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潮生發(fā)現(xiàn)他的老大得了一種病——相思病,就比如說。
他會在沒人的時候,扯著小花瓣,望著蒼天,沒人知道他想啥。
他每天都會在操場上瘋跑,似乎在找當初被罰的感覺。
最為恐怖的是,他還一鼓作氣把潮生藏在床鋪下的古董襪子給洗了。
他的老大怎么越來越像個深閨怨婦。
趙潮生每天都處在戰(zhàn)戰(zhàn)兢兢中,準備在食堂阿姨那獲得一點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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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斥著各種美妙味道的食堂內,趙潮生直勾勾地盯著那從食堂阿姨的大勺掉落的糖醋排骨。
卻被某人故意地撞了一下,它就活生生地沒了。
南昭理直氣壯地說:“哦,不小心。”然后就無情地找座位吃飯去了。
不小心個球,難道這就是做小弟的命嗎?
南昭看著潮生這幽怨的樣子,忍不住開口,趙潮生,你說你一個大男人吃什么糖醋排骨,丟臉。
潮生小弟覺得他無理取鬧,不過自己的老大怎么地,都寵著。
不過要是上天憐憫他,來個人治治他老大該多好。
南昭連打了幾個噴嚏,放下筷子,把玩著手,“小時候,你每次說我壞話,我都會打噴嚏,你說咋辦呢?”
這威脅的語氣,讓趙潮生心里咯噔咯噔的,來個人救救他吧。
偶然看到那不起眼的角落里坐著一個熟悉的人,此時他感覺她竟是如此親切。
“老大,快看,清酒教官。”他慌忙地指給南昭看。
南昭此時慌亂不已,傻楞著。
潮生小弟恨鐵不成鋼,眼看著清酒離開,他把南昭推出去。
那個zhuai得不要不要的南小爺,此刻像個無頭蒼蠅一樣,沖出去找人。
南小爺出了食堂,卻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連她的方向都不知道。內心頹廢,真的就這樣有緣無分嗎?
南昭像個受傷的小獸回到寢室,卻看見潮生那二貨在祈禱。
感謝上天,讓我的老大遠離我。
撕開打包的盒子,糖醋排骨的香味溢出來,這可是他用娃娃臉獲得食堂阿姨的好感才多得了幾塊。
那饕餮近在咫尺,可被某人一鍋端。
“還挺好吃的。”南昭看似有滋有味地吃著,實際味如嚼蠟。
潮生不服氣,你不說吃這個丟臉嗎?
就我們兩個,又不是在大眾面前,你是傻子嗎?
潮生心想:“老大,你用墨菲定律得到了真香定律。”
他們倆是鬧騰著過去了,而另一邊……
清酒看著手機屏幕,這照片顯然就是某位爺跑出來抓拍的。
其實當時她就是感覺被人盯著了,轉過頭就看見那兩個傻子。
然后感覺那傻子莫名的可愛,就躲在樹下,隨意地拍了兩張。
現(xiàn)在的小孩都可以這么傻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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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南昭早早地在教室里扎根,賞著窗外優(yōu)美的景色,吹著口哨。
喲,這南昭的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覺察到眾人的驚詫,南小爺不以為意,他只不過聽說有個年僅20歲的數(shù)學教授要來他們這一屆。
門外傳來輕快的腳步聲,他想念的她又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
南小爺像個柯基一樣,連忙將二郎腿放下來。
那個怎么做一個好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