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曾經去法國留學過。”薛溪沐笑笑,開心地跟著音樂哼起來,一邊跳著舞。
“沒想到我還遇到了才女。”
“哪有,我就只會說點法語、跳些舞蹈罷了。”薛溪沐謙虛地笑笑。
“你的法語水平真不錯。我們恰好需要一個法語翻譯兼秘書,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擔任這個職位?”衛哲然向她投來贊許的目光,詢問道。
“當然!我喜歡,”薛溪沐的眼睛里泛著金光,但忽地又暗淡了下去,“我一直都特別想有一份專門跟法語有關的工作,但,還是想問先問我的父母意見。”
“那是自然,你父母的意見是第一位的。”衛哲然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他們肯定會同意!他們一向尊重我的個人愛好,畢竟這是我人生最大的興趣呀!”薛溪沐興奮地說道,毫不掩飾自己的特長與喜好。
衛哲然看著她,一下子笑了。
“怎么啦?”薛溪沐不解地問道。
“沒什么。就是想起了以前的自己。”衛哲然略微有點傷感,又強忍著地感嘆道,“曾經想不顧一切地追求自己的夢想,但突然有一天還是被現實擊敗了,最終還是向父親和家族做出了妥協。”
“你的夢想?”薛溪沐繼續問道,“是什么?”
“我一直都喜歡建筑設計,想當設計師。去美國留學過一陣子,學習了一些典型的構圖技巧,本來還想走訪一下京城那邊研究研究古典建筑,了解一下中西結合之道,但我父親突然病重起來……”衛哲然說著說著,眼神突然凝重起來,忽然止住了,“不好意思,你現在這么開心,不應該說這些打擾你的興致。”
“沒事沒事,你繼續說呀!我不要緊的。”薛溪沐忍不住拍拍他的肩,關切起他的內心情感來。
“當時我還沒來得及動身前往京城,便有人來通知我說我父親病重,有可以需要我料理后事、接管軍隊。我當時被教授派到城外考察一些新興的建筑,任務很緊,但我還是第一時間放下手中的工作請假回家陪了父親幾天。沒過多久他就病逝了,我母親頓時覺得天昏地暗,一度哭暈了過去。接下來就是安慰上上下下的人呀、繼承遺產呀、處理一些父親未竟之事呀等等,忙到焦頭爛額、顧不上吃飯。最后一步步熬到現在……”
“你太慘了吧!”薛溪沐哭笑不得,“幸虧堅持過來了。現在做什么事都是靠堅持。不過你不能把你爸那位置給你兄弟隨便哪一個嗎?然后你專專心心地當建筑大師,做自己喜歡的事。”
“你們家成員簡單,就只有你和你妹妹兩個人。我們家庶子嫡子一大堆人呢!各房相爭,如果你不強大下去,一旦他們抓住機會就會狠狠地踩你幾腳彌補以前得不到的苦痛。唉!這其中的關系太復雜,一時半會你可能理解不了……”
“確實是,”薛溪沐得意地大笑,“我們家就我跟我妹兩個,還都是親的。她還比較勤快老實、聽我的命令,雖然有時憨憨地只知道死磕,但辦事基本上還比較讓人放心。我不想做事了還可以指望一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