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別管了,我來處理?!惫奴h說道。
“不行,朱溫只聽我的,他不會理你的?!睆埢萼阶炜粗奴h。
“你才看完信,就把這幾年休養的成果搞的氣血不暢,混亂,真回去不知道會發生怎樣的情況,而且最近幾日會有可能下雪?!惫奴h坐在張惠身邊,試搭著心脈。
“這世上除了你疼我,他也在意我啊,不會讓我有事的,放心。”
“管家,外面有一名穿鎧甲的男子求見。”一名丫鬟在門外稟報道。
“鎧甲~”,張惠眼睫一顫,回頭跳了眼古玥。
古玥吶道:“應該不會??彀阉堖M來?!?
張惠走到門廊,抬頭張望著。
一名丫鬟碎步疾跑來到了眼前,“大小姐,管家,朱全昱大人帶著一名年輕公子求見。”古玥快步走上前,面帶笑意的摸著扇子,“來的還真是時候,把他們都請進來吧。”
朱全昱領著朱友裕,王彥童,跟著丫鬟往后廂房走去,過道上,朱友裕走在最后,盯著王彥童的背影,心中暗道:“好眼熟?!?
王彥童似乎感受到脖子后方有股暖暖的關注,他止步,轉過身,回頭一抬眼和朱友裕的眼神撞了個正著,抱拳笑道:“屬下見過公子?!?
朱全昱聽到身后的動靜,也停了下來?!霸海@位是。。。。。。”
“伯父,這是父親手下的大將,王彥童?!?
朱全昱上前走了兩步,撫著下巴,對王彥童淡然一笑。王彥童微微欠身,拉了拉衣角,恭敬的抱拳說道:“屬下見過朱大人!”
“唉~,我只是你們將軍的哥哥,不需要那么客套?!?
“大小姐就在里面,請吧~”
丫鬟的說話打斷了三人的問候,朱友裕扶著朱全昱,王彥童步入了廂房。
房內有陣陣暗香浮動,讓人聞的心曠神怡,非常舒服,一只白色的梅花如銀雕玉琢,清雅脫俗,清白無瑕處在窗臺的花瓶中,淡粉色床紗低垂,桌上放了一個鎏金團花紋銀盒,張惠和古玥端坐在凳子上,笑臉盈盈看著。
“弟妹,我的飛鴿傳書可有收到?!?
朱全昱進門就往張惠跟前走,古玥臉帶微笑的向邊上后撤幾步,朝著王彥童迎了上去,然后擁著他的肩頭,就往廂房外走去。
“收到了,真勞您掛心了,這事情我會處理的好的,請坐大哥?!睆埢葑尦龅首?,示意讓朱全昱安坐。
“母親。”身后的朱友裕走上前,欠身抱拳。
張惠神色凝重,但嘴角還是牽出一絲笑容:“苦了你了。”
她伸手摸著朱友裕的臉頰,那個消瘦的下巴,透著堅毅和無奈,兩眼的迷茫透著點點擔憂。
“今日你就在大哥家休整,明日你就回去,一定要得到你父親的原諒,不管朱友文和朱友恭是真有意還是假為之,為了金云兒也罷,我會和古玥隨后跟上?!?
朱友裕眉間略過一絲悵然。
次日,朱友恭營帳
朱友文掀起簾子,瞧著朱友恭的背影,小聲的問身旁伺候的下人:“還是一動不動的看著那具尸體?”
“回公子是的,而且不許任何人動,誰碰云兒姑娘的尸體,他就把誰打出去?!?
朱友恭榻前是被摔爛的碟子,碗,應該是下人們伺候的時候被打碎的,他一動不動的盤腿坐在床榻上,眼淚縱橫,癡癡望著懷中的金云兒,冰冷,沒有一絲溫度,溫存的注視,似乎要將消失的人喚醒,可是一切已經灰飛煙滅,他對金云兒的愛戀也隨著她的離去永生埋葬。
朱友文長嘆一口氣,走到床榻前連喚了幾聲,朱友恭恍然抬頭。
”她死了已經,你醒醒!”
朱友文捏著朱友恭的手臂,不停搖晃,朱友恭繃直的身體猛然一松。
“你還想不想讓那個人死!”
朱友恭震住了,驚醒般抬起頭,眼中恢復了猙獰般的目光,他小心翼翼的松開金云兒的尸體,低聲說道:“拉出去埋了。”
朱友文趕忙對著門外的守衛說道:“去鎮上采買點上好的唐三彩,將金云兒好好安葬。”
“末將遵命!”
過了不知道多久,窗外天色昏暗,涼意襲人,朱友恭徐徐說道:“去父親營帳~”
主帥營
“父親,請一定要治朱友裕的謀逆之罪!”
朱友恭寒霜般的臉色,嘴唇輕啟,雙膝跪地。
“父親,孩兒也認為友裕意圖不軌,請您決斷!”朱友文抱拳凝視著朱溫說道。
朱溫一早就被兩個兒子的腳步聲吵醒,只覺頭重漲痛,手指不斷的按摩著太陽穴,又聽到二人言辭灼灼,只能強裝鎮定的沉著臉,腳下卻站立不穩,他雙手扶住主帥桌,臉上一片冰冷,一言不發,但是心中確如翻江倒海般,不知是何滋味。
“啟稟將軍,朱友裕公子穿著單衣,背上荊條跪在校場中,求將軍賜死!”
朱溫,朱友恭,朱友文一同抬頭,有悲,有怒,有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