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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初到新家

被收養的湯嘉羿離開了福利院與他唯一的小伙伴兒告別。

粉嘟嘟的臉蛋上,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眨巴眨巴透著頑皮和可愛,大眼睛的上面是兩條彎彎的眉毛,像兩個小小的月牙兒,月牙兒下是整齊排列的濃濃密密的長睫毛兒,劉雯給湯嘉羿留下了這樣的印象,那段快樂地玩耍,童真的無邪是湯嘉羿童年中最快樂的時光。

“嘉羿,哥哥,我想吃那個紅色包裝的餅干。”

“等哥哥有錢了,給小雯買好多好多的餅干。”

孤獨的人都是孤獨的,福利院的孩子們都叫劉雯是“丑小鴨”,而只有湯嘉羿把她當成好朋友,在福利院的半年時間,他把這個小姑娘當成自己的妹妹,無數次夜里想自己的媽媽和姐姐嘉敏的時候,他就會看一眼這個姑娘,能給他許多安慰。

人有許多夢,或許福利院的那段日子終將是一場夢一樣的成為他成長的記憶。

那天上午,杜雨薇的奶奶去福利院附近收菜,她看到了這個小男孩,發病了她就把他看做是自己的兒子杜佳寧,回家就跟杜雨薇的父親杜明凱說自己看到了他的弟弟,哭著吵著鬧著喊著讓他一定要來把他帶回家,雖然他們家并富裕,但是作為一個普通的工人家庭,家里再添口人的錢還是有的,再加上奶奶的退休金和家里的田地,他父親一閉眼,就到了福利院把他領養了回來。

閱盡天涯離別苦,不道歸來,零落花如許。花底相看無一語,綠窗春與天俱莫。待把相思燈下訴,一縷新歡,舊恨千千縷。最是人間留不住,朱顏辭鏡花辭樹。最痛苦的時光,一個女孩一個男孩彼此陪伴,天真無邪,在這個男孩的心里一直有一團火,終有一日要熊熊燃燒。

初到這個家是,湯嘉羿不太明白,為什么這個老人家一直叫他杜佳寧,所以并不是那么很喜歡他的這個名字,當別人叫他的時候,他往往都會沉默不作聲。跟她同歲的杜雨薇就會在旁邊,喊他一聲:“小叔叔,別人叫你呢!”

他都會很敷衍,杜雨薇的父親看到他這樣,有天夜里他專門把他叫到外面,把老母親的故事講給他聽。

“孩子,我知道現在這樣要求你成為杜佳寧對你很不公平,可是雨薇的奶奶她得了老年癡呆,他那天見到你哭著喊著求我讓我一定要把你帶回家,作為兒子,我很不孝,我讓老人家操心了一輩子,我不能讓她在臨走的時候有所遺憾,所以就算我花光積蓄,我也要把你留在我們家里,自從我跟雨薇的母親離婚和我的老父親去世后,老人家就得了這種病,清醒的時候少糊涂的時候多,我看你是個懂事的好孩子作為你的長輩,我請求你幫幫我這個長輩,幫幫忙讓老人家安心的過她的后半生,拜托了!”

湯嘉羿點點頭,然后說:“叔叔放心,我以后就是杜佳寧。”

“孩子,我不會虧待你的!至少是在她奶奶在世前。”

從那天起,湯嘉羿下定決心以杜佳寧的身份生活,雖然只有十歲的他明白想要報仇就必須好好的活著,他要活著找到姐姐,那天晚上姐姐和媽媽談話的時候,他睡得很熟了,并沒有聽到她們談什么,他明白福利院可以讓他暫時安身,但是他不能在福利院里待一輩子,這家人對他很不錯,他可以留下來。

蘇黎世,這個湖光山色,這個浪漫清新,這個歸園田居般的城市讓流浪回家的湯嘉敏迷了路,就在一個燈紅酒綠的晚上,路上的燈很漂亮,歐洲的城市不像中國不論幾點街頭都有許多人,十幾年前的蘇黎世并不太平。

一個孤獨的亞洲女孩獨自走在街頭,還好,遇到了一位好心的外國小哥哥:

Miss, can I help you?

Are you a native?

Yes, I am。

May I ask you where this place is?

Of course, you need to take a bus to get to this place。 It's late today。 So you can go to my house first tonight。 My house is in front of you。 Don't worry that I'm a good man and won't hurt you。

Thanks。

后來她找到了姥姥和姥爺,當她向姥姥和姥爺哭訴這一切,兩位老人看著自己女兒寫的信,早已淚流滿面她的姥姥和姥爺很自責,自己沒有照顧好自己的女兒,更沒有照顧好自己的外孫和外孫女。

“姥姥,姥爺,媽媽很想你們只是她這些年一直耿耿于懷,不好意思來看你們。她再三叮囑一定要把這封信交給你們,還有弟弟丟了我一定要想辦法把他找回來。”

“嘉敏,你放心!外公和外婆也一定盡自己的全力把他找回來。”

湯嘉敏內心里的痛苦,不能一時排出,她每天都在責怪自己,弄丟了弟弟,那段陰霾的日子里幸好有Brant的陪伴,就是那個在街頭收留她一晚的人,后來她上了蘇黎世聯邦理工學院,學了建筑專業,但是由于年邁的老人不得不暫時經營管理酒莊。

在漫長的等待中,姐弟倆有了自己的人生,一個是天才理工女,另一個是傲嬌品酒師。

時光在飛逝,歲月在穿梭,春夏秋冬在季節輪回中更替,日月星辰在銀河懷里璀璨變換。時間悄悄流逝,流年匆匆而過,慢慢地逐漸明白了,原來時間真的教會我們許多,讓他們懂得許多。姐弟的離散仿佛是一種安排。匆匆流年,十年間舞時舞刻不再找彼此,這個漫長的過程,雖然痛苦,但是彼此又有著親人間的默契,兩個人都記得自己的夢想,記得與媽媽說過的話,記得一家人在一起的美好時光,多想說一寸舊日故事,道一段青春記憶,傾一心歲月感概,十年間素未謀面,卻能夠心心相印。

湯嘉羿對當杜佳寧的日子越來越熟悉,可是他永遠都忘不了自己的身份,那個夜晚他看到了,在河邊逼問自己母親的那個記者,電視機前面是杜雨薇的仰慕:

“有一天我也要像媽媽那樣,站在電視機上,像她一樣的漂亮。”

聽到這樣的話,杜佳寧心中很不是滋味,但是年幼的他學會了隱藏自己,不體現于表,心里卻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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