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月考來了,考場上杜雨薇冥思苦想地把試卷寫滿,而杜佳寧把卷子合起來開始睡大覺。
監考老師走到他的桌子前,食指敲敲他的桌子,說:“你這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會呀?還是身體不舒服呀?”
杜佳寧想了一下,回答說:“老師,我身體有些不舒服。”
“哦,那你趴會吧!一會兒實在是難受極了,就給老師說,老師給你的家長打電話。”
“行。”
杜雨薇看了一眼杜佳寧,心想自己這位叔叔又開始了裝病模式,有事沒事的就是不想考試,小學就是那樣,經常不考試,但是居然能跟她考到新陽中學。
考完試,杜雨薇就嘲笑自己的小叔叔,:“杜佳寧,你真的是一朵奇葩,次次考試不是交白卷就是瞎寫,居然還能跟我考到一個學校來簡直就是奇跡,你是不是有什么特別的方法或者法術邪術之類的呀?”
“杜雨薇,你腦子進水了嗎?”
聽完杜雨薇對自己小叔叔的評價,沈青青很好奇她為什么要這樣說杜佳寧,于是她就問:“雨薇,你叔叔他真的是這樣嗎?”
“我告訴你,他好像有法術一樣平時的考試不怎么好,經常倒數第一,而在升初中那次考試中,他考得特別好。”
“那是挺奇怪的。”
叮鈴,叮鈴……
“老師,好!”
“同學們好,請坐。”
他們坐下以后,杜佳寧搖了搖頭,因為這個場景似曾相識。
“同學們,我們來說一下這第一次月考的成績。總體來說不錯,可是有個別同學的態度非常有問題,杜佳寧同學,你是次次考試都身體不舒服嗎?還是說你害怕考試呢?”
他緩緩地站起來說:“老師,我這次真的不舒服。”
“我姑且相信你,下不為例,你先坐下吧!”
杜雨薇,向后看了一眼他,然后回過頭繼續聽課。
洗手的時候,日子從水盆里過去;吃飯的時候,日子從飯碗里過去;發呆的時候時,便從凝然的雙眼里過去。
時間去的匆匆,即使伸出手摭挽時,它又從摭挽的手邊過去;天黑時,人們躺在床上,它伶伶俐俐的從身上跨過,從腳邊飛去了。當人們睜開眼和太陽再見,這算又溜走了一日。
每天,叔侄倆一起上學放學,吃飯,在同一屋檐下,生活越來越和諧,杜佳寧仿佛已經忘記了自己原來的身份。
初三了,在一天夜里他看著在沙發上熬夜睡著的杜雨薇,自己心里對自己說:湯嘉羿,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她是你仇人的女兒,是她的母親在河邊逼死了你的媽媽,不可以對她動情,十五歲的湯嘉羿好像習慣了杜佳寧的身份,只有在夜里才會想自己是湯嘉羿,才會在夢里想起自己以前和爸爸媽媽還有姐姐生活時的場景,他想念他們,可是他們不在自己的身邊,幾年了自己不敢去監獄看自己的親生父親因為他害怕別人發現自己的身份,再次陷入以前那樣過街老鼠一樣的生活,仇恨有時候讓他難以入眠,作為一個男孩子,深夜里會留下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