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繡春!”張凌拔出一把淺綠色橫刀,刀身繡滿花紋,看起來極為優雅。
隱約間,仿佛還有蝴蝶環繞,顯得生機盎然。
“四季刀!”劉威杰驚呼,他早有耳聞。
四季刀是老校長的獨門絕技,這是在黑刀這一普通的特殊能力之上的再創造。
融入了自己對自然,對刀義的感受,以至于這刀法讓無數敵人聞風喪膽,一旦四刀齊出,誰都要掂量掂量。
一見四季,如視閻王!
這繡春刀看起來并無什么危機,劈砍速度并不快。但刀勢如同點火,越到后來,刀勢就越發驚人,如同花骨朵含苞待放一般。
“花開!”如同驚雷,原本還有一段距離,卻轉瞬就到。
在劉威杰等人眼里,這刀速極慢,但盔甲男子卻不知為何根本躲不開,原因為何?就是那鋪天蓋地的氣勢。
盔甲男子毫不畏懼,手持短戟,前來應戰,短戟不知是何材料制成,竟然擋住了繡春刀的刀勢,其身更是力大無比,竟然沒有后退一步。
其稍一用力,竟然將刀身上的力道反彈了回去。
盔甲男子右手握緊長矛,用力扎去,張凌急忙閃躲。
只一照面,張凌就略微有一點兒落入下風。
“這就是前一千年內的最強者嗎?”張凌內心苦澀。
同樣是覺醒九階,但對面一具無法使用特殊能力的尸體都能壓制他。
“潛兒!殺了明思形,我拖住他?!睆埩韬暗?。
“收到!”張潛一聽,立馬開始動手。
“你我都是覺醒八階,讓我來看看這些年你的實力有沒有進步吧!”明思形身形閃爍,一把把小刀從他的袖口里鉆出來。
這刀不再是之前襲擊第六組組長的削筆刀,而是換為了一種手指長度,渾身扁平,兩面皆是刀刃,看起來極為鋒利的小刀。
不知刀的數量有多少把,如同蝗蟲一般,緊緊環繞在其身旁。
“鉤子,蠻子,你倆去殺了那幾個小家伙,今日我要和我的師兄過上兩招?!?
“如若技不如人被殺,我亦心服口服!”明思形身形閃爍,飛刀包裹著他,化為龍形,向前刺去。
落日的反射下,這又宛若一條金龍,給人一種莫名的震撼,仿佛神龍下凡。
張潛從背后掏出了一把刀,這刀不同于繡春刀,同樣也是黑刀的再創造,但其奧義卻不同于四季。
“斬!”張潛手持黑刀,向著這條游龍砍去。
“轟!”仿佛晴天霹靂,游龍攻勢被化解。
“影刃!”
張潛手中的黑刀化為無數把,充斥了整個天空,鋪天蓋地的涌向明思形。
黑刀對小刀,雙方有些僵持不下。
鉤子和蠻子兩人,則襲向劉威杰等人。
“走!”五組組長怒吼一聲,開啟了自己的石化之瞳,試圖拖延時間。
“組,組長!”劉威杰挨了蠻子一拳,看起來兇多吉少,而后被組長一把甩向了遠處,一連砸穿了幾棟大樓。
“石化之瞳!”五組組長眼睛泣血,燃燒生命釋放除了自己的特殊能力,竟然將鉤子和蠻子二人石化了片刻。要知道,這兩人都是覺醒七階,竟然會被一名六階的弱者給控制住。
“咚!”蠻子一拳砸碎了五組組長。
“別追了,我們去殺其他組的人,沒必要在意一個小小的教師。”鉤子道。
眼見劉威杰不知道被扔到哪兒去了,兩人也懶得去找,索性決定去擊殺其他武修。
“走,出發!”鉤子冷笑一聲。
周圍的幾棟大樓人員都已經被遣散,雙方打的可謂是天崩地裂。
這還是張凌和張潛努力限制力量余波的結果,否則整個河海市都要化為廢墟。
但盔甲男子和明思形幾人卻毫不收力,這讓兩人極其被動。
......
城市居民全部暫時撤離。
楊塵收到這條消息時有些震驚,遠處的戰況,雖然他聽不見,但他可以感受的到,那是一種無與倫比的強大力量。
“嘭!”一個人影從遠方飛來。
“誰?”楊塵十分警覺,不知是敵是友,萬一是敵,就憑剛剛的戰斗力,不一個指頭就給他按死了?
他可是個小小的未覺醒者。
“劉老師!”胡海月道。
看來是軍校的老師,竟然會傷成這樣,那敵人得是多么強大。
劉威杰渾身上下幾乎沒有一塊完整的骨頭,仿佛就像一個被汽車撞擊了的普通人一樣。
所幸的是,身為四階覺醒者,自身的恢復力原本就無比的強大。
這樣的傷在普通人看來是必死無疑,就算不死,下半輩子估計也得在床上躺著。
但是對于四階覺醒者,估計要不了明天就能下床活動。
傳說中到了九階覺醒者,即使肉體被斬成幾節,只要靈魂不滅,仍然可以隨時重生。
楊塵趕緊拿出擔架,和胡海月去救援劉威杰。
將劉威杰帶到醫院,由陳醫生進行治療,尋常醫生難以處理的病癥,到了陳醫生手里,三下五除二,就將劉威杰處理好,丟在了醫院的病床上。
到了下午,雖然還是不能動,但其已經可以開口說話。
“胡海月?陳醫生!我沒死?”劉威杰睜開雙眼。
“老師,你沒事!”胡海月見到劉威杰醒來,很是激動。
“現在該撤退了!”陳醫生站在一旁,幽幽說道。
城市里的其他人早已撤離。
周遭的市民更是早早撤退,雖然大家萬般不舍,但在武修協會承諾一定補償,以及城內確實危險的情況下,大多數人都躲到了城外的避難所內。
城外避難所建造在數十年前,但極為堅固,就算是用炮轟,都無法炸開。
醫院的醫生們也早已撤退,現在留下的也就楊塵小隊和陳醫生。
“我可是一普通人,經不起折騰?!?
“那我們快點出發!”胡海月立刻跑到后面,開出醫院配給他的救護車。
是的,醫院給他配了個救護車。不過這貨好像很滿意?!
......
主戰場內。
得知市民已經撤離到安全地帶,張氏父子不在龜縮防守,開始了逐步反擊。
“一刀烈夏!”張凌又掏出一把刀,這把刀并未拿在手上,而是懸浮在張凌身后,彌漫著鮮艷的血色!
“一刀祭秋!”張凌右手持刀,祭秋刀看起來像是喪失了色彩一般,唯有樸素的枯黃色,但在其死寂的背后,也有一絲令人著迷的生命力。
“一刀,寒冬!!”仿佛用盡了張凌的力量,又一把刀漂浮在張凌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