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然此刻大腦回血的厲害。他剛剛問她什么？去哪里？這是要……載她去？

見她沒有說話，靳言瞟了一下她的手機導航。“上車。”

也許是是他的話語太有威嚴了，讓頭腦發熱，臉上交雜著紅暈的默然木然地走到副駕駛，打開副駕駛車門坐了上去。

“紅日街69號？”

默然乖巧的點了點頭，整個人都很機械化。而正在開車的靳言心里想著，我有這么嚇人嗎？

“我很可怕嗎？”

“沒……沒有。”能說自個男神可怕呢！只能說驚嚇。

“去干嘛？”

明知故問嗎？

“見客戶。”

“這么遠？”這里離紅日街還是有段距離的。

“下車后迷路了。”好吧！也就只有她這么丟臉了。她甚至之前搬家的時候，因為那條路有很多巷子，結果東繞西繞，都不知道自己其實在家附近繞了好大一圈，還是沒有走到目的地。

“不是有導航嗎？”他記得看到她的時候，是來著導航的。

“來過一次。”意思就是說，后面迷路了才開導航的。

沒多久，就到勒克斯照明公司。默然下車后，跟靳言道了一聲謝，默然感覺外面的空氣真的好清晰，深深的大口呼吸了一下，就恨不得快得離開他。

到了勒克斯公司樓上，默然熟車熟路來到谷總的辦公室里。

“來了，這么快。”

“谷總叫我過來簽合同，我當然要來的早點。合同我也帶來了。”默然邊說，邊拿出合同。此刻的她已經調整好了心態，不似剛剛在車里的那副模樣。

“不急，都說簽單要多跑幾趟，就有單收，你看你上次來了一趟，這次……”

“所以說上次來過，這次不能白跑。”默然生怕自己接不住對方的話，直接沒等對方說完，在他谷總上一句話下手。

“這才第二次。”似乎很不滿默然的那句不能白跑。

“我可記得谷總給我發的消息是過來簽合同。是上次介紹的普通版的套餐吧！五千四的？”默然試探的問道。

“我記得不是這個價錢。”很不巧話題直接被默然給轉移了，她可不想跟這個人繞這么多彎子。

靳言本來想著今天回國后，直接回公司的，沒想到居然在這里碰到了默然，送她來到勒克斯，見她跟避瘟神似得逃離他的視線。看到勒克斯似乎想到什么事，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就走了下去，來到勒克斯，走到谷總的辦公室居然聽到這女人巧言善辯的模樣，一副自己站理的沾沾自喜。

“哦！上次說的價是。”沐主管說過，絕對不能自己報出優惠價格，要等客戶先報出他們自己的底價。

“上次我記得好像是四千七。”

“谷總，你訛我的吧！我上次明明說可以給你打九折，沒有說四千七。”默然的笑一直掛在臉上，這句話是實話，她的確是跟他說過打九折。

谷總打開手機計算器算了一下四千八百六十，就和他說的四千七差一百六。

“就差一百六。”言下之意就是問。，能不能將這一百六給剪了，四千七不可以嗎？

默然都覺得她這個是不是給自己埋雷，自己怎么這么快就報價錢。

“上次說得也是我這邊跟我主管申請的。”少一分都不行。

兩個人在討論價錢的時候，靳言就走了進來，本來還想欣賞一下她是如何簽單的，結果……還是太菜了。

“靳總。”谷總看到靳言走了進來，連忙站了起來招待他。谷總是個喜愛喝茶的人，至然有人來，都會煮茶，泡茶給來的人喝，上次默然來的時候，整整喝了六七杯，今天因為來的早，所以谷總沒有泡，靳言一來谷總馬上變得忙碌起來，一邊的默然完全成了一個小透明。

