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的穆可欣甜甜地笑著，就和幾天前見到的穆可欣一模一樣，但卻不在感覺可愛，而是恐懼……笙歌留意到，穆可欣的血型也是RH陰性血型，正是所謂稀有的熊貓血。笙歌拉開從抽屜，里面還放著一份實驗檔案，也是穆可欣的。

正打算打開，隱約聽到門外有人正在和馮醫生打招呼，笙歌忙急急忙忙地把死亡證明和檔案塞進自己的書包里，順手關好抽屜。

“傅小姐，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這幾天做手術的人多，所以查房起來比較慢。”

“額……沒事……是我打擾你們了。”笙歌有點心虛地握緊了背包。

“你的醫保卡和檢查報告給我一下。”馮醫生示意笙歌坐下，看了一眼血常規和腦部CT，所有的顯示都是正常的，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地方，又簡單的詢問了一下，給出了建議：“傅小姐，從報告上來看，你并沒有任何問題。應該是睡眠質量差引起的，我給你開一些助眠的藥，你好好休息就行。”

笙歌看了看穆安的空位，有些猶豫地問道：“馮醫生，你……和穆醫生熟悉嗎？”

“還好吧。我來這個醫院才兩年的時間。怎么了？如果找穆醫生的話，穆醫生今天有幾臺手術，所以一時半會應該回不來了。”

笙歌皺了皺眉，還是猶豫地問出：“那……你有見過穆醫生的其他家人么？”

“穆醫生么？沒見過。”馮源將卡還給笙歌，“我聽說他的妻子很早就離世了，女兒由于早產落下病根，也在兩年前不治身亡了。在這個城市，好像也沒有聽說還有別的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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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歌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從醫院回到家的，只覺得自己渾渾噩噩的。回到家后，默默地窩在沙發里，將檔案打開一一查看。這是一份人體實驗的檔案，上面詳細地記載著，穆可欣是通過吞食相同血型的人的血做出的藥丸，得以延續生命的。

但是這個實驗有巨大的弊端，復生后的人身上依舊有尸體的腐臭味，而且會變得越來越貪吃，只用血來做藥已經不足夠滿足食量，必須再加大藥量……

直到滿小九回來，發現客廳燈都關著，忽地一開燈，發現沙發里坐著呆若木雞的笙歌，嚇了一跳。“你有病么？！暗摸摸地坐在這里干嘛，想嚇我呀~”又嗅了嗅，聞到一股消毒水的味道，隨即捏著鼻子說道：“不是都說了，讓你離那個穆醫生遠點么？渾身臭味！”滿小九一邊不滿地嘟囔著，一邊寶貝似的從懷里拿出一把不知道什么金屬做出的扇子，和一支同樣散發著銀光筆身的毛筆。小心翼翼地收進一個木箱子里。忙完后，一回頭發現傅笙歌依舊木訥地坐在沙發上，眼睛盯著桌面上一堆的材料。

“丟魂啦？”滿小九疑惑地上前，將桌上的紙張拿起來看了幾眼，眉頭慢慢緊了起來，隨后斬釘截鐵的說道，“傅笙歌！報警！”

見笙歌還是沒有反應，便用手指頭彈了一下她的額頭。

“你干嘛？！……你怎么回來了？”笙歌捂著額頭，額頭都被滿小九彈紅了一塊，似乎現在才發現他回來了。

“我要你報警！快點！”滿小九一臉鄭重地說著，眼睛依舊停留在紙上。

“可是，如果穆安被抓了，那穆可欣是不是會因為沒有藥而死掉？”

滿小九聽聞笙歌的聲音中，有著一絲猶豫，便放下手上的材料，“她早該死了。傅笙歌，如果這份材料是真的，那么穆可欣在兩年前就已經死了！現在用藥吊著的不過是一句尸體罷了！”

“可是……我覺得穆安，不會這么做……”笙歌地聲音哽咽在了喉嚨處。

“沒有可是，你想過那些丟失的孩子沒有？！他們呢？他們才是應該活下去的，而不是為了一具尸體去送死！”滿小九伸手摸摸了笙歌的頭發，“我知道你一時難以接受，可是，你是老師呀，你想，如果這些人中是你的學生，你忍心讓他們去死么？”

笙歌閉上眼睛，深吸了口氣，終于還是打通了給林衛的電話。

“傅小姐，你不知道我們案件現在很繁重么？”電話那頭，林衛顯得有些不耐煩，去黑市暗中調查后，并沒有找到販賣血的，倒是打聽到了，這兩年有人通過各種渠道，買了很多RH型的血液，也算勉強有些收貨了。正在搜查買血的人，所以打算掛掉電話，卻聽到，

“我知道誰是犯人了……”

“你……你說什么？”林衛有點不相信自己耳朵。

“我說，我知道犯人是誰了！”

“傅小姐，別跟我說，你又是做夢夢見的。警察這里是需要將證據的！”

“我有證據……”笙歌看著眼前的材料，似乎是在說服自己一般的重復著，“我有證據，能確定誰是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