛在你體內布下三個燃燒血液的陣法,今天你又打算在身上種自焚印記。”蘇迦扶額搖頭說道。
“為了努力變強,這點犧牲又算得了什么。”
“你就不能學一些正常的魔術嗎?非要用這些——另類的魔術。”
“我不適合學習你說的正常魔術,我覺得像‘燃命紅光’這類的魔術比較適合我,不用詠唱,施展起來方便快捷,多好。”
“........”
蘇迦接過他遞過來的古籍,大致的翻看了一下上面的內容,上面的陣紋看上去并不復雜,詛咒的強度也在可控范圍之內,如果出現特殊以外,她可以強行破除詛咒。
····
中午的一段時間,兩人在地下室內,陳讓眼神驚奇地看著刀身上燃燒的火焰,他伸手撫摸,發現上面的火焰不會傷及自己。
他揮舞著紅羽,橫向劈出一刀,一道火刃撞向前方的合金墻壁,墻壁上留下一道黑印。
“威力感覺稍微有點弱。”
蘇迦在一旁觀摩著火刃對墻壁造成的傷害,“這一擊要是打在人身上,估計會造成中度燒傷,不過火刃的速度不是很快,要是遇到身手矯健的體術高手,怕是很難命中。”
“遠距離肯定不行,而且火焰的威力也會削弱,主要還是近身戰,火焰也有很大的提升空間。”陳讓撤掉了上面的火焰,用白色繃帶將刀身包裹住。
蘇迦雙手插入口袋,看著他將武器用繃帶纏住,十分不理解地說道:“你為什么給武器配上刀鞘呢?”
“沒有適合它的。”
她就知道,這句話她都快聽膩了。
“你總是這么說。”
“你不也總是問嘛。”
“........”
~~~~
兩人坐在后院的藤椅上午休,蘇迦喝著飲料對一旁睡午覺的陳讓問道:“你昨天不是說要看住陳伯嘛,馬上就要到晚上了,也沒見你有什么動作啊。”
陳讓慵懶地抬了下手,輕聲道:“我讓魏安叫他在晚上的時候邀請陳伯到他家里做客,我們只要在這期間干凈利落的完成任務就可以了。”
“你覺得魏安能鎮的住陳伯?”
“有洛河在,沒事。”
只要在他們暗殺的過程中陳伯不會出手阻止就可以,拋開所有的情感,他的目的就是端掉星辰會。
“要是陳南出現了怎么辦?”
陳讓嘴角一翹,“那就連他一塊兒辦了。”
他巴不得今晚陳南出現在星辰會,省的他之后再去找他。
兩人悠閑地曬了一下午的太陽,臨近傍晚,趙空的電話打了進來。
陳讓接道:“準備的怎么樣了?”
趙空在電話里咧嘴一笑說:“我準備了將近一百號人,其中有二十名寄靈人,都是精兵干將。”
陳讓:“不錯,你今晚只帶那二十名寄靈人就行,其他人不用來。”
這又不是去打仗,帶這么人整個巷子都塞不下。
趙空:“不是,人多不是比較穩妥嘛。”
陳讓笑罵:“放屁,他們都是一群普通人,最多撐撐場面,要是星辰會中有靈剎者,他們只能站著等死。”
趙空:“.......好吧。”
趙空掛了電話,轉身望向一處空地,空地上站著一排排黑衣人。
他一招手,一個男子來到他面前,“老大,有什么吩咐?”
趙空指著前方的人群,“讓他們散了吧。”說完,轉身離開了場地。
“散...散了?不是說一會兒出去干架嗎,怎么讓散了呢。”男子摸著腦袋,一時想不明白,但還是照老大的話做了。
····
夜晚,彎月主宰夜空,星辰在夜空中卑微的吼叫,試圖吸引人們的注意。
陳讓拿起裝備靠在車庫前的機車上望著天空,看的有些出神,口袋中的電話響起。
魏安:“讓哥,陳伯已經到我家了,你們可以行動了。”
陳讓:“知道了。”
蘇迦聽見了電話里的聲音,抬手將機車打響,“趙空的人已經到市中心,就等著與我們匯合了。”
“走吧。”陳讓也打響機車,眼神閃爍著冷光。
今晚過后,星辰會將不復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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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辰會所,幽靜的庭院,韓非坐在石凳上品著茶,他對面坐著一位高瘦男子,男子低頭把玩著手中的匕首。
韓非喝一口茶水,神情悠哉道:“你們‘飛蝶’分部建設的進度有點慢啊。”
匕首在石寒的手中靈活轉動,鷹隼般的眼神看向韓非,平淡地開口:“分部的建設需要十分隱蔽,萬一被人察覺,對咱們都沒有好處,不是嗎?”
星辰會作為內應,如果對方出現什么紕漏,他也會不好過,“我當然明白,但是如果你們拖得越久,被人知道的概率也就越大,所以我們老板還是希望你們可以盡快完成。”
“我們組織給了你們幫會那么大好處,這才過去幾天你們就開始催,不會是想反悔吧。”
石寒將匕首插進石桌,眼神凌冽地看著眼前的胖子。
韓非被他射來的目光嚇得心臟亂跳,自己只是個普通人,要動起手來,他會被對方玩死的。
“老哥別激動,先喝口茶消消氣,我也只是隨口一說,你就當沒聽見,沒聽見。”韓非起身為他倒茶,連忙安撫對方。
心中又嘟囔道:“飛蝶給的好處卻是很大,凱輻城的一處產業基地,他們拱手送給了星辰會,還將梅玄的死怪罪到了陳讓頭上,承諾會為梅玄報仇。”
作為交換,星辰會需要配合他們在萊德城建立分部。
這樣的交易擺在陳南面前,他也糾結萬分,最后與對方達成了交易,他討厭陳家的一切,如果可以他想將陳家毀掉,可他做不到,他只是個普通人,他無法與靈剎者抗爭。
無奈只好借助他人的力量來完成自己心愿,他要毀掉的第一個目標就是陳讓,他處心積慮的算計著對方。
試圖將陳讓圍殺,但是最后計劃失敗了,而在他正惱怒的時候‘飛蝶’出現了,他們給出的條件成功的誘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