他怎么會來這里？

默然見他進來的那一瞬間，心臟突突地跳著，剛剛和谷總討論的氣勢一下跟著淹了一下去。

“之前說得燈管型號。”靳總看向一旁的默然，跟著移過一旁的椅子，座了下來。

看來今天碰到他還真的是巧遇，可當時他為什么不說自己也是來這里的。默然心里嘀咕著，為他剛剛不說惱怒，這是存心嚇她的。

默然只能坐在一旁安靜的聽著他們講一些她不懂的話題，慢慢地兩個人換成了方言，好像兩人是老鄉見面格外眼紅。

他們的聊天，馬上又介入第三個人，那個默然認識，就是推薦谷總給她的。

群里同事關心地問她情況如何，合同簽了嗎？有沒有轉賬。

她也只好苦著臉匯報她這邊的情況。

突然谷總來了客戶，好像是很重要的，兩個人一直在聊著，沒有停下來過。

等他們聊完了再談簽合同。

知道了。

等他們聊完天，差不多十一點多了。兩個人似乎談成了什么合作，互相握了手。

后面谷總才顧上了默然，沒想到默然居然一直坐在那里等著，小臉看上有些不太高興。

不過谷總是直接接過默然的合同，里面填的默然都已經填好了，就差谷總的簽名。

“收的是公賬還是私賬。”

“你方便那個都行。”

“那公賬吧！”谷總想了一會，“你們公司發票開的是專票還是普票。”

“都有，你要開專票還是普票。”對于發票這方面，默然其實不太懂。只是沒有想到谷總談完了居然這么爽快，什么也沒有說。

“這兩種發票有什么區別？”

區別？她怎么知道。

不過這人絕對是故意的，都是公司老總了，怎么會不知道。但這也只能怪默然回答錯了，有人會像她這么隨便回答嗎？

“這？發票這邊我不太懂。但是你要開專票，可以給你開專票的。”

谷總看了一旁的靳言，也就什么說什么為難的話。“開專票。”就讓默然跟著剛剛進來的那個人走去轉賬。

“你和谷總認識？”剛剛見他們說話說的這么親和，不像上下級的關系。

“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兄弟。”那人也沒有對默然做出任何隱瞞。

“你們那里人啊？”其實默然主要好奇的是靳言哪里人，就沖他們剛剛用的家鄉話。

“h國人，不過剛剛來的客戶不是。”

默然聽他說完，整個腦袋都蒙蒙的，不是怎么會h國的話。

“那他怎么會……”問了出口，默然也發現自己白問，自己學不會別人家鄉話，又沒有說別人不能學。

“這個地方h國的人比較多。”

這個解釋很有說服力，至少默然信了。

默然跟那人來到他辦公桌里，他打開電腦，輸入一長串的賬戶名，再輸入金額就將四千八百六轉到了默然公司的賬戶里。

“截一張圖發給我，還有我需要拍下營業執照照片。”

“營業執照掃描件可以嗎？”

“掃描件，彩色的嗎？可以。”

“那我一并發給你。”

所有的東西弄完了，默然才跑出去，只是讓她沒有想到的是靳言還沒有走，不是他們之間已經談成了嗎？不是應該離開嗎？

“好了。”見默然走出來，靳言就走到她面前問到，語氣沒有之前的冰冰涼涼，倒是讓人覺得暖意。

默然只能點了點頭，就跟谷總告辭，準備離開后，她才發現這個時候靳言也跟著她離開。

咦！什么時候他們之間會變得這么熟？

默然停下腳步，她可不想和他呆在一個電梯里面，這么狹小的范圍，她會覺得呼吸難受的。

“我要下去，你不下嗎？”似乎看出默然那一副不自在的樣子，他的聲音慢悠悠的回蕩到默然的耳邊。

不下，當然不下。

但什么理由呢！

沒辦法，默然也只能和他一同走進電梯里面。

今天應該是件喜事啊！這么容易就簽到了一單，還沒有什么波折。只是沒想到居然會見到靳言。

見電梯關的一瞬間，默然整個心怦怦怦直跳，每次見到他都是這副表現。心里一直在祈禱快點下去。端端這幾分鐘不到的時候，默然都感覺過了幾個季。

“剛剛我跟谷總說，我也有意合作五八招聘端口。”男人說這話的時候好像是在回憶到這件事，但又好像是故意提到這件事。不過他只是想調解她緊張的姿態。

“哦！”默然應得很漫不經心，似乎沒有聽到對方在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