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秦野態度很強硬，帶著不容拒絕的氣勢將卡直接塞進她手里就往前走了。

沈眠追上去：“秦野，我不要。”

只要節省一點，她補課費已經夠養活自己了。

秦野壓根不理她，沈眠想偷偷把卡塞回他口袋的時候，秦野跟側面長了眼睛似的，直接將她手拍開，沈眠沒轍了，看著手心的卡，覺得燙手。

秦野余光掃了她一眼，看著她懊惱的小表情，眼底多了一絲笑意。

兩人往公交站走，沈眠借這個機會問道：“秦野，方茜和柳易煙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秦野腳步驀地一頓，心里猝不及防升起一種名為害怕的情緒。

他害怕，如果沈眠知道是他做的，會怎么看他？

覺得他恐怖，還是冷血狠厲？

不管哪一個，都是他沒法接受的，秦野身側的拳緊緊攥著，動了動嘴，只覺得喉嚨干澀，說不出話。

沈眠久久等不到他的回答，就當他默認了：“秦野，謝謝你。”

她笑起來的時候眉眼彎彎的，里面像是裝著星辰，對上她的目光，秦野滿腔的害怕忐忑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沈眠，你沒有別的話想說嗎？”他目光直直盯著她。

“沒有啊，”沈眠有些疑惑，難不成秦野還希望她說些什么嗎？

秦野驀地笑了：“走吧，回家。”

沒有就好，沒有就好，他慶幸的想。

兩人坐公交回去，下車以后還要走一小段路，會經過一條商業街。

他們路過一家女裝店的時候，店里面走出來三個女孩兒，手里提著剛買的衣服，臉上洋溢著喜悅。

秦野聽見她們的交談聲。

“這條裙子我喜歡好久了，終于買到了，這個周末我要穿著出去玩。”

“我也是我也是，看吧，兮兮，我就說，沒有哪一個女孩子不喜歡漂亮的裙子，這次和我們出來來對了吧？”

“恩，以前我都沒有裙子，這還是我第一次買裙子穿。”

交談聲漸漸遠去，秦野看了一眼沈眠，幾秒后，他突然拉著她往店里走。

“哎，秦野，你要帶我去哪？”

說話間，沈眠被她拉到了一家女裝店，服務員上前禮貌的歡迎他們。

沈眠看向秦野，帶著明顯的疑惑：“我們來這里干嘛？”

“我給你的卡呢？”

沈眠把卡拿出來，秦野把她推到一個服務員面前：“給她挑幾套適合她的裙子。”

那些人說，沒有哪一個女孩子不喜歡漂亮的裙子，可是他從來沒有見她穿過。

以前沒有去注意，現在才發現，很多女孩子有的東西她都沒有，大概是因為沒有錢，她懂事的從來不會去要求什么。

衣服翻來覆去就是那幾套，這個年紀女孩子不免有攀比心理，都想打扮的漂漂亮亮，可她從來不在意這些。

能穿暖，吃飽，她就滿足了。

但也是因為這樣，聽到那三個女生談話，他再看她安安靜靜的身影，心突然刺痛了一下。

“秦野，我不要，再說了，去學校每天都穿校服，買裙子也穿不到。”

“學校不能穿那就周末穿，你不買我們就不走，我陪你在這耗著。”

沈眠扯扯他，秦野不為所動，她知道他固執起來有多難搞，最后只能跟著服務員去選裙子了。